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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自己能吃饭。
……
2011年,海洋馆留念。
2012年1月,生日,儿童公园留念。
3月,露营。
6月,动物园留念。
……
2013年,岩莱岛,天气太热,不适应。
5月,剔了光头,哭一鼻子。
……
相册整整有五大本,久路安静坐着,一页页翻过来。
时间慢慢流逝,她每张照片都要仔细看。过去四年,她没有参与到他们的生活中,没能见证驰沐阳的成长更是一种遗憾,而这些照片一张张串联起来,就像一部电影,将他的童年演给她看。
到最后,久路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她手肘撑在膝盖上,掌心遮住脸,哽咽好半天:“驰见?”
驰见没应她,他脸颊歪在一侧,下巴抵着锁骨的位置,呼吸很平稳。
久路抹掉泪,又轻唤:“驰见?”
他稍微动了下,却未睁眼。
久路也不知道自己叫醒他想要做什么,扶着他膝盖,晃了晃。
须臾。
“……嗯?”他终于给了点儿反应,眯着眼,嗓音模糊:“怎么了?”
拼命压抑的那股酸楚再次涌上来,眼眶又湿,久路站起身,撑着他大腿缓慢趴在他胸口。
摇椅晃了晃。
驰见连忙伸手稳住她。
久路把脸埋进去,没多会儿,他胸前的背心湿了一大片。
驰见悬起脑袋看她,好笑的说:“不是看照片?怎么哭成这样?”
久路一直都不是个爱哭的人,觉得眼泪是懦弱的表现,这些年,她都活得很坚强,希望自己能强大到不去依附任何人。
可现在蜷在驰见怀里,被一些事感动,不再压抑,认真的哭一哭,有人保护她,有人安抚她,做一个软弱的女人也没什么大不了。
驰见拍着她的背:“这可不像你。”
立场不同,其实驰见不太能体会她此刻心情。做这些的时候,他只是单纯想记录驰沐阳的成长轨迹,心底或多或少为她考虑,但那时重逢的希望太渺茫,能不能遇见,全是未知数。
驰见轻声哄:“好了,再哭儿子都得败给你。”
久路把眼泪往他衣服上蹭了蹭,好半天,终于抬起头:“欠你们太多了。”
“谁说的?”驰见亲她额头:“你能为了我把他生下来,就是最大功劳。我们之间不谈亏欠。”
久路紧紧抱着他,问:“你带他很辛苦吧?”
“还好,之后跟着洪喻做生意,有戈悦帮忙带。”
“你是什么时候离开小泉的?”
驰见想了想:“大概一零年秋天吧。那时候洪喻刚带着我做海产,从白忙到黑,没时间,都是戈悦帮忙照看小沐的。”
时间隔得太久远,久路有些想不起他们的样子:“他们还好吗?”
“嗯。”驰见笑说:“暴发户一个。洪喻老家房子拆迁,给了几百万,他和亲戚拆伙,拿着这笔钱单干,利滚利,越来越有钱。”
“那挺厉害的。”
“在中国,一夜暴富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儿。”驰见笑话她:“少见多怪。”
不知不觉中,太阳从正空向西走。热气飘浮着,阳光却不再那么毒。
摇椅轻轻晃动,驰见说:“这些年多亏有洪喻,餐厅他占大股,这房子也从他那儿挪了不少钱,要不然一样都没戏。”
她听他说着,忽然想起来:“那你还有钱买游艇?”
驰见口气不善:“我都是为了谁?”
她愣两秒:“……难道是我?”
“‘买艘船,每天出海,早出晚归’,‘我捞鱼,你卖鱼’,这些话都是鬼说的?”
久路皱着眉回忆,没什么印象。
驰见说;“是谁要在院子里养羊驼?”
提起羊驼,她突然间记起来,那年随周克从南舟回到小泉,半夜里驰见站在老人院外面等她,两人腻乎半天,好像说过这些话。
“你都记得?”
“记性好,没办法。”
“所以为了这个买游艇?”
驰见蹭蹭眉心:“没想特意买,做生意时认识一个朋友,刚好他着急出手,半价让给我的。”
她又问:“那……你不会真要买羊驼吧?”
“倒是想,但是南舟气候太热,不好养。”
这回久路不知该说什么,好半天,抬起头,在他唇上轻吻。
驰见挑眉:“感动不?一个吻就完了?”
“你想呢?”
他提着臀,模仿某动作,快速往上连顶数下,手掌邪恶地摸下去:“用这体位伺候伺候我?”
“少来。”
“这样美的可是你,深浅随意,频率随意,全部都是你操控。”
“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