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
“他”吓坏了,整个人战战兢兢,吵架的人似乎在客厅,从门缝看不到人影,只能听到声音,“他”心里害怕又担心,女人的每一次尖叫都会让“他”颤抖一下。
“他”看到对面的门也开了,露出一道缝,是个干瘦的老太太,“他”知道不会有用,可还是投去期盼的目光,老太太皱了皱眉,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关上门,侧耳听了一会儿,咔嚓重新关上了门。
“他”垂下了头,心里的情绪又添了一道说不出的愤怒和难过。
终于,在听到那求救声越来越弱的时候,“他”霍的拉开门,光着脚跑了出去。
重明借着“他”的视线看清了客厅里的情形。
乱七八糟的摔在地,还有碎裂的玻璃杯,穿着衬衫的男人一脚又一脚狠狠踢着倒在地上的女人,脸色扭曲而狰狞,甚至看不出原来的样貌。
女人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一口又一口鲜血随着男人踢踹从嘴里涌出来,男人似乎有特别注意,女人脸上没有留下半点伤痕。
“爸爸……”
“他”很害怕,浑身都在抖,但看到女人痛苦的样子,还是诺诺开口:“爸爸不……不要……欺负阿姨……”
男人逞凶被打断,十分不耐,但看到是“他”,到底收敛了狠意,瞪了“他”一眼:“你跑出来干什么?!跟你没关系,回去睡你的觉!”
“他”知道男人不会对他动手,便固执的站在原地不动。
男人骂骂咧咧了一句,干脆拿了手机摔门走了。
巨大的咣当声叫“他”浑身一个激灵,确定男人离开,心里的害怕终于消去,小心翼翼蹲到女人面前,轻轻摇晃她的胳膊:“阿姨,阿姨,你醒醒……”
见女人不动,他瞬间红了眼眶,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伸手够来纸巾,帮女人擦拭嘴角的血渍:“阿姨你醒醒,你别吓我,我害怕……”
重明视角一晃,忽然从“他”身上脱离,成了旁观者,而“他”朝他看来,挂着泪水的小脸上满是祈求:“求求你,求你救救阿姨,救救阿姨……”
救救阿姨!!
四个字仿佛咒语,在重明耳边越来越大,而眼前的景象却随之越来越模糊。
终于,他睁开了眼。
重明头嗡嗡响,梦境里的一切在脑中浮现,这一回倒是没有什么太过难受的情绪,大约因为托梦的是个小孩,只有无限的哀求,在他耳畔复读机一样回荡,让他头有点疼而已。
不过有一点让他觉得奇怪,他没有在小孩身上觉察到阴气也没有煞气,不,或者说,不是灵也不是怨魂厉鬼,反倒像是人,活生生的人。
他揉着头,或者是因为他刚刚和师兄融合了阴阳,导致他的能力暂时被削弱,所以感觉错了?
他刚刚一动,躺在他旁边的魏叔方也醒了,见他痛苦的样子,捧起他的脸,额头相抵,试探他的体温:“怎么了?难受?”
重明本来不觉得怎么样,但被魏叔方这样一哄,突然就觉得委屈,毫不客气地抱着他蹭了蹭,哼哼唧唧撒娇:“头疼……”
从小到大他都属于被放养的那种,上山下河,调皮捣蛋,皮实的很,加上姑婆永远肃冷的样子,他还从来没有这么跟人撒娇服软过。
不过感觉好像还不赖,蹭了一下还想蹭第二下,好像发现了新奇事物,贴着魏叔方的脸故意闹他。
魏叔方也很新奇,重明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样子,好像没有什么能让他烦恼忧愁,再大的事转头又挂起了笑脸,这一撒娇,让他心头一软,又有几分热烫。
“不疼,不疼……”
他便亲着重明的额头哄他,好像哄孩子一样,转念一想,可不是孩子,心更软了,诱哄的话张口拈来:“乖乖,不疼,都是我不好,我帮乖乖揉一揉,还疼不疼?”
以往听着魏叔方那些古今中外情话大全,重明总会觉得肉麻,鸡皮疙瘩掉一地,可一这回他却半点不觉得,反倒心里暖呼呼,抱着他直往他怀里钻,笑嘻嘻道:“不是你,是我又做梦了。”
他将梦里的情形简要说给魏叔方听:“……一会儿起来我就去画出来,让荆海去找……”
魏叔方听得心不在焉,心上人这么光溜溜赤条条在他怀里躺着,昨晚还一起做了最亲密不过的事,又是清晨,怎么能把持得住。
手不自觉就抚上了少年的后背,漫不经心的摩挲,从后背渐渐往下,到腰间时少年颤了颤,笑了两声,显然觉得痒,伴随着笑又往他怀里蹭了蹭,蹭得他火气直冲。
等他说完,终于迫不及待叼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唇瓣,翻身压了上去。
重明眉眼弯弯,双腿双脚缠了上去,十分配合,甚至可以说热情似火。
魏叔方大龄男青年开荤,简直食髓知味,欲壑难填,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床上痴缠。
重明则是年纪小被欲望掌控,正沉迷其中,可谓如痴如醉欲罢不能,恨不能所有新奇花样都来一遍,满足他的好奇心。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