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身上的汗干得差不多了,把外套穿上,“她三天两头的来呢,我哪儿管得过来啊。”
夏满给张明达打了电话,然后带叶朝川到食堂吃饭,吃到一半,张明达衣衫不整的就来了,还哈欠连天的。
“今天什么安排啊?”张明达捏了根油条一口咬掉一半。
他吃的是最后一根,夏满从他剩下那半截上抢了一段,冲他挑了挑眉毛:“你有什么想法?”
“死鸡回家了,让他把车开来,咱出去浪去。”张明达把剩下的油条都塞嘴里,抓过豆浆喝了起来。
夏满精神一振:“能行,爬山去吧,上回没看着日出,现在去应该能看着。”
张明达竖了竖拇指:“我联系死鸡。”
吃完饭,夏满带叶朝川在校园里转了一圈,然后让叶朝川去酒店歇着,那山得要爬几个小时呢。
叶朝川听说要爬山,也觉得很有养精蓄锐的必要,早上跑这一通消耗了不少体力,而且……
他昨天晚上睡的不好。
叶朝川回到酒店睡睡醒醒,将近1点的时候他挣扎着起了床,想去外面吃点东西,刚收拾好,夏满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他出了门,外面一车的人等着他呢。
“这是死鸡,达子宿舍的,也经常跟我们摽一块儿,”夏满站在车门边,给他们介绍道,“这是叶朝川,是我……我……”
“是他怎么还债都还不完的债主。”张明达趴在车窗上,接口道。
夏满笑了笑,打开车门:“上车。”
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跟人介绍叶朝川。
朋友?哥们?叶朝川不是那一挂的人。
同学?关系哪有那么远啊,叶朝川比朋友、哥们更让他放不下。
除此之外,他再想不出还有别的关系了,这个智商让他自己都鄙视自己了。
死鸡问道:“你开还是我开?”
“你开吧,这一车人压力太大了,我怕我开不动。”夏满打开副驾的门坐了上去。
这车还挺大,叶朝川、张明达跟夏小月、陈丹四个人坐在后面刚好。
“吃的在后边。”死鸡发动车子,扭头说了一句。
“你早说呀,我说一上来就闻到烤鸡的味儿了。”张明达扒着椅背,从后斗里捞出两个全家桶。
死鸡从后视镜里望了一眼:“小心点儿,别把油抹车上啊。”
陈丹很不淑女的啃着鸡翅:“这穷乡僻壤的,多少年吃不上一次全家桶,我有点热泪盈眶呢。”
死鸡打着方向盘,扭了扭头:“哥哥好吧,专程到离我家几条街外的KFC买的,”夏满在旁边咳嗽了一下,死鸡会意一笑,“你们满哥请的,不过我可没收跑腿费啊。”
张明达伸着一双油爪子上下挥了两下:“满哥英明。”
酒足饭饱之后,陈丹和夏小月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有时候夏小月会说起夏满之前的糗事,夏满扭过身体跟她产开辩论。张明达就问了陈丹一句“小金没来”,被陈丹损得狗血淋头,他俩又开始互呛,夏小月时不时地帮句腔。
整个车里只有死鸡和叶朝川沉默的做好自己的角色,一个装酷,一个看戏。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已经能看到绵延的一座座山头。
他们停在山下的服务区,死鸡去停车,夏满拿着几个人的学生证买了票。等到重新集合的时候,把食物和水分好放到背包里。
夏满把他和叶朝川的那份背上,死鸡从家里来的,还装了些应急的药品,张明达只好把两个女生的水和吃的背上。
虽说是深秋,但山上风景依然美不胜收,有的树木只剩下一树枯枝,有的树上残留着数片黄色或桔色的叶子,其间还夹杂着绿色的松柏,树下、路上落着一层残破的树叶,如同颜色错落有致的油画。
叶朝川拿出相机给夏满,俩女生看到立刻兴奋地哇哇叫,到处摆拍。
一路上走走停停,夏满很是不耐烦,尤其是当他发现一个道士打扮的男人总是领先他们一截的时候,他的暴脾气夹杂着好胜心再也压不住了。
他问过叶朝川后,把相机留给夏小月,让俩女生自己玩儿。死鸡爬山也是个懒散的状态,就留下来跟着两个女生。
夏满跟张明达还有叶朝川三个人,就铆足了劲儿往上爬,要赶上那个道士。他们走动的时候看不到那个道士,一旦停下来休息,就会发现那道士停在他们前面,盘着一条腿也坐在路边休息。
哎这把夏满气得,带着张明达跟叶朝川没再休息,一口气直接爬上了一个小山头,奇怪的是路上也一直没见那个道士。
这个小山头有处建筑,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很多爬山的人也到了这里,进进出出的。他们也进去看看,顺便停下来等死鸡和两个女生。
走到跟前,他们抬头一看,“XX观”,立刻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们三个进去转了一圈,果然看到之前一直走在他们前面的那个道士,站在一个偏门里端着一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