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不轻,提着包掉头就跑远了,楚爱甜甚至还能听见她把后面想进来的人一起拖走的声响。
她本来因为不舒服而恹恹的神态起了变化,冷冷扫了褚望秦一眼:“放手。”
“我告诉你吧,”楚爱甜手腕处传来一阵刺痛,她满不在意地忽然扬唇,挑衅地挑了挑眉,眼风很利;“对,即使我们中有谁明天不在了,我也是一样,不想就是不想,你要是够无聊,就把我绑在你身边试试。”
楚爱甜趁着他微怔松了些力气的时候挣脱开,掉头就走。
他没有拉住她,只是在原地,对着墙看了很久,看得失笑:“呵,这样。”
走出了没有两步,她兜里的手机开始作响,平时普通的铃声现在不停地敲打着耳膜。楚爱甜没有往包厢的方向走,径直下了楼,待脸色苍白地靠在楼梯的墙边时,才深吐出一口气,把通话键滑开。
“喂。”
“喂。我席越,你在哪呢?你上司说你跟着别人加班去了?”
那边传来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似乎在嚼着什么东西,悠闲的问话。
“对。”
楚爱甜垂下头来,黑发有点短,绕过耳廓微微散下,遮住一点侧脸挺括精致的轮廓。
仅仅是说这两个字,她已经费尽了力气。席越本来就较常人更敏感细腻一些,吃东西的声都停下了:“发生什么了?”
“和你男朋友还没和好呢?”
从席越那一道清越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戏谑的意味,似乎只是单纯的问候进展。再普通不过的一句,问候进展。
楚爱甜无声地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还是应了一声:“以后可能也不会了。”
“别啊,你们挺合适的。”
席越似乎淡淡笑了笑,不过不明显。正说着呢,说话那头的背景冷不丁嘈杂起来,夹杂着他干脆的声音:“你还没下班吧?忙去吧。我开车呢,顺路,等会儿捎你吃个夜宵。”
等工作全部结束等了半个小时,她回到包厢的路上就在一处围廊边遇到路至忱了。尉琦他们的采访进行到了尾声,正是专注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她回来,只有路至忱朝她的方向短暂看了一眼。
楚爱甜对着他微微颔首,算打过招呼示意,然后就安静等在了一旁。
路至忱一边回答着问题,边回想了下几分钟前路过进屋的褚望秦那脸色,知道这两个人绝对是谈崩了。怎么说他也是从褚望秦十来岁起看着他一路长大的,路至忱比他大了七八岁,一起玩的时候勉强重叠了几年,过了那以后,大家也就各自奔路了。可情谊仍在,何况以他对褚望秦这厮的了解,这扑上去恨不得抱紧人裤腿的一方,以往可绝对不是他啊。这次失恋跟丢了魂似的,每天就在想杀人和伤心两种情感里无缝切换。
采访很快结束了,尉琦虽然没有得到伴侣的相关信息,但是路至忱侧面竟然提了他‘个人生活很幸福’——这不等于本人亲口承认有情况了吗!所以她帮忙收设备的时候也喜滋滋的,跟路至忱认认真真道了谢:“路老师,今天多有叨扰,麻烦您了!”
“举手之劳,你们也辛苦了。对了,现在……” 路至忱的浅棕色眸里划过一丝深意,沉淀的气质在灯下显出年龄的厚待来,“天色晚了,赶路要小心点。”
“谢谢路老师啦,我们打个滴滴先回公司,您放心吧!”
尉琦笑道。
楚爱甜也跟着道了谢,顺便转头对尉琦轻声道:“我不回公司,等会儿直接走了。”
尉琦知道她今天不舒服,心里也不大过意的去,遑论今晚的干货还是托了楚爱甜的福,所以她立刻拉起摄影师,自告奋勇:“好,我送你下楼,给你付车费!”
“路老师,我们走了啊!”
楚爱甜下电梯的时候才叫了声尉琦的英文名:“Vicky,我朋友说来接我,你不用费心了,我自己能回去的。”
尉琦刚开始答应得很干脆,很快反应过来,挤眉弄眼地冲她做了个鬼脸:“这黑灯瞎火的,哪来的朋友啊,我看是男朋友吧?怎么样怎么样?是在公司门口等过你那个吗?”
她说的是席越闲着没事拉楚爱甜出去修稿吃蛋糕那周,他都直接到楼下的。
楚爱甜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否定了最好否定的那个:“不是男朋友。”
尉琦看她的反应也不想多说的样子,加上楚爱甜不笑的时候完全一气场封闭,距离感也强,也就没再多说了。
等穿过小道,重回到街上,入眼就是一辆黑色雪佛兰挺在路边,驾驶和副驾驶的窗都是半开着的,在路灯下车内的画面也隐隐能看清。
“是你那个朋友吗?”尉琦好奇道:“他好像在睡觉?”
“嗯。”
楚爱甜没多说,朝他们摆了摆手:“路上小心,我先走了。”
刚一拉开车门,驾驶座的人就醒来了:“结束了?人给你们采访了?”
楚爱甜踩着边沿,扒着车门两次没爬上去,心有点累,答非所问:“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