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捂着,注意饮食,好好养着,痊愈以后连疤都不会有。”
相果心情郁郁的,依然闷不作声。
蒋樾樘一旁听着,记在了心里。
实际上他懊悔不已,如果没叫她来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他拢下腰来,打算抱她出来,让下一个看急诊的病人进来。
相果先一步站了起来,避开他的手。
“我自己走。”
她这一路都没下过地,疼是疼,但疼到至不至于走不动路,她还不知道。
蒋樾樘却以为她生气了,默默地跟出门。
陈褚卫和于栗在外头等着。于栗伤势小,没有她的面积大,在外头拿药膏涂了涂算了事。
离开医院后,蒋樾樘站在马路牙子拦了两辆出租车,说:“我顺路送她回家,褚卫,你送送于栗吧。”
陈褚卫点头,“我晚点过去你那儿拿行李。”
三院离赫兰小区很近,也就十分钟左右的路途。
两人下了车,一前一后进门。
平日十分好走的楼梯此时变成了一条极长的障碍。
相果婉拒了他的好意,开始慢吞吞上楼。
如果相果知道蒋樾樘误会她了,她一定会多说两句,但此刻的她极度郁闷,不明白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
明天是周一,又是需要上课的一天。
而她今日份的作业还没做完,就连平时最爱享受的洗澡时光也成了困难。
今天唯一一个好消息大概是父母没有回家。
第12章 12
第二天,相果先闹钟一步醒过来。
睡眼惺忪的她迷迷糊糊下了床,一个脚软,扑通跪了下来。
醒了。
相果呆滞一瞬,揉揉眼睛,将眼周酸涩吃痛混为一体的眼泪揉掉,检查了下伤口才站起身,把桌面上平铺一摊的作业一骨碌扔进书包,检查了一遍没漏任何东西,然后才换上校服去洗漱。轻手轻脚来到客厅,发现黄妍和相华栋一整晚都没回来,估计又打牌去了。
相果乐得自在,在门口全身镜整理下仪容才出门。
然刚出门就定住了。
走廊依然早早熄了灯,阴影里杵了一个高大的人影,不知在这站了多久。
相果看他,迟疑道了句:“早。”
她返身锁上门。
“早。”蒋樾樘甩了甩环在指间的车钥匙,“我送你去学校。”
“什么?”相果方才了悟,看了看自己的腿,只能看到蓝白相间的校服裤子,“不用了,其实不影响我走路。”
疼是疼的,不剧烈运动就没什么关系。
幸好她们学校体育中考已经过了,而且这两天补课,周三就是五一长假,只要捱过这两天,她有充足的休息时间。
蒋樾樘置若罔闻,把一直揣在口袋里的鸡蛋布丁递给她,“给你吃,陈褚卫说这个很好吃。”
“谢谢……”相果受宠若惊接过来,疑惑:“你怎么不留着自己吃?”
“我不吃鸡蛋。”
蒋樾樘虚挨着她肩膀,将她转了个身,“走了,不然待会得塞车。”
“哎?”相果偏头看他,“都说了不……”
“看路。”
她脑袋被摆正。
相果感受到捂在头上的手掌,抿了抿唇没再拒绝。
见她没再拒绝他的好意,蒋樾樘斜斜看着她侧脸,空着的手一直处于戒备状态,怕她忽然脚滑踩空可以方便一捞。
相果不太自在的挺直了腰,嗓子干咳一声,“蒋先生……”
“你还是叫我叔叔吧。”蒋樾樘说完,又补了一句:“哥哥也行,先生什么的太生疏了,听上去有点怪。”
这句话不知戳到她哪个点,相果忽然眼前一亮,停了片刻回头看他一眼,绽开的笑容刚有个弧度便被对方攥住了肩膀,脑袋撞到对方腹部上,险些要惯力退后一步……
幸好蒋樾樘反应过来捞在她小腹上,另一只手拽住栏杆,长腿越过她踩到下一级台阶,方才稳住两人。
相果拽着他的衣服,吓得愣在他怀里里不敢乱动。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站稳了么?”
相果立刻点头。
下一刻,禁锢在腰上的手便放开了。
他无奈道:“你这个说话一定要对视的毛病该改改了。”
她只好委屈的摆正脑袋。
“吓到了吗?”蒋樾樘看她。
相果不自在的整理了下头发,转过身扶着栏杆,这会儿真规规矩矩下楼了,对那句话顾左右而言他:“我之前上培优课,外教说我们中国人对长辈……年长的人的称呼礼仪上太讲究,以至于拉不近距离怎么都觉得尴尬,外教说如果直呼其名觉得不妥,又找不到适合的称谓,可以试试用不是母语的语言,叫的人没什么感觉,听的人一开始觉得不熟悉,但听多了就觉得这是自己的称呼了。”
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