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是一个色色的男人，不正经里面带着正经。有次给我看一个姑娘和他的聊天记录，他催着对方说喜欢他，对方照做了，然后他就特别特别高兴。

    我笑着看他，知道他不过是说说而已，最多就是帮忙找个工作，应急借一点钱的关系，不会有什么肉体接触。

    他似乎也很看重别人喜不喜欢他，至少我是这样感觉得。他还给我讲了一个，好久好久之前的故事。

    那时候他的女朋友是某一家知名甜品店的店长，为了效益，公司给了店长一些权利，比如赠品，优惠之类的东西。

    很多其他店的店长选择制作优惠券之类比较常见的方式。那个姐姐问爸爸怎么办，爸爸帮她想了一个办法，这个办法现在想想还真的挺好的。

    爸爸让她做了三天的活动，这三天，消费满三十九元，就可以获赠一个芒果班戟或者榴莲班戟，但是还有一个前提条件。

    那就是需要亲一下店长，并且留下一张照片。我第一次听的时候，觉得很有意思，但是越想越有其中的道理。

    那个甜品店的货物单价，基本上都在二十元以上，因此两个人来的话，必然就会高于三十九元。这是我想到的第一层。

    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两个男生来甜品店吃东西的，因此这就避免了男性顾客接近店长的可能，这算是第二层。

    两女或者多人去甜品店的几率比较大，也就是接近店长的绝大多数都是女性顾客。这个也没有什么问题，这是第三层。

    即便是男女组合去消费，那么不管这两个人什么关系，亲吻店长的机会也绝对是女性顾客来担当，这是最后一层，

    三天过后，甜品店长收集了几百张的照片，选出了几十张好看的，贴在了店铺门口旁边的玻璃上，算是最显眼的位置。

    这个甜品店瞬间就变成了一个有爱的地方，几乎没有后来的顾客知道，这些照片是怎么来的，但是大家都知道，有很多很多人，爱这个店长。

    爸爸说，现在的工业，一直在给我们最好的服务，最低廉的价格，但是，它们唯独没有想过，消费者都在让自己消亡。

    我不解，听他慢慢道来。爸爸说，我们假定，每一个消费者都是理性的人，都是清醒，正常的，所以几乎每一个人在消费的时候，都会想一个问题。

    能不能便宜点？尽管很多产品的价格已经足够便宜了，他们依然会向往更廉价的产品或者服务，虽然每个人都知道，企业如果不赚钱，一定活不下去。

    爸爸说这就是一个悖论，我们享受着工业给我们带来的所有便利，却都在想让工业体系灭亡。他说的我不寒而栗。

    话锋一转，爸爸说，所以我更希望，我每一个朋友，客户，学生，观众，给与我最多的，是爱，而不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我忍不住抱了抱他。他托起左手看了看表。我说你干嘛啊，和我抱抱你还要看抱了多久吗？他说不是，我是想看看你还有多少时间可以写论文。

    我说今天不写了！然后坐在他的写字台上，亲他。他有点慌乱的说别闹，别闹，看着杯子，别cei了！这个音译是北京话，你们都懂。

    我说，我要是摔了杯子，你不会打我吧，他说不会，你就是把房子点着了我也不会怪你的，说完我们又笑了起来。

    我说爸爸我饿了，他说你不是刚吃了榴莲！我说我想吃榴莲班戟。他说那里面哪有榴莲！我说有的有的，真的有的！说的特别认真。

    我催着他换衣服，下楼，打车去和谐。去吃那一家甜品店的榴莲班戟。他特别不情愿，但是还是去了。

    因为那个姑娘在他们分手后不久，就辞职了，那个月的工资都没有要，唯一带走的，就是那几百张照片，说不定，那些照片现在还在某个展柜里。

    吃完甜品，我说我请你们两口子吃吃鱼吧，四楼有一家烤鱼还不错呢。爸爸不置可否，我拿出手机，找出了正宫的电话。

    他想阻拦都来不及了，我用美食，诱惑着正宫。她打车来到和谐广场，那时候我们俩人正在二楼肯德基吃着圣代。

    看到正宫，她很高兴的样子，我把她引到一旁说，我猜他好久没陪你逛街了呢！正宫说，他就没陪我逛过街！

    我们坐电梯上了四楼，去吃了烤鱼，吃完了时间都还早，我说要去逛街，但是爸爸看上去很累的样子。也可能是装的。

    正宫说，咱们去三楼抓娃娃吧！我们俩推着爸爸去了三楼汤姆熊。我拉着爸爸，去到前台，催着他买币买币！

    爸爸无奈，买了一百块的币，我们抽奖还抽了三十枚，然后一人一兜，分头战斗，爸爸看我们玩的这么开心，也不好说什么。

    他讪讪的说，我去洗手间抽烟了。说完就走了，我和正宫，一边抓娃娃，一边盘算着，这娃娃机，一天能赚不少钱呢，要不要也投资几台。

    过了没多久，爸爸就回来了，我们俩人战绩平平，只抓了一个机器猫。游戏币就没了。爸爸问我们还玩不玩，我们说不玩了。

    爸爸说来，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