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烟,轻轻地将烟尾磕上桌面,转而问起另一件事:“让你买的东西买好了?”
贺秋阳:“是的。”
忽而桌上的手机震了下,江聿城发来个定位,说他要送件礼物给她。
钟琪看着那条信息,忍不住笑了下。她放下烟,起身拎起外套,对贺秋阳说:“明天联系霍恩回,让他回帝京一趟。”
贺秋阳垂着眼睛,听见她的脚步声靠近。
他终于再一次见到钟琪的脚尖,干净的脚趾裸露在鱼嘴之外,指甲带一点清亮的光。在她从他身前走过的一瞬,她脚踝上的黑色绑带微微晃动,像蝴蝶。
钟琪离开钟氏,开车去了餐厅。
江聿城比她早到,他站在落地窗边,披着窗外透进的暮色,自上而下地俯瞰帝京的街道。
“江先生。”钟琪脱下外套,递给旁边的侍者,问他:“你的礼物会不会让我惊喜?”
江聿城偏过头,她今天穿了宝蓝色的绸面长裙,上身是纯黑的高领针织,低调又高调的一身。
他拉开椅子,在钟琪坐下时,沉声说:“我下周回新加坡。”
澳丹的总部在新加坡,江聿城在帝京停留的时间太久了,现在钟琪痊愈,于情于理他都该回去一次。
江聿城比了个手势,侍者走过来替他们开红酒,酒液入杯的流动声里,他说:“我准备把我的AI小组撤出澳丹。”
这里面弯弯绕绕太多,但他为什么停了技术交流,以及和钟氏解约的真正理由,霎时间清晰了。
钟琪直接说:“很麻烦。”
江聿城有多想做好AI,她比谁都清楚。现在他要把AI小组撤出澳丹,一定是因为内部有声音反对他的计划。而当初合作是和澳丹签的,不解约,那AI小组很难从澳丹完全撤出。
“对他们来说是麻烦,我很久没回去,他们动手脚留了尾巴,刚好给我机会清盘。”江聿城铺开餐巾,哼笑着问她:“担心我?”
“不担心,”钟琪单手撑住侧脸,声音里带着笑意:“但不怎么高兴。”
江聿城眉尖微动,深眸对上她的。 (
他要走,钟琪是没什么值得高兴的,却绝对谈不上不高兴。事业——或者说理想——让两个人很忙,根本不可能把重心放在感情上,大家很清楚这点,所以她这么说是在哄人。
“钟琪。”江聿城拿起高脚杯,朝她的方向举起,“和我一起回新加坡几天?”
钟琪缓慢地拿起杯子,温和的烛火落进她的眼睛,让她的瞳仁蒙上柔软的光泽。
她和他的杯子轻轻一碰,“下一次。”
……可能也有几分真心在。
吃了饭,两个人回了江聿城的别墅。
佣人不在,客厅开着一盏灯,色调昏暗又朦胧。
钟琪顺了顺长发,她有些口渴,弯下腰拿起桌上的水杯,正喝水的时候,听见江聿城关上门,然后是他沉沉的脚步声。她回过头,而后动作顿住了。
江聿城已经脱了外套,慢条斯理地解开西装马甲的扣子,另一手扯松红棕色的领带。
他看着她放下水杯,便徐徐脱掉西装马甲,修长的手指解开衬衫顶端的纽扣,低沉地问:“不好奇我要给你什么礼物?”
话音落下,他解开第二颗纽扣。
钟琪大概知道他要送什么了。
江聿城彻底地脱掉衬衫,他肩宽腰窄、肌肉紧韧,壁垒分明地排列着,清晰的人鱼线隐没在西裤中,精健而富有力量感的上身只有一条松松垮垮的领带没摘,他也不打算摘,随手将衬衫丢在地板上,便将双手放进裤袋。
他是个性感的男人,刻意散发荷尔蒙时,全身都带有性魅力,没有几个女人能抵挡住。
钟琪走过去,食指尖勾着领带的末端把玩,嗓音有些沙:“这就是庆祝我痊愈的礼物?”
江聿城垂下眼,她嘴唇沾了水色,饱满又诱人。
他喉咙滚动,微哑的嗓音相当迷人:“钟董还满意?”
钟琪轻轻地捏住领带,“……非常满意。”
她扯着领带,脚步向后,江聿城便微弯下背,一步步地被她牵着走,落地灯将他们的影子拖得极长,细细地揉成一个整体。
钟琪在沙发那儿停了脚,她将江聿城推进沙发,而后她单膝跪到他身侧,弯下腰和他接吻。舌尖刚刚探出,江聿城便撬开她的嘴唇,很霸道地和她的舌头交缠。
在这一刻,彼此都感觉到了对方的急切——为这一场性爱,他们等了太久。
江聿城的手撩起她的裙子,手指沿着她光滑的肌肤寸寸向上,一直到她的臀。他食指中指向她腿间探去,脆弱的丁字裤带子遮不住什么,一星半点的湿润让他下腹的星火愈发旺盛。
钟琪突然直起些身子,让他看清她眼梢沾染的情欲,“江先生,礼物要有礼物的样子。”
江聿城揉捏着她的臀肉哼笑了声,跟着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他便放下手,“还想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