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卫你爷爷的大香蕉!报警的三个人看脸根本分不清是人是鬼,你防卫需要把人打成猪头?而且他们说自己压根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你无差别攻击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礼茉发挥出空前巨大的肺活量,扯着嗓子说了一通不带停的,又在严葵开口前继续高分贝的教训,“知道现在网上都怎么说你的吗?暴力狂!精神病!疯狗!”
她说狗的时候用力过猛,直接破了音。嘶哑的‘狗’字飘到严葵耳朵里,似乎还带着汪汪汪的尾音。
据说在网上已经从精神到肉体都沦为异类的严葵用小拇指掏掏耳朵,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听礼茉中场休息了才见缝插针的说,“礼茉姐,我昨晚睡得早不知道网上怎么写的。但是报警的不是他们三个,是我。”
“你打人他们不报…等等!”礼茉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笑话,她震惊的把剩下怼人的话都收回去,难以置信的反问,“是你报的警?”
“对啊,他们想借着车祸碰瓷,然后试图绑架我老婆,我当然要报警了。”严葵单纯无害的说着,仿佛并不介意这个举动给自己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他带着笑意的声音隔着万水千山,飘到礼茉耳朵里时带着那么些玄幻,“我手机要没电了,今天跟音茵去玩不打算开机,媒体那边你看着应付吧。”
他说完最后一个字,倔强了一晚上的手机终于黑了屏。礼茉张大嘴,听着对面传来的一声盲音,感觉这件事超出了他的想象力。
绑架?碰瓷?车祸?
到底什么个情况。
“不需要处理吗?”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音茵披着一件松松的外套,倚在另一间卧室门口,声音里带着早晨起来特有的沙哑。
沙哑又性感,加上她露在睡衣外的一小节葱白的腿,实在让人太想入非非了。
尤其是在房间里还有一只饿了很久的狼崽子的情况下。
“处理什么?”严葵怕她觉得冷,把客厅空调暖风温度又升高两度,背脊不自觉的挺直起来目视前方,生怕扫到音茵晨起时慵懒又倦怠的可爱模样,“你再继续保持这副样子,可能等下要处理些意外的事情。”
“我以为你是性冷淡。”听到他的威胁,音茵没有回去的意思,反而大摇大摆走到他面前,纸白的脸上扯出一线冷淡的笑意,“你为什么不觉得是你昨晚英雄救美,我想以身相许?”
“这种程度,难道不是我应该做的吗?”严葵避无可避,只好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单薄的睡衣虽然不透,但还是能很好的显示出她身体的曲线。消瘦的肩膀,仿佛一握就会断的腰,纤细笔直的双腿,整个人仿佛一片柳叶,随时可以因为风改变航线。
严葵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的位置,惊讶的发现那里居然有微微隆起的弧度。大概是没有穿内衣,精致柔软的圆润隔着衣服露出小巧饱满的轮廓,简直比赤身裸|体更加勾人。
音茵感受到他目光的落点,也不觉得羞赧。大概是由于个性原因,她的羞耻心比常人要薄弱许多。音茵把松散的头发挽起,坐到严葵旁边,隔着两层薄薄的睡衣跟他紧挨着,习惯性想要端起桌上的茶杯,碰了一下冰冷的杯壁又缩回手。
严葵连忙跑到饮水机旁边接了半杯热水,兑了冷水调好温度,走过来放到音茵手里。
“昨天的人,是张忠派来的。他们虽然不知道雇主是谁,但是不难查。”音茵说话的时候语气没有起伏,仿佛差点被绑架的人是路过的甲乙丙丁。她冷淡的对这波操作做出点评,“我以为他能留下来,应该有点脑子。没想到,是我太高估他。”
“要抓住把柄不难,那三个人还在警察局。即使不是张总联系的,一层一层爬上去肯定能揪到他。”不过大半夜找三个大汉绑架小姑娘,严葵也觉得这种操作太低级了,“现在这个事被曝光,他们抹黑我,大概是打草惊蛇后想通过舆论补救。”
“嗯,我知道。”杯子里的水是正适合的温度,音茵冰凉的指尖也因为这份熨帖暖了起来。她把茶杯放回茶几上,用焐热的手捧住严葵俊俏的脸。他眼尾靠近耳根的地方有快小小的擦伤,是昨天打架过程中被飞溅的小石子划到的。
即使明白这种程度的伤对严葵算不上什么,音茵还是心疼了一下,像是看到精美的瓷器出现了一道裂痕。
“现场的监控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了,昨晚的录音也已经处理过交给媒体,等报社开始上班后就会采访当地警察,不会让你被黑太久的。”音茵想了想,又补充,“但是你把人家打成猪头,这件事不太好洗白。”
昨天晚上现场光线实在不怎么光明,严葵攻击的时候一时估摸不准敌人方位,好几拳都结结实实砸在脸上。他回想了下在警察局里,肇事司机一个脑袋顶三个大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如果我爸爸看到新闻,肯定会生气。”
音茵收回手,自然垂到身侧拉住严葵的手,整个身体靠在他身侧,“生气你随便打人?”
严葵自然的搂住音茵的身体,顺势展开沙发扶手上的毯子盖在她身上,笑着回答,“不,是生气我打了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