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微生物,只是因为微生物的第一次进化方向异常,他不具备主观性智慧,只能采取力量守恒定律选择植物体热量最高,最强大的修罗,也就是他培养的天然培养基寄生……”
“但陈永明这样的岁其实还很弱小,因为他病变的还不够彻底,身上的岁也不够多,你有注意到他总是在生病了吗?他根本没有所谓的免疫力,一点伤口就能引起败血症,肺部还有严重感染,身上到处都是烂疮,而且他从来不吃药,也不去医治自己,因为他就是想让自己得得病越多越好,这样他才能变得强大……”
说到这儿蒋商陆的脸色微有些无可奈何,但看向抱着的闻楹时他还是努力地笑了笑,接着才揉揉自己的眉心缓缓开口道,
“所以如果萧骜这次不出来阻止他,很快他就要放弃首都这个放射中心地带,把自己的眼光往更远的地方放了,可萧骜也清楚岁的传承性问题,那么他今晚杀了陈永明之后,势必要轮到我身上了,小桃现在人在十三号疫苗的身边,我给他们寄了一封信,大概会在一个月后达到,信里完整地说明了这一切,所以我死之后就不会再有新的,会产生灾难的培养基出现,小桃会和十三号在得知真相后帮助政府和你继续对抗微生物的进化,到那时没有了岁这个首领,微生物的进化也就失去了指挥者……”
蒋商陆的计划一听就知道已经想了很久,充满了他一贯把什么事情都想到最坏,永远用自己来垫后的坏习惯,把闻楹搞得更想和他发火了。
可是他自己也清楚,无论陈永明今天晚上死或是不死,一切都会向着他自己最不想看到的情况发生,身为第二岁的蒋商陆会成为岁似乎是一个已经不可挽回的死命题。
这让他又一次陷入了为什么不早点发现蒋商陆异常的悔恨中来,更甚至当他此刻抱着怀中瘦得见骨的男人的时候,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闻楹都有点难受地说不出话来了。
“……我永远不可能杀了你,你别做梦了。”闻楹看着他。
“恩,我相信你。”蒋商陆照例是轻轻地笑着回了一句。
而听到他这么说,嘴唇抿着的闻楹没有立刻回答,但想到蒋商陆待会儿肯定还要去做的事和自己必须要对他做的事,他还是在松开自己的手后把蒋商陆整个人推倒在床上,接着就将床帐上的一根红色细绳随便扯下来,又把躺在床上的蒋商陆的手脚给分开强行地捆住了。
而被他这种举动弄的一愣,急红了眼睛的蒋商陆刚要坐起来厉声问他你这是想干什么,他就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衬衫被粗暴地撕了开来,脸也被闻楹给蒙了起来。
接着伴着一阵浓烈芬芳的,属于凤凰花的醉人香气,脸色苍白的蒋商陆只猛地听到自己的上方传来了某种像是树干被硬生生折断的可怖声音,接着笼罩住他的这棵树也用低沉颤抖却意外很温柔的声音对他缓缓开口道,
“有点疼,稍微忍一忍。“
要是到现在还不知道他打算做什么,蒋商陆也是白和他在一块那么久,但他的手脚被捆着完全动弹不得,所以半响他只能在压抑地一声呜咽声中用手抓紧了暗红色的床帐,却挣脱不开闻楹对他的这种禁锢般的控制。
而当鲜红色的血液开始顺着蒋商陆肤色惨白的后腰往下淌,当初发生在鄂伦春的那一幕再次重演在他身上。
痛的只能无助地嘶喊了几声闻楹,不要,眼前却什么东西都看不见的蒋商陆逐渐感觉到他身体里早就被蛀得不像样的桦木背脊骨被一点点掏了出来,接着一种全新的,充满生命力的东西被放了进去。
而抱着他赤裸的身体安抚地轻轻吻了吻已经猜到一切男人的苍白嘴唇和他已经控制不住流下泪来的眼睛,刚刚生生折断自己树身上最具有生命力,几乎可以称为命骨的一段凤凰花枝的闻楹只死死地抱着怀里的这朵正在逐渐凋零的花,接着才红着眼睛一字一句地对他开口道,
“……我把凤凰木唯一的一根命骨折断给你,从此以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只要你还寄生在我的命骨上,我们的命就永永远远地因为彼此的关系连在一起,我知道陈永明这次必须死,但是萧骜那边也不能让他得逞,我不管你是不是已经变成岁了,但这次我陪你一起去……”
“如果事情解决之后我们都还侥幸活着,我就带你一起离开这里,这个世上再没有闻楹和蒋商陆这两个人的存在,就只有一棵没有名字的树和他的花……如果我们没办法一起走出那个地方,就一起死在那里,这辈子也别再分开了,好不好,小陆?”
……
首都时间十一点半,陈永明的死讯传来,在这场发生在深夜的全城范围的疯狂搜索和撤退中,几乎已经成为众矢之的的蒋商陆和闻楹一起秘密来到了陈永明之前转移那些试验品的备用基地之中。
这个地方相比起附近还有大量居民和工厂的小汤山显得要更隐蔽一些,至少从目前看来,在五公里安全区内是没有任何活人和健康植被存在的。
但据蒋商陆自己也和闻楹坦白,其实这里之前也是有几十户人家住着的,其中有一对眼盲的老夫妻,一辈子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