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开车,我陪着阿凌。”
方轲二话不说直接坐进驾驶座,然后掏出手机打电话让下属过来把自己的车开回去。
闻意陪着白凌坐在了后排,凌笙挨着闻意坐下,祁楷看了看空置的副驾驶,额角抽搐了几下,牵引着伤口发疼,他摆摆手:“你们先走,我跟警车回去——”
话音未落,有年轻的警察跑过来请示下一步,祁楷大力地甩上车门,透过降下的车窗嫌弃地挥了挥手:“走走走,这点伤不算什么,凌笙,别跟古睿那儿大惊小怪。赶紧带白凌去看看是要紧事。”
最后几个字淹没在方轲发动车子呼啸而去的引擎声里。
“老大,你不是一向跟我们说要亲切对待群众吗?干嘛这么大动肝火的……”年轻的小警察摸着后脑勺。
“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善茬,经侦那边盯他挺久了……”
“啊?”
察觉自己一时失言,祁楷一巴掌拍在小警察背上:“废话那么多,赶紧干活去!”说着自己大步不停地朝几个保镖被控制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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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的结果显示白凌的身体没有大问题,但她的精神明显还是有些恍惚,凌笙简单包扎了一下,便和闻意一起送白凌回了她们的公寓,方轲却在白凌检查的时候就离开了。
“秋子那边还有些事。”当时他如是说。
闻意当时心里掠过一丝莫名其妙的不安,但很快被护士叫进了检查室,那一丝怀疑和不安就被压了下去,直到回到公寓,安顿着白凌睡下,闻意也终于松懈了心神,拉着凌笙坐在沙发上,闻意看着他身上包扎的几处伤口,有些歉疚,但还没等他开口,凌笙就主动挑起话头调侃:“没想到第一次为女生打架,却不是为了你。”
“谁说不是为了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用卷进这件事。”
“小意,你什么都好,就是少了点幽默感。”
“……”
“好在白凌没什么事,都过去了。等她醒了你和她聊聊,我先去给你买饭。想吃什么?”凌笙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
“我做饭给你们吃,你去我屋里睡觉。”闻意不由分说从他手里拿走衣服。
“你也很累……”
“嗯?”闻意眯眼。
“我去睡……”凌笙无奈的笑起来,“家常菜就行,这点伤不算什么,以前比这严重得多的我也不是没经过。”
闻意想起他跟自己说过的年少时期常常打架的经历,忍不住吐槽:“这很值得骄傲炫耀吗?如果是那时候遇到你,我一定离你远远的。社会不良少年什么的,避之不及。”
“……,改过自新了……”
“改过自新的不良少年,现在就去睡觉,不等饭好不许起床。”
凌笙哭笑不得:“我稍微洗洗,脏兮兮的。”
闻意进卫生间翻出新的毛巾:“你擦擦就好了,小心伤口别沾到水。”
凌笙依言进了卫生间关上了门,闻意拿起手机订购食材下订单,刚付完钱,卫生间的门却打开了,凌笙脸上微微有些薄红,话语也有些扭捏:“那个……”
“怎么?”
“能帮我脱一下T恤吗……伤口扯着疼……”
“……”明白过来的闻意脸一下子也红了。
“算、算了。”一向淡定的人结巴了两声。
“没、没关系,”闻意在心里狠狠鄙视自己,和阿凌在大学的时候也不是没跑去游泳馆看过游泳队的男生,影视广告里也不是没见过半裸的男模,怎么这么没出息,在心里定了定,她深呼吸一口:“我帮你。”
随着凌笙衣衫一点点褪去,他精瘦的腰和腹肌一点点显露出来,但闻意起先的羞涩却渐渐被心疼代替,她的目光盯在凌笙的左臂上,那里深深浅浅,全是纠结的伤疤,尽管之前在西安的时候闻意就见过他的疤痕,但那时凌笙只是挽起袖子,远不如现在看着这般触目惊心。
刚才那一点点旖旎烟消云散,凌笙发现身后人异样的沉默,转头去看,心头却一震——他的姑娘,看着那些陈年旧疤,眼泪一串一串地掉下来。
闻意抬手轻轻抚在那些伤疤上:“疼吗……”
凌笙有些手足无措,想要给她擦眼泪,又不敢把胳膊从她手里拿开,只能语无伦次地安慰:“不疼了,早就不疼,其实当时也不太疼,因为我那时候真的没什么痛感——”
凌笙的话戛然而止,整个身子震动起来。
“小、小意!”
闻意闭着眼睛把脸贴在凌笙的胳膊上,眼泪浸透了狰狞纠结凹凸不平的疤痕,半晌,闻意轻轻吻住那些伤疤,那个吻里无关爱情,就像小时候在哪里撞痛了受伤了,妈妈外婆在伤口处的吻一样,是怜惜和心疼。
凌笙的心里酸软一片,他抬起右手,轻抚闻意的头发,什么都不说。
“你不要再受伤了……”闻意放开凌笙的胳膊,却不肯抬头,埋头在他胸膛,咕哝着说话。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