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找个人谈恋爱,”音茵斟酌着措辞,慢吞吞的说,“不要找我,我不会给你退路。”
“那就不要留退路了,你想怎么样都好。”严格仿佛受到了某种蛊惑,沉溺在她的声音里轻巧的赌上自己的余生,“包养我吧?”
音茵想了想——
“也不能那么草率,我总得考核下你的条件和技术。”
毫无技术可言的严格:……
你对一个十七岁的小宝宝真是满满的恶意。
“我会努力磨炼技术的,以后…”
☆、密谋
音茵在董事长办公室里看着严葵的演唱会视频, 喝了五杯下午茶, 度过了无所事事的一天。
下班时她走出公司大楼,在门口遇到了不知是特意等着,还是恰巧路过的张忠。
张忠复杂的褶子里挤出弯弯绕绕的笑意, 微微点点头问, “音董今天休息的还好吗?”
“很好,能准时下班。”音茵表情和语气里都没有露出什么情绪,只是骤然握紧提包细带的手指泄露了她的不甘心。
严葵这货肯定是有毒,谁跟他呆久了都会被传染上戏精的毛病。
高冷霸道总裁人设已经崩的一塌糊涂的音茵想。
“最近天冷, 音董应该多休息,不想上班完全可以不用来了,反正这边还有我照料。”张忠的话语里仿佛是在关心音茵的身体, 实际上暗藏的野心已经藏不住了。他直起腰斜眼瞥着音茵,话里有话的说,“本来像你这样的小姑娘,就应该好好呆在家里学学琴棋书画, 公司的事情对你太勉强了。”
…
“天呐?姑娘家就该呆在家里学琴棋书画?大清已经灭亡多久了!”礼茉一脚踩在郑哲会客室的真皮沙发上, 愤怒的撸起袖子朝着空气想象张忠的脸大骂,“他到底是哪根葱啊?凭什么这么牛逼?”
“非要说的话, 他是我继表舅,跟我姐还能搭点关系。”洪星星拉下礼茉,闷声闷气应了一句。
对于音茵,其实他心里总有一股歉疚。要没有自己的父亲,音茵不会从小离开母亲, 更不会…
音茵听着他们那边的喧闹,捧着一杯热牛奶默默在对话框里输入文字。
茵:我母亲那边的亲戚,我是不认的。洪星星你别想太多,没有你父亲,可能还有别的男人。
“是啊,自古深情留不住啊,”郑哲哥俩好似得勾住洪星星的脖子,亲亲热热的跟他说,“你看像是我对音茵,认识那么长时间,还是被个来路不明的小子截胡了。”
“你俩根本没有在一起过,算什么截胡!”洪星星现在已经正式成为严葵的脑残粉,誓死维护严葵的尊严。他重重的甩掉郑哲的胳膊,问,“对了,姐夫什么时候回来?”
茵:还得过两天,他让我们都按计划走,你们执行的怎么样?
“你们这个计划也没我什么事,我就按严葵交代的带带新人,顺便在张忠面前装出一副怀恨在心的表情。”礼茉虽然坐在这里,其实并不清楚他们的计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流程,甚至——
她都不清楚严葵到底是什么人。
说好的是自己手下贫嘴欠揍总惹事的小艺人呢?
怎么公司安排的老婆出了个事,他就突然变成运筹帷幄掌控大局的厉害人物了?
还有他怎么突然就跟音董恋爱了五年,那之前他在演唱会上告白的那个女朋友到底啥情况?
礼茉觉得她对自己的艺人一无所知。
洪星星说,“我已经按照姐夫吩咐,把他给我的股份移交的文件让他张忠。他让我提的条件,我也照着说了。我借口说高四复习忙,没有跟张忠正面接触,他肯定怀疑不到我。”
茵:嗯,照顾好自己。
“我这边不用担心,商业上的虚实逶迤我接触的多,他肯定看不出什么破绽。严葵交代的条件我提出之后,张忠都答应了。”郑哲歪歪坐在沙发上,眼里闪过一丝不甘心,唇边挂着释然的笑意,“不得不承认,你老公的办法还真是高明。不但能让张忠他们捞不到好处,还得惹上一身债,说不定得进局子…他如果肯定我公司,我高薪请他给我当军师。”
“别想了,他不是你情敌吗?”洪星星不怀好意的用手肘撞了撞郑哲,“现在就认怂了?你二十多年深情也不过如此啊。”
礼茉没怎么听懂他们的话,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担忧的问,“你们的计划真的有那么周全吗?万一张总留了后路…”
郑哲勾起唇笑笑,“礼茉,你还没明白?”
礼茉茫然的看着他,“明白什么?”
洪星星打了个哈欠,拿过旁边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往脸上一扣,恹恹地说,“严葵现在不在,就是为了彻底断绝张忠的后路。”
“而且他绝对有这个实力,”郑哲用手指在茶杯边缘划了一下,耸耸肩说,“如果能早点知道严葵的身份,我肯定会扑上去抱大腿求他保护我。”
礼茉有点怂,想到之前她把严葵骂来骂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