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结果第一个赶到的人推门进去看到里面满地的鲜血,吓得腿都软了,把门一掩就出来叫人,事情就彻底闹大了。
报信的人先是把消息报给了孙氏,孙氏当时脸色变了。
段氏自然是随时关注着孙氏这边的情况的。她发现有个管家娘子附到孙氏的耳边说了什么,以为是秦绮和段瑞的事情被玉楼给闹了出来,心中还有些得意。
原计划中,玉楼得在屋子外边替段瑞把风,估摸着里面进展得差不多了再带别人过去,给这对年轻男女的事情做个见证。等到报给胡氏的时候,段瑞早就成事了。秦绮失了贞洁,对方又是伯府的少爷。为了寿阳侯府的名声着想,胡氏只能摁着鼻子认下这门亲事,从此彻底歇了送秦绮选秀的心思。
然后段氏会说动兄长昌定伯出来装装样子,把段瑞交出来由秦松打个几板子就差不多了。难道还能把寿阳侯府未来的姑爷给活活打死?
大被一掩,娘家侄儿就多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段氏的危机也解除了,这难道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吗?
段氏都算计好了,她准备把李氏留下来的嫁妆都陪送给娘家。反正若是秦绮真进了太子东宫,这些东西也保不住,给了娘家算是她这个做姑姑的一片心意。
谁能想到段氏跟在孙氏后面赶过去的时候,发现用作洞房的厢房里面竟然毫无秦绮的踪影,只有侄儿段瑞的尸体,和一个衣衫半解的玉楼。
于是一场表兄表妹间的风流事,就变成了表少爷逼迫姑姑房里丫环不成,反被丫环刺死的闹剧。
杀死段瑞的凶器还是他嫡亲表弟秦维房里收藏的匕首,所以段氏若是解释不清的话,还会把自己的亲生儿子给牵扯进去。
段氏现在连死了的心都有了。段瑞可是长兄的独子,她如何跟娘家交代啊?为什么秦绮这个小蹄子什么事情都没有!
寿阳侯秦林试探着问胡氏:“母亲……这事不好瞒着太久,昌定伯那边我们得先给个交代吧。”
胡氏冷哼一声:“交代个什么,他儿子行为不端跑到内院去逼/奸丫头。难道还要我们给他个交代。”
段氏实在是忍不住了,在下面低声啜泣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困的要死就不改错别字了,请各位看官见谅,2号上午更新的话就是捉虫了。
☆、第一个世界20
胡氏痛骂了两个媳妇一顿发泄了心中的怒气后,便吩咐段氏派人去请昌定伯过府叙事。段瑞的死讯掩盖到了这个时辰,再拖下去的话就彻底说不清楚了。
昌定伯前几天受了风寒,至今仍未痊愈,因此今日托病没来参加寿阳侯府的寿宴。他在伯府盼了一个白天,结果没等到归家的儿子,反而等到了妹妹派来传话的婆子。
按照段氏的吩咐,婆子见到昌定伯后是一个字不敢多说,只说二夫人邀请舅爷过府一趟,有要事相商。
昌定伯被纨绔儿子给坑怕了,听到婆子语焉不详的回答,心中的那根弦立刻绷紧,拖着病弱的身体出发了。前往寿阳侯府的路上他心惊胆战的,以为儿子惹出了什么天大的祸事来,没想到赶过来后却看见了独子的尸体。
人生三大悲,少年丧父,中年丧偶,老年丧子。昌定伯已是知天命之年,突然得知独子的死讯,而且死法还是那样的不堪,脸上顿时像是老了十岁。
被派来应付他的是秦松和段氏两口子,秦松推了一把段氏,示意由她出面说□□情的原由。
段氏这辈子都没觉得这么难张嘴过,她先解释了一番事情的前因后果,末了期期艾艾地说:“兄长,妹妹我已经把那个犯下大罪的丫环给捆起来了,任由你处置。”
昌定伯红着双眼,咬牙切齿地说:“她一个丫环如何赔的起瑞儿的命,别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羊吧?报官,报官,一定要报官。我定要把事情查个清楚。”
段氏完全招架不住自家兄长了,求助地望向秦松。
秦松仍躲在媳妇身后,他站了一下午腿正酸着,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不耐烦地对昌定伯说:“舅兄,真要报官的话,咱们先理一理侄儿擅闯内院意图不轨的罪名吧。我寿阳侯府有什么必要害他一个黄毛小儿?还不是他自个猪油蒙了心,办了下作事,就算告到圣上那里也是侄儿有过在先啊。舅兄还是考虑下伯府的名声吧。”
听到秦松这两句风凉话,昌定伯仅存的神智也灰飞烟灭了,他状若疯狂地向秦松扑了过去:“赔我儿命来!”一拳正中秦松左眼,砸了他个乌眼青。
秦松被打蒙了,晃悠了几下后险些没站住。待他回过神来后,昌定伯的拳脚如狂风暴雨般地向他袭来。
可惜的是昌定伯病体未愈,这一通乱拳打不了多久就继续不下去了。他腰背如虾米般弓起,在边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秦松有母亲胡氏护着,从小到大连老寿阳侯都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如何能受得了这气。见昌定伯力竭,他如饿虎扑食般向舅兄扑去,嘴里吼着:“姓段的你给脸不要脸!”
两个人再次扭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