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村长姓陈,到了地方后跟几个人赔笑寒暄一番,拿出一串钥匙,给空地上那间小院子开了门,又把那串钥匙递给陈褚卫,说:“房子我上周让人来打扫过了,床被什么的都在柜子里,是昨天从洗衣店送上来的,食材和酒水都在厨房冰箱,都是新鲜的,两天够用了,工具都在工具房,明天再出发吧?今天已经晚了,晚上上山下山的也不安全。”
院子不大,没有二楼,只有四个房间。相果,陈褚尤,于栗果不其然被安排在一个屋子里,其余九人亦是三人一个房间。
陈褚卫带她们三到主屋的卧室,里面有主人专用的卫生间,其他人睡在院子周围的房间,用的外面的卫生间。
相果东西不多,本以为蒋樾樘带的东西也不多,结果去拿自己的双肩包时,发现后备箱放满了纸箱子。
她咋舌,“怎么这么多东西?”
蒋樾樘阻止了她想帮忙的手,“是之前做慈善批发的东西,都是书包和衣服,太重了,你不要碰,叫陈褚卫他们出来干活。”
相果看他搬的毫不吃力,半信半疑的进了院子,叫来陈褚卫。
陈褚卫:“现在搬下来吗?不到时候一并送下去?”
蒋樾樘摇头,“不了,先放这儿拿我车的防水布盖着,然后让他们到时叫台更大的车上来搬,老赵那儿还有几箱,他扫完墓了要先走,去看他姨母,他姨母就住在这附近,半小时车程。”
陈褚卫和他一起搬下来,“去过?”
“去过一次,很久以前了,那地方旁边就是大江,江往外走一公里就是海,当年去是过的竹编桥,水都没到桥上了,只有一边有扶手,不知道这几年水位有没有上升,要上升的话这桥也不能使了,得坐船。”
相果拿了书包进去放到房间后,觉得那两人气场太诡异了,于是就在车旁吃着老徐给她拿的雪糕杯,听他说当年。
“那不能从别的地方过去吗?非要从水上?”她问。
“不能。”蒋樾樘边搬箱子边道:“附近都是石头山,想去那儿要么走水路,要么从另一座山脚爬上来,翻到这边。”
“这么神奇。”陈褚卫喟叹:“那老人住在那里岂不是很不方便?为什么不搬出来?”
“有感情了吧。”相果道。
蒋樾樘‘嗯’了声,“从出生到现在就住着,都七八十年了都,上回问过,老赵说不愿搬,不止他姨母,那一带的老人都这个意思,说百年了往她们旁边山上一埋,算是落叶归根。”
陈褚卫听着忒有意思了,他是个画家,平时就喜欢跟人谈世界各地的风景,这会儿听完便起了想去拜访的心思,顺便采风,打算晚上跟老赵谈谈,然后又多问了几句附近的地貌。
蒋樾樘回想着:“具体位置在哪儿我忘了,就这附近的某一座山吧,从公路边下去有几道Z字型的山坡,下到底了也就到岸边了,走出两三米就是江,没有护栏。听老赵说那地方他小时候来的时候,下面还是山坡,最底下是条防空洞,周围还是旱的,旱的不能再旱了,后来不知怎么地就下雨,再后来就成江了,通海了,防空洞就被淹了。那条竹编桥很长,将近一公里长,就连接两边飘在水面上,看着都怕。我去的时候已经很烂了,走的时候一直在晃,现在肯定不能走人了。”
他说着,看相果一副兴致盎然,听得津津有味的模样,想起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也跟她一样,对这个世界很好奇,哪儿都想去,反而现在年纪大了,总想着休息,也许是前几年忙怕了。
“你要是时间不赶,其实也可以跟着去看看,接触新事物,尤其你喜欢这种有年代感的文化。”他对相果说:“那边的老人家非常好客,可能是儿女们都搬到别的地方住,特别孤独。”
陈褚卫也叹息,满脸愁色:“是,我到时还得带着陈褚尤。”
相果也感到非常可惜。
这时,于栗从院子里走了出来,见他们在搬运东西,“需要我帮忙的吗?”
陈褚卫:“不用,坐着吧,这些男人来做。老赵他们呢?”
于栗:“他们太饿了,想早点吃饭,让我出来问你们想吃什么?饭,粥,面还是火锅?”
陈褚卫:“火锅?有毛病啊。所谓的两天食材,一餐炒几个菜是够用,光煮火锅不得一顿就完事了?到时还让村长送食材上来多不好意思啊。”
“除了火锅,其他你们拿主意吧。”蒋樾樘看了于栗一眼,“让老赵再熬个清补凉,灭灭这货的火气,被他妹气着了。”
于栗讷讷的哦了声,回了院子,走前还看了陈褚卫一眼。
人进去后,蒋樾樘不咸不淡道:“怎么了。”
陈褚卫抓了抓头发,没吱声,继续搬运。
自从上次识穿了于栗的把戏之后,他这心里总有点疙瘩。
于栗性格大方,家境不差,有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还能做点副业平时能买几件奢侈品,关键是他们是多年朋友了,也算是知己知彼。
秉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又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