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了,抱我去水里……”
梁晔看着他却没有动作,幽深的眼眸明灭不定,突然一个俯身把怀里的人压倒在了草丛上,压低的嗓音覆在耳边道:“已经入秋了,会着凉的,我帮你。”扯开衣带,修长的手指探进衣襟。
地上的美人惊的瞪大双眸:“你…啊——!”
被火热干燥的掌心包裹,美人登时软了腰肢。
起初只是试探性的轻抚,感觉到身下人的柔顺和享受,梁晔的手掌愈发肆无忌惮的使力。
黏腻的水声从下身传来,祁钰原本推拒的双腕此刻无力的搭在对方肩背上,身上人吐着湿热气息的唇无意的擦过耳垂,激起一阵颤栗。
喘息起伏的胸膛紧紧相贴,下身手指揉弄的越来越快,腿间湿湿黏黏的不知是什么。
未久,美人蓦的收紧揉抓着身上人衣衫的手指,抬起白皙的颈子一口咬在对方的肩上,却还是泄出了媚人的鼻音:“呜嗯——!”
浑身一阵良久的颤抖,脱力的手腕软软的滑下对方的肩头垂在颈侧,梁晔单肘撑起上身,看着身下人软倒在草丛里低喘不止,几缕汗湿的发丝贴着耳垂绕在颈上,铺了一地的墨色长发更衬的肌理细腻白净的面颊和乌发黑白分明。盛着水光,迷离惑人的凤目长睫轻颤,生生让七皇子想起了“乱花渐欲迷人眼”之类的诗句。
仿佛受了蛊惑般,又俯下身,在沁出薄汗的眉心,落下很轻的一个吻。
抽出探进美人衣襟的手,猛地撑起身,七皇子一头扑进身侧的湖水,搅碎了一池碧波月晕。
……
第7章
次年三月,
阜瑶雁回山。
西梁皇室春猎,灏玥质子随行。
狩猎途中,突遇伏击刺客,无数弓箭飞弩包围灏玥质子的猎队,策马奔逃途中,一只箭矢直刺和祁钰共乘一匹的颜熙宁,梁晔无法只得勒马以身护之,背部中箭,入骨寸许,几入心脉。
夜半,
营帐,灯烛昏黄。
祁钰小心翼翼地给梁晔的伤口上药包扎,换下的衣衫被鲜红浸透,触目惊心,纱布裹了三层却还是渗着殷红的血。
从不为什么动容的灏玥皇太子指尖颤抖,烛影缠绵的瞳中似有水光盈盈,却又似恍然错觉。
强作镇定:“你知道么,你差一点就丢了性命,为什么那么傻?”
七皇子看着他温柔含笑:“我猜,你一定舍不得让你的小侍卫受伤。”
薄唇轻颤,再难自抑:“那你便觉得我舍得让你受伤么!”
而后惊觉言语过于暧昧,美人咬唇正欲起身,忽猛然被扯回扣住后脑,唇上蓦地一热一痛,祁钰慌乱的伸出手去,却被牢牢擒住了,口中传出一声轻微的呜咽。
梁晔偏头含住他的下唇,含糊道:“乖,张嘴……”
被舌尖舔舐的牙齿轻微打着颤,却还是柔顺的放松了牙关。滚烫柔软的东西滑进口中,轻柔的扫过舌底和上颚。
灼热的气息拂在脸上,美人心如撞鹿,浑身僵直,却又慢慢软了腰。
七皇子从背后托住他直往下滑的身子,一手扣在后颈,津液相濡不断加深这一吻,舌尖推着对方直抵喉咙口,逼的退无可退的软舌缠绵回应。
唇舌交濡间,仿若已经隔世经年。
七皇子深情款款又略显急躁:“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也是喜欢我的?!”
鹜自喘息回神的皇太子用手背抚过水润的唇,低垂的长睫难掩笑意:“傻瓜。”
第8章
七夕,碧天晴夜。
白露含明月,金风起汉曲,天阶夜色凉如水,牛郎织女相逢时。
阜瑶月老庙。
梁晔在锦衣的广袖下悄悄执着祁钰的手,两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迈进月老庙的正殿。
殿中烟胧雾袅,无数有情男女携手而至,只为求取这千丝万绕,缘定三生的爱恨缠绵。
红尘事,情人结,悲欢离合,红线手中捏。
一世最多不过百年,能在同一个百年里相望相守,或许真是因着三生石上前生来世不离不弃的情有所钟。
百年过后,尘归尘,水随水,那些曾经沧海的烟云往事,被风一吹许久散了,唯独案上半卷当时的言语,轻叹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三人合抱的姻缘树下,丝丝缕缕的红绸线千回百转情丝缠绕,七皇子温柔又小心的把一缕红丝系在眼前人凝白的腕骨上,湛然若古井幽波的眼眸却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祁钰还是发现了。
“你今日,有些不对劲。”
梁晔勉强敛起泛着苦涩的笑意,:“阿钰,我娘亲时日无多了。”
“…你该多回去陪陪她。”温柔的握起对方的手。
梁晔把他拥进怀里,四周垂下的红绸带恍若隔绝出一个小世界,仿佛只要紧拥彼此,就可以地老天荒。
两日前,
崇明宫中传出消息,恒文帝赐了宁嫔七日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