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宛如大型犬。
绿微微地笑,“我就拿个东西——”压着一点鼻音,说话带着女人的独特娇嫩。
而这一切,只有男人才能享受得到,
“我陪你。”男人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
走到了柜台,绿打开,拿出一个棋盘。
男人伸手接过棋盘,绿就空出两只手将柜门合上,掉头和男人往回走。
“可以边看电视边下棋。”绿解释,站在男人肩下,模样贤淑乖顺。
她的鼻尖肌肤白白细嫩,没有黑头也无白头,这得益于规律的生活和轻松的心态。
棋盘是万英买的。
万英是C市老居民了,以前晚饭后若是闲来无事出去散散,见的最多就是一群大男人,撸起袖子在路灯下下棋,周围是一项项伸长的脖子。
而在他们的家里,则是任劳任怨的女人,伺候孩子,伺候公婆。
真是让人愤愤呢。
而自来了王斧这一家,家务活虽是都包干了,孩子也要帮着带。
但王斧什么便利的生活电器都给买,孩子们也听话,这就闲出来了。
万英想起这棋,便自己掏钱买了一盘,她倒要看看下棋是否这么好玩——
买了棋,心里高兴起来:她虽无了亲人,可遇上这么一家好的,生活也闲适、享受着呢。
一个人玩没意思,拉着绿,又叫着孩子,都是新生牛犊,探探索索地玩。
平平自然另外,上手不仅能大杀四方,还能指导对方。
对于三个臭棋篓子,平平只浅浅教了基本的棋法,就不爱同她们下棋了。
绿边走边问,裙裾划出小小的波弧,像女人一样温柔似水。
“相公你会玩吗?现在我们都会玩。”眉梢含笑,剔透的眸子望着男人。
王斧护着女人,防止女人不看路摔倒,“好久没玩了。”
意识就是会玩。
“那你要跟我们下吗?”
男人笑,“试试。”
绿笑得像是小狐狸,“你要和平平下么,她最厉害。”对待一家之主自然不能轻视,绿直接抬出她们这群妇孺孩童中的高手。
不知平平和相公谁更厉害?
平平在绿眼里是聪慧的,而相公在她眼里是厉害着的,父女俩比拼还真不知谁输谁赢。
此刻,平平要是知道女人思绪,一定会不假思索地抬手,食指指向自己。
——她怎么可能会输。
妈妈居然不够信任自己的实力。
两人已经回到电视机前方的沙发上了,安安正玩着魔方,平平十指做着快速而又复杂的运动,像是锻炼手指的灵活性。
“咦,下棋,好呀——”安安眼睛亮起来,不过手中的魔方没放下,他要玩完这一轮。
男人将棋盘放到长长的茶几桌上,“电视还没开始,我把声音调小,爸爸和你们玩玩。”
撇开男人深刻、寒冷、对一切似乎满不在乎的相貌和直来直去、内心强大却又狠厉的性子,在家庭面前,他露出的是他最柔软的一面。
绿将棋盘打开,红绿棋子隔岸对峙地一一摆上。
细长白皙的指头动作不紧不慢。
平平也帮忙。
很快就摆好了。
“平平和爸爸玩?”绿询问平平的意见。
平平撩起眼皮望向笑得自信的男人,“好。”
安安终于对准了魔方,放下,听着爸爸要和安安玩,起哄,“待会——还没定规则呢——”
以往和妈妈还有万奶奶玩的时候,惩罚、奖赏都有的。
三个人都是棋手界最底层的小微生物,下棋还没有章法,一局棋直来直去、莽莽撞撞,一局一局的换得很快。
安安双手插着腰,小小的身子神气着,光着脚站在沙发上面对着看向自己的家人。
小样子有趣可爱极了。
他说:“输了的人要表演节目——”大眼珠子滚动。
安安知道,即便是爸爸也不能赢平平的,因为平平是最聪明的。看着爸爸的眼神充满期待:爸爸会表演什么呢?
绿望着儿子兴致勃勃的样子笑,安安总是这么活泼。
“好。”男人无所谓,都是一家人,他也不是害羞的性子。
何况被儿子这样充满“信心”地看着,他也不觉着自己能输。
并非他吹,以前在县城跟兄弟在棋牌屋里待的时候,别人都叼着烟打牌,只有他和蒋成,敞开腿,两人对立坐在棋局前厮杀。
被一众兄弟嘲笑,二人这是要做清流。
就数他和蒋成之间的对局,没有一万,也有五千。
平平的确聪明,然而下棋不一样,丰富的经验积淀出优秀老练的棋手。
平平不语,只是行动表明了一切,坐在棋盘面前等着男人——
一落座,全身的气场打开,谁与争锋!
男人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