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了一句:“怪不得他们那么能喝……”
“下次记住了,哎,最好没下次,你不能喝瞎喝什么啊。”夏满这句话说得很矛盾,语气可以说得上是教训了。
叶朝川笑了一下,又继续眯上了眼睛。
他们俩顺着大马路走出去快两里地了,叶朝川不知道自己是醉的还是困的,越走越迷糊。
“哎,别走了,你快回去睡觉吧。”夏满说道。
叶朝川转过脸来,眉间皱着:“我不想回去。”
夏满盯着他犹豫了一下:“我背你。”说着,蹲到地上,两只手往后扎着。
“不用啊。”
夏满蹲着挪了几步,捞住他的腿:“上来吧。”
叶朝川被他一动,头本来就晕,正好倒在夏满背上,他索性把眼一闭,哎舒服多了。
夏满的后背随着步伐一颠儿一颠儿的,他都快被晃悠得睡着了。
“到了,你先下来。”夏满托着他的腿晃了一下。
叶朝川从他背上滑下来,看见夏满掏出钥匙开门口:“你怎么知道我住哪儿。”
夏满晃了晃手里的钥匙:“醉鬼,这不是你宿舍,这是我家。”
☆、果然大师兄最最靠谱
“……”叶朝川瞬间失语。
夏满开了门,不容他再说什么,反手把他拽进屋。
房子大小跟叶朝川宿舍差不多,客厅只有两个柜子和一个小沙发横七竖八地撂着,地上堆了几个编织袋。
他扶了扶脑袋,真他妈的醉了,鬼打墙?这是谁家啊,又要搬家?
夏满拿了块不知道干什么的布,在沙发上一通抽:“我刚搬过来,还没收拾呢。”
确实,整个房间里漂浮着一股子欠收拾的味儿,叶朝川一坐到沙发上身体就有点儿瘫,不靠着沙发背几乎要坐不住。
夏满进到卫生间里鼓捣了一会儿,出来端了个盆,肩上搭条毛巾,跟上澡堂子似的,看他这个蔫样儿问道:“想睡觉?”
叶朝川脑袋是仰着的,闻言半睁开眼睛,从睫毛下的细缝儿里看着他,他不想说话,感觉跟做梦似的。
他来这干吗啊。
夏满搓了块儿毛巾一边在他脸上抹着一边说道:“有人灌你还是怎么着啊?你跟我都没喝过这么多,几年没见长能耐了嘿。”
叶朝川感觉脸皮被轻轻搓着,又湿又热,汗毛孔都热气腾腾地张开了,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夏满把毛巾扔盆里涮了涮,拧干了又扑到他脸上:“你这样我还头一回见,你是不是心里有事啊?你到是说出来啊,不用怕丢人,这就叫撒酒疯,我说你到是撒个我看看啊。”
叶朝川突然推开他坐直身体,捂着嘴直皱着眉头。
“怎么了?”
叶朝川瞥了他一眼,面相有点狰狞的吐出仨字:“洗手间。”
夏满脸色一变,连忙端起洗脸盆:“是不是想吐?洗手间还没装好呢,你就吐这里。”
叶朝川急得头上直冒汗,哪能吐这里呢。
夏满一手端着盆,一手顺着他的背。
“呕。”叶朝川又羞又愤又难受,嘴一张吐得是又委屈又痛快。
夏满一直给他端着盆,他连吐了几次,直吐了小半盆。
“你吃的还不少。”夏满见他干呕了几次,似乎是吐不出来东西了,“你老实呆着,我拿水去。”
叶朝川拿手背抹了抹嘴,反正都这样了……
夏满端了一杯水来,他漱了口,胃里好受了不少,然后他又靠到沙发上,夏满把东西都搬走又嘁哩哐啷地忙活了一通。
感觉到身边的沙发一陷,叶朝川扭过脸来,夏满愣了一下:“……你觉得好点儿没?”
叶朝川视线有些迷蒙,他努力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夏满,突然想起了高中那时候。
黄彪带了一群小混混把他堵在一个小胡同,准备用拳头给他教训,他没有朋友,也不大相信这个时代会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后来夏满来了,一个人对付一帮小混混,有那么一瞬间,他跟他都靠在一堵墙上,好像被粘在一张蜘蛛网上的两只小虫。
叶朝川抬起一只手,贴到夏满的一侧脸上。
夏满身体一震,也定定地看着叶朝川,心说小川这是不负他期待地要耍酒疯呢还是想跟他亲近?他身体一动不动的,脑子里转了八百六十个弯了。
哪知,叶朝川嘴角一提,那只手贴着夏满的脸又轻拍了两下,然后彻底地人事不知了。
靠,夏满不禁在心里骂了一句,关键时刻居然给他睡过去了!
早上,叶朝川睁开眼睛,正对着的不是往常的那扇小窗户,而是一整面发黄的墙壁,天花板的一个角洇着多次渗水的污迹。
而且,今天的呼噜声就响在他耳朵边。
他转过头,夏满侧躺着贴在墙上,压在身下的那条胳膊直直地往脑袋顶上伸着,跟自由女神举着火把似的,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