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家宝的手,道,“你看看爸爸身后的是谁。”
冼家宝这才发现在雪砚身后站着一个小孩,那小孩比冼家宝略高半个头,皮肤雪白,额头一粒胭脂痔更衬得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年纪不大却已经显山露水的看出跟冼家宝一样也是个美人坯子。
“这是你哥哥家珍,”唐钰道,“你们是双生子,这些年你哥哥跟你紫笔叔叔去了西域,今天终于回来了。”
冼家宝有些犹豫的看了看眼前的冼家珍,又看了看旁边的爹爹唐钰和爸爸雪砚,还有冼家珍身后那个一副娃娃脸的紫笔叔叔,这些人在荷妈给他看的画像里都有,冼家宝曾经很希望自己能见到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哥哥,可是现在相见了,又觉得这个哥哥虽然很漂亮,却有种拒人于千里的感觉,于是有些犹豫而防备的看着冼家珍,并没有上前。
雪砚看见这样有些担心了,虽说过了三年除了知情的紫笔和他之外应该没人会知道,但是冼家宝毕竟与冼家珍是孪生子,说不定有什么心灵感应,知道眼前的冼家珍是个西贝货……于是雪砚弯下腰,在冼家宝红扑扑的脸上亲了一口,又在冼家宝背上轻轻拍了拍,道:“宝儿,快过去吧,那是你哥哥呀。”
宝儿被雪砚亲了一口,心里高兴了,这才绽放出笑脸,伸出手一把抱住比他还高的冼家珍,道:“哥哥!”
“宝儿。”冼家珍环住冼家宝的肩膀,脸上的笑容礼貌又标准。
“太好了!”雪砚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拍双手道,“总算一家团圆了!我们进去吃饭吧!”
“是啊,是啊,”紫笔也抹了一额头的冷汗,“我现在又饿又累,赶紧进去吃饭吧!”
于是一群人进了大厅,荷妈已经将饭菜摆好了,十分丰盛,席间冼家宝吃得可开心啦,他喜欢爹爹他们不但回来了,而且对他特别慈祥,不停的夹菜给他;对比之下,冼家珍则含蓄得多,这个孩子似乎感情不外露,性格又内敛,唐钰、雪砚他们问他话他都回答得彬彬有礼,似乎对谁都很客气,对谁都不太亲。唐钰这种在大家庭出身的人不觉得什么,雪砚却感觉出来了,他都在纳闷:这个“冼家珍”性格怎么不想是三岁多,反而像三十多啊?
吃完饭,唐钰提议大家到院子里赏月,老张和荷妈便张罗着在院子里摆下舒服的躺椅和桌子,桌子上布满了月饼、水果。本来雪砚叫荷妈他们也一起来赏月的,不过王凉山、云裳二人失踪了,不知是否还在花房里亲热,荷妈、老张二人打死都不肯过来,于是便只有唐钰他们三个大人和冼家宝、冼家珍在院子里赏月,人不多,也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席间,唐钰和紫笔坐倒一处聊起在西域经商的趣事,雪砚则很难得的担当起“母亲”的角色,坐在椅子上,冼家宝和冼家珍一边一个坐在他两旁,雪砚便切月饼或者削水果给他们吃,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两个孩子说话。其实说是跟两个孩子说话,但都是冼家宝一个人在问雪砚一些很幼稚的问题,冼家珍则都是彬彬有礼的回答雪砚的问话,吃东西也不像冼家宝一样嘴里都塞满的食物,冼家珍吃东西的样子十分文雅,甚至比雪砚都要显得修养十足,雪砚越看越纳闷,心想:这个“冼家珍”究竟是谁的孩子?简直就像是天生的贵族!紫笔此人满身铜臭味,根本不可能把他教育得这么好!这是奇怪了……
冼家宝平时睡得很早,今天因为是过节,而且唐钰、雪砚回来了,自然不肯去谁,但那眼皮早睁不开了,便慢慢的靠着雪砚打起盹来,偏偏雪砚的身子又软又香,比起荷妈舒服多了,虽然雪砚不是女子,却有种妈妈的味道,冼家宝终于在雪砚的怀里睡着了。
雪砚将睡着的孩子交给在旁边侍侯的荷妈,荷妈迟疑了一下,问道:“主子,今晚少爷和谁睡呢?”
雪砚想了想,水光涟涟的明眸闪过一丝媚意,彷佛能滴出水来:“你带宝儿下去睡吧,我们今晚也不知赏月到何时回去休息,怕吵醒他。”
话是这么说,但荷妈看见他春情荡漾的模样,也知道他为什么不让宝儿和他们睡,只是不好意思点破,于是便带着冼家宝下去了。
雪砚和荷妈说完话,转身看见冼家珍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便笑了笑道:“怎么了?”
“你真好看,”冼家珍一本正经道,“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漂亮的人。我娘亲是谁?两个男人生不出孩子吧?”
“呵呵,谁说两个男人生不出孩子啊?”雪砚尴尬的打着哈哈,对紫笔恨得牙痒痒的,把孩子交给他来养,他养出个什么呀,说得好听是成熟、说得不好听是早熟!该怎么跟冼家珍进行性教育呢?总不能说他是从石头里爆出来的吧?
“我师傅说的。”
“哦?你师傅是谁?”
冼家珍摇摇头:“师傅不让我把他的名字告诉别人。”
他这么说雪砚更好奇了:“连爸爸都不能说吗?”他对着小小冼家珍展开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打算用美人计撬开这孩子的嘴。
冼家珍有些着迷的看着他,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这脸真好看!真想把它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