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头这么久没住人早就积了灰,一打开家门就一股子陈腐的霉味儿。这也让木地板上的杂乱的脚印变得特别明显,不止一个人的。
大概是医护人员进来时候踩的,也或许是那几个小畜生。但是老男人没那么发憷了,大概是因为进了家门的缘故他才稍微找回了那么一点安全感。可光是想着家里被那几个遭人恨的进来过他就浑身不舒服,到最后只想着得好好来趟大扫除,再把门锁换了才成。
老男人需要让自己忙活起来,赶紧从那段糟心的日子里头摆脱出来。他给自己弄了一桌子好菜,甚至是炖了几个小时弄了锅鸡汤给自己补补,顺带着去去这段时间的晦气。等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就从里到外把家里打扫的敞亮干净,连那些个犄角旮旯的都没放过。
晒了被子洗了衣服,清了电冰箱理了抽屉,等把自己累得差不多倒头就睡了老男人才勉为其难的停下,而后放空脑袋的熟睡。硬是以前的半点影子都找不到了,完全从室外型转向了室内型,如果没什么必要老男人也不常出门了,就在家里老老实实待着,跟一朝被蛇咬似的有些不太再敢往外头跑了。之前的工作自然是别想要了,就算是请假也没可能无缘无故的几个月没影,他久违的打开手机之后就瞧见了因为旷职而发来的解聘短信。
正遂了老男人的心意了,要他一下子正常的生活那是缓不过来劲儿的,最少也得等个个把月再说了。就算是为了免除后顾之忧想要搬家老男人手上也暂时没有那个闲钱,就只能勉强先把门锁换了。
这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动静。老男人才越发的放下了那股子警惕劲儿觉得该往外头走走了。但也不是单纯走走,他去报了个散打班,咬着牙给交了一学期的学费。他这么个大老爷们儿的虽然还算是有点力气,但对上人数一多就没办法了,这也算是给他自己留个后手。
生活按部就班的上了轨道,他往外投了几份简历,都是他专业对口的职位。之前那公司的解聘记录该是个问题,这种如果碰上那些好事儿的去一查,那就是个黑历史。以至于他这么简历投出去,就跟石沉大海一样没什么回音。老男人也不急,就在家里打打游戏上上网活脱脱成了只网虫,可又绝缘了那些毛片。算是那群小畜生给他弄下的心理阴影之一。
他活成了柳下惠的模样,只要那感觉一蠢蠢欲动的往上窜他就跑去散打馆里头练一练或者是在家里大扫除,一同弄下来倒养得有了几分禁欲的味儿出来。他身板被养的更笔挺了不少,去理发店把那段时间长出来的发给剃成了个板寸,浑身上下都是一副硬朗的男人味儿。可他把以前挺爱穿的贴身款全给换成了宽松型的休闲款,他和以前不一样的大概就是不怎么受得住人看过来的视线了,甚至总有些疑神疑鬼的。
等一通两个月下来,老男人终于等到了投出去简历的回信。那是家挺大的公司,算是他想去就职的理想地点。这算是个额外的好开端,几乎可以视作新生活的开始了。老男人甚至去买了套西装,把自己拾掇的精精神神的去面试。
面试的过程顺利的很,他应聘的是经理助理,如果能做得好些是个升职挺快的位置。
办公室里头的金隅笑得像是快抽搐了,旁边来造访的几个都还不是一般安逸。也不那么着急忙慌的去把老男人再逮回来。按照杨啸的话说,是时机未到。那时候他们把老男人给原原本本的送回去了,也就是把快逼到极限的宠儿放出去透透气散散心,顺便也琢磨一下他们接下来的打算。原本杨啸是想用之前那些拍下来的片儿给威胁一番的,结果还没想出个七七八八来呢,那边肖云就直接把片子全给销毁了,原因就是那东西容易流出市场。
肖云本来就是个极其护食的人,那劲儿起来跟不叫唤却能咬死人的疯狗似的。如果不是第一回儿给老男人开苞时候摄像的高瘦儿哭爹喊娘的求救,这会儿肖云早就把人家那些个摄像单反全给砸了。杨啸光是应付肖云都花了不少功夫,这人占着自己想要的就想独吞了,那一时间搞得几乎翻脸,连暗地下的买卖交易都黄了不少。肖云几次三番的差点就要去找那老男人,跟缺根筋似的。等毁掉了那些片儿又后悔了,就绷着脸在那边翻之前他们微信上残存的那点小视频。杨啸嘴皮子磨破了几回才让人从牛角尖里转出来,这阵子才有功夫去真正考虑这老骚货的事儿。
金隅那会儿差点被肖云给撺掇过去趁着那天月黑风高的再把老男人撸回来。之前原本就一个脑袋长鸡巴上的现在成了俩。肖云原本那副死阳痿的冷淡样成天被刷新成欲求不满的焦躁脸,等到时候把老男人弄回去了,也得隔开肖云两天,不然指不定就又得搞过头。
白河涟就没太多掺和这事儿,跟看戏似的乐呵。正巧他家学医,和他们那点事儿都八竿子扯不到一块儿去。“这次养得时间够长啊…不知道的得以为咱有多中意人家呢。”可不是嘛?搞过一次了就缠着不放了,说不蹊跷谁信哪…?可这四个在生意上拎得清,除了肖云搞出来那点鸡飞狗跳的破事儿的人之外谁都没想着先捅了那层窗户纸,毕竟谁都不想因为人丢了钱。
“金隅这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