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活得都不如一只猫?
他不经意间瞥见很是熟悉的身影,熟悉中带着一丝陌生。
这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到底是谁?
恍神之间没有及时喂猫,那只猫性子也忒烈了,一口咬在手上沁出血痕。
唐钰青起极了,若身边没人,他恨不得摔死这畜生。
身边跟着的都是赵丞相眼线,唐钰青收起目光,一下又一下给猫顺毛似是在安慰。“别急啊,这就给你吃”,他喂猫喂得差不多将它放在地上。
唐钰青瞧着猫食碗儿,“你明日过来,我还喂你。”
“喵呜,喵呜……”,那猫儿好似听懂了一样拖着笨重的步子走了。
院子里凉的很,他咳嗽声不止。
陪着他的小厮叫月白,那人低声在唐钰青耳边道:“公子您去看看小姐,她已经多日不曾好好用饭了。”
说的倒是委婉,无非是让他见见赵晴晴。
唐钰青闻言眉头紧锁,步履匆匆跟着月白,不时地催促道:“月白,你快点。”
“晴晴她怎么了?”,说完,他摇摇头立刻道,“现在才来跟我说,退一万步,我跟晴晴也是有婚约。”
月白见唐钰青这般在乎赵晴晴,也没了戒心。
等他说完东方锦那糊涂的婚约,还有赵晴晴怎样怎样伤心后,唐钰青似有所失道:“原来晴晴心里根本没我,我以为我跟她相处这样久,我们之间早就日久生情了。”
“是奴才多嘴了,只盼公子您好好劝劝小姐吧。”月白快步领着唐钰青前往赵晴晴居所。
他早都去过了,也早都不需要人领路了。
说到底,整个相府,他才是名副其实的外人。
赵晴晴对他无意,他死皮赖脸的赖在这里不走。今日种种被人监视一样的感觉,唐钰青发誓他一定要讨回来。
天下间的权势都是靠命吗?他不信!
论起出身,他不知道高贵多少倍,那痴傻如猪的狗皇帝凭什么掌握着最好的一切。
唐钰青轻轻敲门,很有耐心地敲了有半个时辰。
这丫头是十足的爱吃,唐钰青吩咐厨房煮了糖醋排骨。
她最爱的菜,他理应记得。
“晴晴,你开门,好不好?”温柔细语,用心哄着她。
唐钰青接着道:“哎呦,排骨都凉了。”
房间里没有半点声音,窗子也关的严严实实,唐钰青不禁怀疑,“晴晴她,真的在房中?”
月白也拿不定主意,立在门口的两个丫头说:“我们小姐从未出去过,房门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都没开过。”
有个丫头掉眼泪,站在房门右侧,她哭得惊天动地一般也没能让赵晴晴开门。
“她兴许是出门散心了。”唐钰青低声道。
那丫头哭得更凶,抬头抹泪道:“公子您不知,我们小姐不敢出门。她走过最远的路就是府门口。她不肯轻易出去,以前去宫里都要带着面纱由轿子抬着。”
“富家小姐都是这样出门,晴晴这般也不奇怪。你这样哭,可是有什么隐情。”唐钰青多少能猜出几分,他更肯定赵晴晴就在房中。
“凡夫俗子自然不懂晴晴的美好,你们退后。”唐钰青有个大胆的想法。
他爱生病,看上去就像个药罐子。
稍微受点凉躺在床上,感觉甚是不堪一击。偏偏就是这样的人,只拿得起一只笔杆子捧得起猫儿的人,他临门一脚踢开了赵晴晴房门。
赵晴晴躺在床上,她几乎是被吓醒。
三日不见这女子她能瘦成这般模样,唐钰青怒道:“你们到底怎么伺候小姐的?小姐已经病成这个样子,你们可还知道关心她身子。”
睁开眼睛,赵晴晴面色苍白说不出一句话。
“拿水来”,唐钰青低声吩咐,人还未走远,他又接着说,“要热的,让厨房做些晴晴爱吃的菜,少做点荤的。”
听完这话,虚弱地赵晴晴闭上眼睛。
耳边的声音坚定道:“我就三天不给你吃肉,有本事好了打我啊。”
赵晴晴睫毛微动,秀眉紧锁仍不肯多说一句话。
丫头拿了碗热水,唐钰青问:“放糖了吗?”
“回公子,奴婢这就去拿。”
唐钰青轻笑,摇手道:“下去吧,一会把饭食送进来。”
他端着碗,越发觉得这女子可爱,“张嘴。”
眼底宠溺是骗不了人的,动了的情也好似不易察觉。唐钰青不敢相信这话是他说的,便拿着勺子将水往赵晴晴嘴里送。
“要糖”,赵晴晴说着就要去厨房,唐钰青无奈吩咐道,“去厨房拿点糖进来。”
“这般可满意了?我思量着,咱们往后有了女儿我也这般喂她,好不好?”赵晴晴脸上微红不愿说话,他却开始幻想着往后的生活,“你忘了他,我不会嫌弃你一丝一毫。我愿意领着你逛街,不在乎一点一滴的闲言碎语。我还会让那些人都知道,你是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