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打湿,黏在额前、颈间,甚至胴体的模样。
那是属于男性才能够体会到的自豪感。
王斧眼也不眨,坚持,“我知道,”将绿胸前垂落的头发打到背后,“但是特殊时期特殊对待。”男人上纲上领。
他伺候人洗头发普通人也享受不到呢,“躺下吧,待会水凉了。”
绿红唇张开又合上,什么也没说,躺下去接受相公无微不至的关怀。
——事情还得从绿要洗头发说起。
绿一直是习惯弓着身子,舀着水,用流动水洗头发的。
可如今她怀孕了,王斧就不同意了,认为弓身的动作充满危险性。
尤其是绿当年也是在这个时期小产过,生平平安安又是难产,咨询医生也说头三个月要额外注意。
威风堂堂的大男人便将弓身子这个动作划分为危险动作了。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
那么男人怎么伺候绿洗呢?
拎好水放在桶里,里面放着瓢,旁边的大盆子是接洗头发滤过的水。
女人躺在壁炉旁的沙发上。
没错,在客厅洗头。
男人坐在沙发头旁放的小板凳上,露出一条大腿,女人头枕在腿上,只露出头发。
考虑到有可能将裤子打湿,王斧特意垫了几块毛巾放腿上。
“难受吗?”
绿眨眨眼,“没有。”
尽管男人的肉硬邦邦,然而经过几条毛巾的缓冲,也不硌人了。
家里只有他们二人。
平平安安出门遛狗了,这附近人少环境好,治安也好,更何况勇士和平平都是自带危险系数,是故孩子和狗就这么出去,二位家长并不担心。
王斧说,“你闭眼。”
他担心将水淋到女人眼里。
绿乖乖闭眼。
王斧一手舀水,一手虚盖在女人脸上,以免水打湿了脸。
轻柔地斜倒瓢,透明的水打湿头发。
低沉的声音响起,“水冷了还是热了?”
绿说,“刚刚好。”女人的声音同男人不一样,更加柔美、尖细。
男人感受到女人唇瓣吐出来的气,心里痒痒,大手掀开,在女人唇上落下一吻,吮了吮。然后又盖上手,继续浇水湿润头发。
绿被相公这一行为惊到,随后微笑。
头皮感受到水的流动,很舒服,家里的温度也很舒服,兼之舒适的心情,早晨才开始,绿又昏昏欲睡了。
男人的手移开脸,控制好动作的他,一边倒水,一边大手穿梭发间。
绿的眼睛轻轻合上,说话带着小鼻音,“我先躺一躺,睡一下,洗完你叫我。”
话语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
王斧点头,“嗯。”
棱角分明的五官展示出男人凌冽的气质,然而此刻的男人却专心致志地给女人洗头。气质变得温和。
绿得到回复,缓缓睡了下去。
模糊间感受到有人轻柔地按摩头皮,这让她更加嗜睡,在这种情况下入睡,似乎不消想也知道,若是有梦,必当是一个甜甜的梦。
…………
万英没回来之前,王斧一直带着一家人在外面吃。
不仅是因为绿怀孕不宜操劳,也是因为过年有钱有闲,何不带着女人和孩子在外面吃好的。
况且厨房不用收拾了,家务活也就少了一半。
连带着勇士也吃香喝辣起来,肚子有着蠢蠢欲动要长膘的趋势。
万英回来之后,得知绿怀孕的消息,笑嘻嘻地祝贺,同时拍着胸脯保证,决定不会让绿在怀孕期间有食不下咽的日子。
绿笑,说谢谢万姐。
万英笃实地笑。同时心里嘀咕,照着王斧冲绿使的劲,绿要是不怀孕,那可是奇了怪了。
快活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出了元宵,平平安安就要被王斧送去学本事了。
“安安我就直接带你去少年宫。”这种地方只要交钱报名就好了。
安安高兴地应声,“好。”
“平平我带你去奶奶家。”
这个奶奶是指谢静筠,谢静筠现在回C市了,期间还来过这里。
对绿的二胎表示欢喜,因为她将真正体验做奶奶的滋味。
看着一个小娃娃从胎里成长、出生、学步、学话,小孩子的一点一滴谢静筠都准备好记录下来。
她是不差钱的,她准备隔上一段日子,就给娃娃拍照。
她是真心将绿一家当做自己的家人了。
平平是要去大学的,王斧有本事,可是本事倒没大到干涉大学。
“嗯。”平平也点头,眼神坚定。
于是,王斧爸爸带着孩子们去报道了。
至于绿,自然是被留在家里好好养胎,在王斧眼里女人如今正正是易碎品,只有放在家里他才安心。
好在绿也是能守住家的,在门口送走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