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着急的问,“能告诉我出什么事了吗?我和小寒说我们来南水市工作给你带来困扰了吗?”
“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困扰。”贺铭神情严肃,“她只是我表妹,不是我什么人,你想接近我讨好她是没有任何用的,我希望不要再有下次,这让我很失望。”
说着拿出房卡就要开门。
陆时锦站在他身后整个人愣住,眼睛酸酸的,问,“在你看来,我是因为你,所以故意讨好小寒的吗?”
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指责一通,心里本就已经很慌,再被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一通,陆时锦只觉得无比委屈,眼泪也忍不住浸上眼眶,“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连出什么事都不知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你……”
陆时锦再说不下去,匆匆推开房门进去反手关上门,靠着门背,眼泪簌簌流下。
过道里空荡荡的,心里也突然空荡荡的,想起她的眼泪,红红的鼻尖,贺铭无比懊恼的捶了捶墙壁,把行李往房间里一扔,转身下楼。
陆时锦心里把贺铭骂了一遍又一遍,甚至已经想好不再喜欢他,既然觉得自己的喜欢对他来说只是困扰和廉价的东西,那么自己就收回,让他后悔去!混蛋!
因为哭得眼睛红红的,陆时锦不好意思下楼,窝在房间里到天黑了才打算打电话叫酒店送餐,没想到酒店送餐那么快,她才打了电话没两分钟,就听到敲门声,陆时锦没有多想,微微低着头打开门就站在一旁。
没有预想的餐车,她猛地抬头,对上贺铭的眼睛,“出去!我现在不欢迎你!”
陆时锦突然激动起来,眼泪又开始泛滥,推着他外往走。贺铭一手提着袋子一手还要防她乱打,没办法只能直接把人死死的揽进怀里,用脚关上门,“乖,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你先别动,再动饭就要洒了。”
受了委屈的人越是被安慰越是委屈,陆时锦原本还努力克制的眼泪,一瞬间崩溃,揽着他的腰边打他边骂,“你混蛋!我那么喜欢你!你竟然那样说我!”
贺铭感觉胸前都被靳湿了,真是自作虐,叹着气单手揽着腰把人往房间里抱,然后抱到桌子旁把袋子放上起,这才两手抱人抱起做到床边,再让陆时锦坐着他的腿,替她擦眼泪,揉揉头发安抚,“眼睛都哭肿了,真丑。”
“谁让你骂我!”陆时锦自己也知道丑,要不也不会不敢出门,但是本人直说出来还是很不好意思,低头不看他。
“都是我的错,怪我没有提前和你说。”贺铭拍拍她的背,“不哭了啊,我是太生气了才口不择言,你现在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这事确实是因为你惹出来的,你明天要陪我去,再哭的话明天可别嫌弃自己丑得不能见人。”
“不去!”陆时锦问也不问去哪里,还生着闷气呢。
“你知道我是哪里人吗?”贺铭问,这事他第一次主动提起自己的事情,陆时锦听了闷闷的说,“不知道,不想知道了。”
其实语气已经有所放缓,她还是好奇的。
贺铭怎么会听不出来,生气时女生说的话多半都是反着的,所以他也不会真傻傻的以为她不想听就不说,而是慢慢的说起来,“我是在南水市出生长大的,大学之后考上北川的学校才定居那里。”
他的童年算不上幸福,出生在南水市下辖的一个村子里,普普通通,父母都是农民,在他六岁的时候因意外去世了。
家里没有什么存款,亲戚又不愿意养他,所以之后他就进了福利院。一直到后来考出去,离开南水市凭着努力在外面站稳脚跟。这么多年,他对南水市的印象并不好,他也不愿意回来,更不想和这里的人再有什么联系。
父母的墓他已经迁出去,要不是这次拍摄需要,他是不会再踏足这片土地的。
和南水市唯一的联系可能只剩钟秋寒了,他父母出事的时候钟秋寒还没出生,后来知道他这个表哥的存在,经常去看他。
两人没什么矛盾,感情也一般深,就淡淡的联系着。
这次他之所以那么生气,是因为陆时锦告诉了钟秋寒他们的工作行程,钟秋寒知道他回南水市后打电话给她爸爸妈妈,然后对方又打电话来让他去家里吃饭。
他愿意和钟秋寒联系,但不代表他愿意和她家里人相处,那种尴尬就算过去这么多年,回想起来依旧令人厌恶。
出发的时候就心情不好,再加上这一出闹的,他才会突然控制不住自己冲她发火。
陆时锦缩了缩脖子低声呢喃,“怪你,没提前和我说。”
“嗯,确实怪我。”贺铭看她没那么生气了,把她抱到桌子前,把晚饭铺开把筷子给她,“但是我已经答应他们明天过去吃饭,这事怎么说也算是你间接导致的,所以明天你陪我去,一起尴尬。”
陆时锦可怜巴巴的憋了憋嘴巴,“知道了。”
贺铭摸摸她的头发,“抱歉,我刚刚说的都是气话,我一点也不讨厌你,我要是讨厌谁,根本就不会给她机会出现在我面前。”
“嗯。”一顿骂换来一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