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整个归一剑宗么?道友,你对于我的来历背景一概不知,我光脚不怕穿鞋的,你又能奈我何?”
师祖面色一沉,道:“我归一剑宗自也有保全之法,这便无需你担心了。在被我杀死以前,你又能够杀死几人?”
谢修凡亦道:“前辈,以灭掉归一剑宗作为要胁,难道你不想要那样东西了吗?若是归一剑宗当真因我而被灭,我自也无颜再苟活,宁死也决不会再与你们合作的!”
谢修凡面上露出决绝之色,但实际上,这话自然只是要胁。若是归一剑宗被灭,他不会轻易选择灭亡自己,而是会尽可能忍辱负重地活下去,日后报此大仇!
师祖闻言,哈哈大笑,向谢修凡投以赞赏的目光,颔首道:“有担当,不愧是我项剑锋的徒孙。不过,你修为尚低,无需出头。想灭了归一剑宗,先过了我项剑锋这一关再说!”
精瘦修士面色不由微微变了变,他此行的目的自然不是为自己报仇,而是为了谢修凡手中的:“只要你愿发下心魔誓,同意与我们合作,我自可保证不向归一剑宗出手。”
谢修凡淡然道:“前辈,你可保证不杀死归一剑宗任何人?”
“我只杀知情之人,其他人我自可放过。”精瘦修士心中郁闷不已。
他虽与归一剑宗这位祖师一战落败,却仍是有对付他的法门。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同阶修士都未能难得倒他,他却败在了谢修凡这个小小的筑基修士手中!他竟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奈何得了谢修凡,只能被谢修凡牵着鼻子走,被他要胁得步步退让。
但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功法内容只有谢修凡知晓。既然谢修凡为宗门而考虑,自愿发下心魔誓,这自是再好不过。倒省了他强行擒下谢修凡,以万千酷刑慢慢与他磨,直到谢修凡无法忍受而交出功法。
不过,想到自己竟不得不对一个筑基修士如此容忍退让,他仍是感到万分的憋屈郁闷。
“哼,想逼我门下弟子发心魔誓?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师祖忽然挥袖一送,将山门处所有弟子全部抛回了宗门内,“你们立刻返回内宗!”
谢修凡等人只觉一阵天摇地转,便是赫然已经身处一里之外。而极远处,已经是不见了师祖与那精瘦修士的身影。
元婴修士的移动速度几乎令人无法想象,其战场往往达到近百里之远。他们的打斗动静,足以令低阶修士无法察觉,往往只能在惊鸿一瞥之下睨到其踪影。
此时,归一剑宗护宗大阵早已启动,而宗内许多弟子仍是云里雾里,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宝如舒了口气,道:“谢道友,你现在所用的竟是分身么?这些天以来,我们竟是完全没看出来,果真神乎其技也。”
谢修凡点了点头,向他道了声歉意,从地上抱起潜回地面的太岁,向归一峰的方向急奔而去。
太岁委屈地向谢修凡哭诉道:“小凡,呜呜我身上好疼。”
“再忍忍,我这便带你去治伤。”谢修凡正向太岁说着,便见到自己的本体以及师父唐云沛已是迎面赶来。
谢修凡的本体脸色亦是极为苍白,副元神的受损致使他自己也受到反噬。
于是,分身将太岁放回本体怀中,本体开始以木系真元为太岁疗伤,并收回了副元神,将法宝身体收进储物袋中。
“小凡,你那个分身一点也不好用,还是呆在你这里舒服多了。”太岁伤势略略好转以后,很快恢复了生龙活虎,完全忘记了受伤时的委屈与难受,向谢修凡抱怨道。
谢修凡摸了摸太岁,略加抚慰,旋即将方才情形大致告知唐云沛。他与唐云沛赶来之时,便已将护宗大阵开启,交由部份太上长老主持。
如今,既然那精瘦元婴修士已经由师祖去对付,唐云沛所能做的便只能是主持大局,与其他太上长老分头行动,将宗内弟子转移到防范更为严密的内宗。
此时宝如等人,以及其他归一剑宗弟子也已经抵达。唐云沛当即吩咐道:“你们尽快赶回内宗,不得再随意出来。”
“是,师父。”
然而,谢修凡等人才刚刚飞出不远,忽然只觉整个大地一阵震动,顶上的护宗大阵竟是赫然遭受了重重一击。
旋即,笼罩了整个归一剑的剑气灵光,此刻竟是略略一黯。
只听那精瘦元婴修士的声音响彻四周:“谢修凡,出来见我!否则,我便毁了你归一剑宗护宗大阵,我每数一声,你若仍是不出来,我便杀死你归一剑宗一人。”
谢修凡面色转为铁青,咬牙不语。他心知四周有阵法防护,即便他出言说话,这元婴修士也是无法探查得知。他毕竟不能像这精瘦修士那般,令声音响彻方圆数百里。
紧接着响起的,却是师祖的声音:“诸位弟子稍安勿躁,此人不是我的对手。方才他拼着为我所伤而出手攻击大阵,此刻已经受伤不浅,不足为虑。”
唐云沛此时已经离开,谢修凡等人在原地停下。其他随行之人纷纷向谢修凡看过来,不明白他是如何得罪了这元婴修士,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