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孤,只能是先忍着。”
小元子仍是眼有不甘,“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咱们越是退让,对方越是得寸进尺!就像上回收粮一样,这才过去仨月就又闹出……”
“好了好了!别抱怨了,摊上这么一大家子极品,能有什么法子呢?”沈俊拍了拍小元子脑袋瓜,“索性是夏兴没事,咱也犯不着心疼那百十来两银子。”顿了顿,又道,“去,快把夏兴唤来,我有件差事吩咐他去办。”
惠芝楼营收数目虽可观,但在全部孙家产业里面仍不算是大块头。沈俊真要想靠着这么一家酒楼去跟孙宏宇拼斗,其实并不太现实。沈俊自己心里头也清楚,但他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借着粮油铺子这档子事,孙家大少爷也有文章可作。
沈俊只出了一招:派夏兴任监工,负责修缮沈园!
对于沈园,沈俊始终抱着必得之心,非是什么前世情怀作祟,只因那座老园子背后隐藏着的价值实在无法用金钱估量,特别是对他今后发展能有莫大裨益。
但摄于孙老爷淫威,他一直无法遂愿,不过这次出了蒙面黑衣人这么一桩子事,自家便宜老爹不可能不知道。沈俊便采取温水煮青蛙式的策略,试图以一个‘受害者’的姿态慢慢慢慢捕获孙老爷偏袒,并最终争取把沈园‘赖’到手。
暂作隐忍,不生事不惹事,一切按部就班,与此同时,在拥有惠芝楼这份不菲产业后,沈俊也开始真正意义上享受起纨绔公子该有的富贵生活。
身为惠芝楼东家,衣食起居自然都是用的最好的,但就‘玩’这一项,才是更令沈俊大开眼界。
宋朝并未施行宵禁,朝廷治民政策也算昌明,民间因此发展起来的娱乐活动亦是相当之丰富。
吹弹、舞拍、杂剧、杂扮、撮弄、胜花、泥丸、鼓板、投壶、花弹、蹴鞠、分茶、弄水、踏混木、拨盆、杂艺、散耍、讴唱、息器、教水族水禽、水傀儡、鬻水道术、烟火、起轮、走线、流星、水爆、风筝等等等等,每天沈俊行走在昌阳城都能发现点什么新奇娱乐方式,便是拿到二十一世纪也不过时。但不知是如何缘故,笑着乐着的同时,沈俊心里又总感觉缺少点什么……
这天半夜,闲来无事的沈俊又出门溜达去了。走着走着鬼使神差般莫名就来到李府门前。派小安子上前通传欲见李睿杰,但是挺不凑巧,小杰公子去张大官人家仍未回府。
“张大官人?哪位张大官人?”沈俊边往回走边问道,“这昌阳城里姓张的人家可不少。”
“就是‘艺财书局’的少东家。”小安子回道。
“噢~原来他们俩是好基友……”沈俊一脸恍然大悟状,侧头再问道,“那姓张的相貌怎样?身形如何?”
小安子笑眯着两眼瞅了瞅自家主子,“张大官人面相普通,身体却极胖,跟大少爷您这般风流倜傥当然是没得比!”
“那我便放心多了!”沈俊挑眉微笑,手里折扇一展开,“走,去艺财书局找我家小杰杰!”
沈俊领着小安子及三位谷平馆门生直奔艺财书局。相隔一条街道,小顺子也正费劲扒拉架着小杰公子朝李府来。
只见李睿杰闭着眼,脸颊泛红,步伐踉踉跄跄完全站不稳当,身体重量全都压在比他矮一个头的小顺子肩上,且时不时还含糊不清嘟嚷两句什么鬼话,反正是没人能听懂。很明显这货已经是醉的不省人事了。
半拖半抱着自家主子,小顺子一脸苦逼样。
“小少爷您醉成这个样子,回去老爷和夫人非得重重责罚小的不可!”
醉酒少年哼哼两声,也不晓得到底是听到没听到。
“张大官人也忒不仗义。都醉成一摊泥了,竟然也不留您在府里借宿一晚!”
小顺子一路走一路抱怨,直到见着沈俊一伙五人迎面走来,苦逼小厮瞬间简直激动的都能哭出声来。
“哎哟!你家主子喝多少了?”沈俊赶紧上前帮忙架着李睿杰,拍怕后者脸颊,“小杰宝贝,还认得出我是谁不?”
醉酒少年勉强睁道眼缝瞅了瞅,“孙……孙默,臭不要脸……嘿嘿嘿嘿……”说罢,直接上前抱着沈俊就不撒手。
一旁的小顺子满脸无奈,“喝了二两米酒外加半斤烧酒,平时小少爷也不这么贪杯,今天也不知到底是怎么的,一杯接一杯,拦都拦不住。”
“那一定是你主子有什么心事,心里不痛快闹的。”沈俊再拍拍醉酒少年脸颊,没反应,侧头朝小顺子道,“你家主子醉成这副德性,回去县令老爷肯定要责罚你,不如这样,今晚就别回府了,去惠芝楼过一夜可好?”
“这……”小顺子略显迟疑,左右拿不定主意。
“没事,我让安子去李府给县令老爷传个话。”
沈俊朝小安子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点点头,转身就往李府跑去报信。沈俊本人则没管小顺子是答应还不答应,径自便架着李睿杰朝惠芝楼方向去。
当晚一夜无话。隔天,李睿杰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头昏脑涨的迷迷糊糊就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