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谈谈。”
高长安身体紧绷,显然很紧张,也不知是怕他还是怎么的。
景曦犹豫着要不要把他是男人的身份给说出来,就听到他对面的男人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我会努力让你怀上孩子的。”
景曦:“………………………………………………………………”
懵了个*的景曦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理智,他也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显得平静而肯定:“……我不会有孩子。”
真特么日了狗了!他忘了在这个操蛋的女尊世界里,男人唯一的用途,就是和女人不停的做-爱,以此来达到让女人孕育子嗣的目的。
换句话说,他们就是个会移动的精子库!
景曦觉得,如果现代社会的女性-得知世界上有这么一个神奇的国家,一定会想方设法地移民过来。
高长安并不懂景曦复杂到日了狗了的心情,他一脸认真地继续说道:“一次不行,就多做几次;一年不行,就多做几年,我会努力锻炼身体,直到让你怀上孩子。”
大兄弟,你就不怕精尽人亡么?景曦一脸死鱼眼。
“我会听话,会做饭,会干活,会让你孕育子嗣,所以……所以……”男人说着垂下眼睛,浓密纤长的睫毛因此而卷翘上扬,配合着他多次欲说还休的神情,倒出乎意料地显出了一丝脆弱的情绪,挣扎许久后,高长安嗫嚅着小声说道:“所以……所以……你别不要我……”
闻言,景曦有些恍惚,恍惚过后,便只剩满心的恻然。
在他看来,这个女尊男卑的世界是很操蛋的,然而对土生土长在飞凤国的男子来说,这是他们无法摆脱、且早已被认定的命运。
就跟古代封建制度下的女性一样,都是地位可悲的存在。
如今,他也是这存在里的一员。
意识到这一点,景曦忽然开始庆幸段朝曦他娘当年的脑子一热了。
至少,他可以伪装成女子,摆脱这一切。
前提是,他得成功地把这个男人拉下水,变成死心塌地地成为他的夫郎的人。
想到这里,景曦叹息着拍了拍高长安的手:“你别怕,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不要你,除了你,我也不会再要别人。”
终此一生,只你一人。
这个承诺,放在世间任何一个有情人面前,都是足分量的。
而在这个时代,应该没有哪个男子可以拒绝对方“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的诱惑,因此,在见到高长安眼神动容的那一刻,景曦觉得自己成功地变成了一个感情骗子。
“你……我……为什么?”高长安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庆幸感动,他是知道自己什么模样的,也听过村子里的闲言碎语。在他看来,段朝曦哪怕长的不若其他女子威武、容貌比大部分男子还要秀美三分,但以她家的条件,只要肯花功夫,娶一个比他优秀好看的夫郎,并不是没机会的。
景曦觉得自己虽然是个骗子,但至少也要做个诚实的骗子。
于是他拉住男人宽大温暖的手掌,抵住自己一马平川的胸膛,接着缓缓下移,停在两腿之间的位置上。
“感觉到了吗?为什么我会如此肯定地说我不会有孩子,”他深沉地说道,“因为,我和你一样,这里都长了小鸟。你不会因此而嫌弃我吧?”
高长安:“………………………………………………………………”
☆、100|1213|
景曦在云阳一直待到开春。
在元景迎望眼欲穿的目光下,他不但没有沉迷酒色,反而活的气色越来越好。
命运的轨迹果然开始变了,元景迎不得不怀疑,难道是因为自己重生的缘故吗?可如果连这么微不足道的小事都无法按照记忆上演,那么他的重生到底还能改变什么呢?
在元景迎心神动摇的时候,他们远在盛京的父亲安乐侯再一次差人来信,刻不容缓地招兄弟二人回京,景曦他们这才挥别舅舅,带着一个名叫叶从安的腿部挂件,乘上了返回盛京的马车。
景曦上车前抽空看了眼元景迎,发现他的脸色奇差无比,于是他不厚道的笑了。
在宋清辉派出的队伍保护下,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平安无事地抵达了盛京的城门,景曦以为的杀手暗杀事件并没有上演,也不知道是他的好大哥心软了,还是想到了别的办法。
比起云阳的富饶平和,盛京的繁华就表现的肆无忌惮了。一排排鳞次栉比的酒楼飘散着鲜香四溢地饭香、肉香、酒香,茶韵浓厚,古道宽阔,来往的行人身上穿着上好的锦缎,腰挂美玉,谈吐进退有度;即使有那趾高气扬之人,众人也都习以为常,过往百姓的脸上,表情安定,应对从容有余;所过之处,不见乞儿。
景曦放下马车窗户上的帘子,将目光从京城百态上收回,他捏了捏尚宇些微刺痛感的小腿,心里奇异地并不感觉到慌乱。
目光一直追随他的叶从安歪了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