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容白家的时候,也仅仅比容白晚了一小会。
一道门口,便看到自己最喜欢的义女抱着头蹲在地上。一瞬间,武侯爷真的动怒了。卫玄走之前,可是将这闺女交给自己了,要是少一根头发,武侯爷怎么跟卫玄交代?
“这是出了什么事?衡清怎么会被抓?”
“不知道。”容白茫然的摇头:“义父知道,衡清会被抓到什么地方么?听启忠说,衡清是被官差抓走的。”
“那就是京兆尹了。”武侯爷一听,转身便要走。
“京兆尹在什么地方?”容白追了上去。
昏暗的过道,湿气极重的牢房,两边过道上的油灯,也照亮不了这里的环境。现在牢房中的人实在太多了。
大多是今年参加考试的考生。
衡清作为唯一一个身体残疾的,直接被人拖着丢到最里面一个房间。闷哼一声,衡清被丢在地上。
“是你?”坐在草垫上的狱友看到被丢在地上的衡清,忍不住惊讶道。“他们对你用刑了?”
衡清抬头,看向他。这个人他认识,正是当初考试之前,跟他说那顾明的事情的人。但是,这人怎么也会在这里。“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知道?”青年皱眉看着衡清:“你难道不是因为有人举报你作弊才进来的么?”这人都用过刑了,怎么还什么都不知道?
不怪青年疑惑,全是因为衡清的造型太过狼狈。青年也只见过一次衡清,那次见到的青年,姿容俊美,就算坐在椅子上,也着实让人羡慕。但是,眼前这个呢,发丝凌乱,衣服已经破碎了,双腿膝盖那里,衣服全被磨破,甚至还有血渍。
“并未用刑。”衡清撑着身体挪到稻草上。这牢房地势很低,湿气很重。衡清刚进来,双腿就已经很不适了。
“只是不知这作弊,是何意?”衡清对这个很是纳闷。
“你不知道?”青年惊讶的看着衡清:“看来,你也是被冤枉的。”
青年抓起地上一根稻草:“也不知这官府都是干什么的,有个作弊的事情,不去抓那些跟作弊有关的,非要抓我们。就我这样的,犯得着作弊么!”
青年翻着白眼:“再说,就算作弊,也摊不到我的头上啊。这年头,考官是那么好贿赂的么?就我这家世,贿赂考官还不如直接买官,都不用考试。”青年语气里满是怨念。
“嘉也不会贿赂考官。”衡清也跟着开口。
比起其他人贿赂考官还有点意义,衡清完全没意义。对于别人来说,只要杏榜提名就可以,但是衡清不一样,他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金榜的榜首。所以,如果要贿赂,也必须贿赂陛下啊,贿赂其他人,对于衡清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不过,你真的没贿赂?”青年倒是对这个很是不相信。
“何出此言?”衡清疑惑。
“大雍开国至今,还没有一个像你这样,双腿残疾还能参加科举的呢!”青年忍不住回道。
衡清一愣,然后温和的回道:“若真要这般算起,嘉也算是走了后门。”
“你真的走了后门?”
衡清点点头。
“谁的后门?难道真是吏部侍郎?”青年对吏部侍郎的事情还算有些耳闻:“我听说,这考题泄露之事,是吏部侍郎干的。你说,这事情是不是很奇怪,吏部侍郎,也就一个监考官,怎么能提前泄露考题?”
☆、第三百四十五章 有种对峙
这个问题,确实是一个矛盾点。
今年朝中谁作为监考官,衡清还算了解。武举是兵部尚书监考,文举是吏部尚书和礼部尚书。其中,能拿到考题的人,最有可能是吏部尚书。但是,这次被扯出来的吏部侍郎,说实话,估计考试前都看不到考题。
唯一可惜的是,为什么吏部侍郎不肯喊冤?
衡清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候,容白已经在武侯爷的带领下,闹到了京兆府。京兆府的鼓直接给容白敲破了。
不得已,京兆府只能升堂。容白告的人,是京兆府的官差,顺带着还将京兆尹本人告了一遍。要是旁的人,京兆尹还能暴走发脾气,但是,这人是容白啊。容白身后还站着一个武侯爷啊。
没看到,武侯爷的位置,就在文书旁边么!
武侯爷可是在金殿上就敢跟人呛声的,这一个审不好,明天早朝就有弹劾自己的折子了。而且,自己还不能辩驳,因为京兆尹连上朝的机会都没有!
“你说吧,我家相公到底犯了什么事情?”容白撸着袖子,恶狠狠的问道。
容白在京城中身份低调,但是,京兆尹知道,这位是陛下亲封的县主,而且是等同公主身份的县主。别说她现在在大堂上撸着袖子了,就是她当着众人把自己揍一顿,说不定都没大事,谁叫人家还有救驾之功。
“这,这。”京兆尹犹豫了几秒,才找到措辞开口:“这科考作弊一事,下官真的没有办法。”
“你是说,我家衡清作弊了?证据呢?证人呢?你没个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