块儿去了。
沈俊越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皱了皱眉头,“你也不用讲别的,就专给我说说坊间关于沈家二老的去世都有哪些传言。”
闻言,小元子脸色‘刷’的一下立马就变了,就见那张瘦瘦窄窄的巴掌小脸突然之间化作一片惨白色,没过多久,连鼻尖都都开始迅速沁出汗珠来。
小元子是这么个反应,沈俊当场眼底目光也跟着猛的一沉。
紧接着就见小元子满脸惊惶无措道:“小的只知道沈老太爷是害了场急病没能挺过去,沈老夫人经受不住这么突如其来的打击,伤心过度也跟着走了,至于其他的、其他的坊间传言小的也不敢胡乱转述,大少爷!您就饶了小的吧!别再追问了……”
眼看着小元子都快哭出声来,沈俊便没再继续逼问,但沈俊心里明白,孙家那潭水只怕是比他当初预想的还要深!还要浑!
县太爷府邸,后院书房。
县令老爷一身居家常服,提笔着墨在洁白的宣纸间游龙走凤。不消多时,一枚苍劲有力的‘富’字便已跃然纸上。小杰公子侧站一旁,左手提袖右手研墨,当场不由得轻呼一声‘好字’。
县令老爷淡淡一笑似也颇为满意,提笔再起,道:“下月初三为父将动身前往南道,会同江尚书共审悍匪宏才一案,本案牵连甚广,短期之内为父怕是回不来,有几句话要提前叮嘱你。”
“知道知道!不就要孩儿待在家好好温习功课,以备今秋省试大考嘛!”小杰公子满脸忧愤道,“这话您都说了不下有五六百遍,孩儿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知道就好!”县令斜了小杰公子一眼,“你要是有你两位兄长那样省心我和你娘也就不用操这份闲心,成天到晚就见你跟那一大帮子公子哥们混在一起瞎胡闹,也没个正形。”
说话间,县令老爷笔走墨染,一枚‘贵’字也落在了宣纸上。小杰公子见了立刻又是一声轻呼‘好字’。
县令老爷提笔蘸墨,又扫了小杰公子一眼,“年节已过,该玩的也玩了,该闹的也闹了,你也该是时候收收心了。”
小杰公子不敢造次,连忙低头应道:“孩儿明白。”
县令老爷微微点了点头,“下月初六是城东孙员外的四十四岁寿宴庆贺之日,到时为父分身无术回不来昌阳城,你和你大哥可代替为父前往孙府赴宴,注意礼数要周到,有什么不懂的问你兄长,切记不可胡来。”
“孙府去年秋天才给四公子摆的庆功宴,今年又开寿宴,这四十四又不是什么高寿的岁数,孙老爷就这么死命的来回折腾也不怕到头来折了自己阳寿!”小杰公子略显厌恶道。
县令老爷捻了捻笔尖,“暂且不提那孙家老爷,但孙家大公子却是位仗义少年,若非他那晚挺身相助,为父这顶昌阳县令乌纱帽只怕是早就丢了,家门必然也要受到不小的牵连。若是日后你们俩有机会遇着,你需注意多客气些。”
小杰公子闻言明显一愣,心里突然‘咯噔’的跳了那么一下下,脑海间也立刻浮现出一张贱兮兮的脸来……
☆、第十七章
离了沈园回到小院,沈俊心里一直都在犯着愁,大半夜的也没能安稳睡下。两小厮也没敢各自回屋休息。
“不行!不行!好钢必须用在刀刃上,不能因为这么点小事就用掉县令老爷那份人情。”
捏着下巴,沈俊在厢房内走来走去,眉头紧锁。
“先前是我把事情给想的太简单了,真要想搬去沈园怕是没那么容易!”
小元子蹲在炭盆边挠挠头,一脸迷惑表情。
“不会啊,只要县令老爷派衙役把那些占着沈园的乞丐通通都给抓进大牢里关着,我们不就能顺利般住沈园去住么?小的怎么觉得这事也没多复杂呀……”
沈俊眉头拧的更紧,“不不不!关键不是在那群乞丐碍事,而是我爹他未必肯把沈园过让给我们,就算是真动用到县太爷的关系把乞丐通通给驱离出去,到头来我们也不见得就能如愿。”
小元子还是不明白,“沈园只是座废弃凶宅,又是老夫人娘家家产,大少爷您若是开口问要,完全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老爷没任何理由拒绝啊……”
沈俊仍是皱着眉摇摇头道:“你还没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就这么跟你说吧,这不只是仅仅关系到一座废凶宅那么简单。搬出孙府就意味着自立门户,我虽是孙家长子,但既没成家也没立业,怎么有资格另开府邸?若真就突兀的硬是搬了出去,这么做不太合乎常理,会非常容易招致他人非议。我当然是不在意这些闲言碎语,但我那便宜老爹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而且……二弟在云冭县办纺织厂,六弟名下有间铺子,四弟考功名不屑营商,但他是东苑二姨太家的,肯定也不会吃亏。偏就我虽然是孙家长子但名下却是一样产业也没有。若我强行搬出去自立门户,那当年沈家二老去世后被孙家收为己有的产业是不是也通通都该归还到我名下?你们以为我爹会舍得还给我?”
沈俊眼里半喜半犹,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