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的乞求:“你告诉我了,我才能改啊。你到底有什么问题,你跟我说,我们一起解决,无论是什么……好吗?”
即使被他这样抓着,楚爱甜的手腕依旧止不住的微抖。终于,她下定决心,一把甩开,侧过头斜睨了他一眼,声音没什么起伏:“褚望秦,你比我有经验,应该知道分手的时候也没什么具体的缘由,就是不爱了,觉得烦了。我没有爱上别人,我只是,厌倦了现在的状态。这样说你懂了吗?”
褚望器的目光和她的撞在一起,她只能在心里祈祷着这几秒赶快过去,她真的快撑不住了。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没有多久,她听见褚望秦说:“好。”
褚望秦松开她,坐回椅子上,神态平静,垂眸勾了勾唇,又抬眼望住她:“祝你前程似锦。”
楚爱甜离开时步子很快,她只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这场戏,她演得太累了。
但是躲得过他门口那些朋友的眼神,躲不过一楼大门处正进来的人。
褚珲。
他很高,只是因为年纪上来了,背微微有些弯,但不怒自威的气势依然令人噤声。
楚爱甜脚步一顿,没有说话,只轻点了点头,就想绕过去。
“看样子,楚小姐没有答应他。”
在她经过褚珲身边时,对方忽然开口道。
“是。”
楚爱甜淡淡答了声。
褚珲:“那楚小姐或许已经知道了。”
楚爱甜垂在身侧的拳头默不作声的捏紧,这一根或许余生都拔不掉的刺,此时此刻以最醒目的疼提醒着自己它的存在。
“比起这个,我倒想问您一件事。”
她转向褚珲,看着他:“关于他哥哥,啊,我说的是亲的,林渊……他被人扣上的那顶帽子,是您的功劳吗?”
褚珲犀利而淡然的扫了她一眼,道:“不是我,我还想知道是谁呢。再怎么说,那是我儿子血缘上的兄长,林渊在被选进作战队之前,待得野战军和褚望秦后来的还是一个!”
这话怎么听,似乎都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楚爱甜有些疲惫地撑了个笑出来,长松了一口气:“行。那就好。”
褚珲本来想找她谈一谈,不过看这样子,也不是接受了求婚的样子,九成九是知道了什么。
看着她离开后,身后的手下上前一步问道:“您要上去看看小少爷吗?”
褚珲头疼地揉了眼窝,摆摆手:“回去了,让他自己好好消化一下。”
褚望秦那晚一个人坐了很久,到后半夜,黄真才把金荞从谈判会议上叫来。再怎么说 ,他们俩认识的时间最久,而且最了解褚望秦的也是他。
金荞自己在吧台翻出一瓶Vodka,Alize Rose的限量。他暗暗咂舌,这酒价格不算特别出挑,但是好几年前已经停产了,是一款情人节限量。
“来。不管怎么样,酒还是要喝的。”
金荞把酒瓶往桌子上砰地一放:“别管那么多,该享受的还是要享受,天高凭鱼跃,海阔任鸟飞嘛。”
褚望秦眼皮都没掀,手里拿着一杯透明无色液体,冰块撞击杯身,清脆的响声让金荞很满意:“这就对了,不过这白酒……不能这样喝……”
他刚想把褚望秦手上那杯拿过来,就被褚望秦躲开了,男人惜字如金地给了一个字:“水。”
金荞收回手,无奈地笑了笑:“行,您老也算人才。不过你现在也尝到了,当初那人走的时候,我是什么滋味。”
褚望秦没说话。
金荞:“但我还是要跟你说,我作为过来人,觉得这时间晃着晃着,消磨着消磨着,就这么过来了。要说痛,刚开始的时候是有点难熬,你可能总会去想,我要是这样就好了,不这样就好了……那又怎么样呢?伤口结痂了,你不碰就成了。再不行了,你就趁现在分手的热乎劲,去把人抓回来,威逼利诱,断粮断草……”
褚望秦没看他,看着天花板轻笑:“我说了。”
男人的声音近乎于气音,嗓子微哑:“我威胁了。我也能那样做。”
天花板是介乎于灰与白之间的颜色,暧昧的界限。
金荞听到他说能那样做的时候,觉得这样也好,以暂时的恨替代疼痛,也算是无路可走的路。
何况以褚望秦的性子,爱或许会埋在心底很久,恨却不会太长久。
他喜欢玩,因为展现出那一面时,最安全。
金荞从来都知道。
褚望秦看着天花板,继续道:“我能那样做的,让她后悔,” 他从椅子里直了直身子,把酒倒到杯子里,一饮而尽。沉默了快一分钟,他才重新靠到椅背上,唇角几不可察地无力一勾:“但我舍不得。”
“我实在是不想做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
* * *
楚爱甜在帮着父母整理行李的间隙,接到了她编辑也就是席越的电话。
她匆匆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