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的人,从怀中拿出一本书丢了过去,言简意赅的说道“放人。”
江路小心翼翼的双手接过来,眼底的欣喜展露无遗,他轻轻地翻开了那本书,把每一页都仔细地过了一遍后,望向早已等的不耐烦的人,笑着说道“阁主跟夫人还真是一对,都是急性子。可若在下放了夫人,阁主却不告知如何识得这功法怎么办?”
离明月眼神更加冷凝,问道“我直接告知你,莫要耍花样。”
江路闻言笑的格外肆意,此刻仍不放过调侃的机会 “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想不到连阁主如此杀伐果决的人都逃不过。”
“废话少说!行还是不行,你若出尔反尔,后果自负!”离明月不欲与他废话,依旧干脆利落。
“可行,阁主告知在下后,立马放人。”江路一口答应下来,坐到了关寻对面,拿起笔准备记录下来。
离明月不欲废话,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说完便走向关寻,打算带着人回去。
一直站在那不动的两个仆从此时悄无声息地围了过来,见状,离明月把关寻牢牢的护在了怀里,安抚地吻了吻他的额头。
身后江路的声音同时传了过来“阁主,您也知道在下是魔教的首座,办的事皆是为了教主好,可莫要怪罪于我。”
话毕,好几个蒙面人冲了进来,举刀便向离明月袭来,江路依然坐在那研究那本书。
离明月似是早有准备,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右手拦在关寻身前,左手使剑,长剑一挥,当先一人刺来的刀便断落在地,那人丝毫没有停顿,欺身上前,掌心向左,转而攻击关寻,离明月见状,软剑横在胸前,剑光一闪,那人的手掌堪堪停在关寻心脏一米处,应声倒地,喉咙处鲜血涌动,不一会儿便流了满地。
余下的人本就忌惮明月阁的名声,眼见离明月一招便让他们损失了一员,更是心有余悸,攻势却愈来愈猛。
江路此时并没有注意到这边,依旧在专心致志地捧着那本书。
离明月本就有伤,此时强行运功与几人对打,心肺早已受损,他边打边退的护着关寻出了房门,门外除了天边的悬月没有点一盏灯,几人的打斗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激烈,如此大的动静,别说是隔壁的人了,就是一整条街的人都该被惊醒了,此刻周围却没有丝毫人声。
当时离明月走出大门后,坐上了马车,便被蒙住了黑布,起初还能凭借马车的转向辨别方位,到了后来,原来热热闹闹的街道变成了人烟稀少的小路,一路颠簸,七弯八拐之后,他便彻底地迷失了方向。
那几个蒙面人在打斗中也受了伤,行动稍有限制,离明月趁机逼近了大门,右手搂住关寻的腰,左手挽了个剑花,浑厚的内力随着凌厉的剑法迸发而出,与此同时,纵身一跃,便飞出了房屋。
离明月预料的没有错,这座院落确实在荒效野外,两人逃出院门,四周只见一片低矮的草丛,方圆几里除了深深的湖水,看不见一个房屋。
关寻被抱在怀里能明显感觉到离明月的抖动,他慢慢站直了身体,手臂撑着身旁高大的身躯,有点担忧“是不是伤势又加重了?”
“没事。”离明月低头笑了笑,月光下冷峻的脸庞透露出一丝苍白,关寻看见了更加心疼,点了点那人的嘴唇“你别运功了。”
“小寻……江路追来了。”离明月叹了口气,拼命忍住了喉头的腥甜,留恋地望着关寻,温柔的抚摸着他的黑发。
关寻只觉得那眼神就像生离死别一样沉重,他不想管那么多,好不容易重生到了古代还碰见了那么喜欢的离明月,头一次让人这般护着,自从两人相识,没有哪一天不是高兴快乐的。现在这个关头,离明月那个眼神,恐怕想的是拖住江路,保他一命。
关寻莫名的有点生气也有点心疼,他不想让他再瞎想,踮起脚尖轻柔地吻了吻离明月惨白的唇瓣,一触即分,坚定地看着他,一只手攀上离明月的手臂,说道“我们俩的缘分挺奇妙的,经历了一世我们才终于在一起,我一直觉得能遇见你是我最大的幸运,我唯一的希望就是我们能一块好好的活着,什么你为了我牺牲之类的,我是最不屑的,所以你不要单方面做那些愚蠢的决定,是生是死咱们一起!”说完紧紧的抱住了离明月,深深的呼吸着属于他的气息,原本剧烈的心跳声仿佛也慢慢恢复了正常。
离明月好不容易听见关寻亲口对自己表明心意,却是在这个时刻,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无奈,两人经历的第一世都是孤独的,两个孤独的灵魂碰撞在一起,处处透露着小心和谨慎,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爱意,当关寻默认的时候,他是高兴的,就算他没有那么喜欢自己,他依旧天天盼望着能与小寻相伴到老,开开心心地度过余生,他刚才确实准备用最后的功力助关寻逃走,可是听到小寻的一番话,他觉得自己挺自私的,两人即是两情相愿,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死,不管是不是心甘情愿,活着的人都会更痛苦,他只一心想让关寻活下去,可在关键时刻却走进了误区。他们一同来到这,彼此是唯一的依靠,谁离了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