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摸透。
嘴巴刻薄尖酸,讲起课来让同学们宛如进了火场,只觉着得拼命才能努力追赶上他的步伐。
然而无论他们多么刻苦,这位老师永远都不会满意,永远粗着嗓子批评他们学习不努力。
这让同学们苦不堪言,可是也不敢顶嘴或是向老师更上级报告。
因为老师的投入和费尽心血他们看在眼里,也感受得到。
他们的接受赶不上老师的输出,他们应当受了这些批评。
小疯子——
绿等人黑了脸,有这样评价的么,当着对方亲人的面。
平平依旧泰然自若,轻轻地哼,表示着不屑。
莹白的面颊如同上好美玉。
“既然我是来捣乱的,我还是别惹人嫌。”小女孩持着自尊骄傲的模样,背过江关卫,走到陈景明身旁,一副要接过书包走人的架势。
“你可以直接和我的研究生一起上课。”江关卫心疼地看着平平的身高,这么矮,实验都不方便做。
目光中淡淡忧伤。
“还莫名其妙被说疯子。”小女孩的声音清冷。
“要是你师兄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江关卫偏袒得很明显。
“我想我还是回家好了。”
平平牵起妈妈的手。
“我觉得这节课我应该请假,带你和你的师兄们见面,你们多交流。”
江关卫站起来,没有老人家久蹲起立时的眩晕,他精神抖擞,似乎还能跑他个几公里。
眼睛亮亮的,“我们应该分清主次,本科生这里随便叫一个老师来吧,或者让他们自己待着。我要带我的学生去我的实验室,培养学生不就是为了进实验室做科研么?”
江关卫和平平对牛弹琴之后,同张共急急地说。
除了他和平平之外所有人都是眼角带笑的。
大概是我方尚未使出全力,敌手就哭着嚷着要服输的愉悦心吧。
绿眉眼染上喜意,低头看着小小的女儿,轻轻问,“要去吗?”
平平安静了一会,中途还拨动一下书包背在肩上的位置,确保了背准了姿势,这才慢吞吞地说,“可以看一看。”
好勒。
江关卫也不获取张共的同意,大手推开门,宣布,“这节课我不上了,你们好好学。”
教室里掀起喧哗。
江关卫不管他们,也不给学生们往外看的机会,快速拉上门,对着平平笑眯眯地说,“我们走吧。”
之后发生的一切绿就不知道了,实验室并非博物馆,江关卫只带着平平。
绿等人得自己安排自己,可以在外面等孩子,也可以想干嘛干嘛,到时候来接平平就好。
平平不想让妈妈接,因为妈妈有身孕。
“我可以自己坐车回家。”平平很认真,绿也明白平平说话从来言出必行。
“我让万奶奶来接你?”只不过那样就辛苦万英了,两个孩子都要她接送。
“你不用担心我。”小身子很没说服力,平平对此也无奈,尤其在对方眼里永远都是小孩子的人看来。
“我可以接平平呀。”谢静筠高兴地说。
“嗯——”绿摇头拒绝,怎么可以麻烦她呢。
最终还是江关卫心急,拍板自己送孩子回,他也是有车的。
而张共也表明江关卫这点还是可信的。
于是告知了住址,绿不舍地道别了女儿,陈景明开车送她。
谢静筠想留绿在自己家,绿拒绝,笑着说这太打扰她了。
“没有,我整天一个人在家,你们要是肯打扰,我是高兴的。”能不一个人在家么,作为撰稿人,谢静筠需要安静。
“下次我带着平平安安一起来。”绿婉言,陈景明很少回家,她要是去了,就打扰到一家子相聚。
“好吧。”看出绿的态度,谢静筠不强求。
谢静筠仍然高兴,转而言,“平平今天真棒。”她的手挥舞着,比自己领了劳子文学奖要高兴许多。
“对了,王斧还没回来?”
一个孕妇,虽然家里还有保姆,可是带着两个孩子也是很累。
“没有。”绿摇头,低落起来。
明明有电话,可是打过去没人接,相公自己也没有打过来。
相公已经出去一个月了。
绿的手指轻轻划着手心。
安安学游泳早已如鱼得水,她画画也能画出神.韵,平平今天也上学了。
但相公还是没有回来。
安安已经开始不再每天回来就问爸爸回来了没,只是偶尔突然问起,结果依旧令人失落。
谢静筠皱眉,“这是怎么回事呢?”
陈景明思索一阵,安慰绿,“我帮你问问。”人在二叔手里,陈景明倒是可以问问。
不过——
陈景明看着车内后视镜,这事一定不能让老太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