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的甬道驶进马路,黄起安透过后视镜看着柳牧白,嘴唇翕动了好几次终于问:“……真要带着你那个小同学去棋室啊?”
少年淡淡应了声。
黄起安长得着急,但其实只有二十六岁,还是个爱搓火的年轻人,漫不经心似的说:“牧白啊,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要是不想和人小姑娘长久就别做多余的事,万一到时候人家要死要活了我不好处理。”
柳牧白靠在椅背上,眼眸低垂着,一时没说话,心里却是想起那天在梧桐树下,辛燃跳开几步远问他:“我怎么样?”
宽大的梧桐树叶从她身旁落下来,阳光成金黄色,少女眼睛亮晶晶的……其实不怎么样。
在黄起安忐忑自己不该多话生怕工资被扣掉的时候听到少年懒洋洋的说:“我别扭我的,赖着你什么了?”
黄起安又瞄了他一眼,发现少年脸上没什么表情,还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样,他才放心了——并且在内心发誓绝对不能再怼顶头上司了。
俞让和周南信尾随着辛燃三人出门,周南信越看越燥,问他:“怎么办,这姑娘竟然不是第一次谈恋爱,牧白知不知道?”
俞让一直在看走在前面的三个人,心想着两男一女的搭配去哪里都好玩啊,想的正出神。
周南信又推了推他。
俞让不耐烦的骂道:“这姑娘谈没谈过,牧白能不知道吗,你怎么越长越傻了?”
周南信有点生气,但是他确实不明白,忍着气问:“怎么就一定知道了?”
“他妈的,你装什么纯,是不是处女你分辨不出来?”
“操!”周南信骂他,“你以为谁都给你一样肾亏的玩法,人就不能纯洁的牵个手吗?”
俞让长相有点忧郁,眉毛一皱的时候就会显得阴沉,他回头看向叫不上来名字的女友:“你之前谈过吗?别给我啰嗦,说实话!”
女孩子瑟缩着点了点头。
“看,我就说吧!”周南信有点嘚瑟。
街上有人在玩行为艺术,各色穿着的人群,视觉冲击力很强,辛燃好奇的看着。
她看不懂,但是能感受到表演的人乐在其中,后面还跟着些普通打扮的人,样子上和出来玩的人没有什么区别。
宋冀在旁边给她解释说:“我听说焦虑,抑郁,伤痛,快乐都可以展示,算是给人一个发泄途径,这些人应该是这样的行为艺术,我也不懂,道听途说。”
辛燃眼睛微微一动,因他的话心也有所动,而后抬头看向宋冀,宋冀真的是笑的灿烂,一种能把人灼伤的灿烂。
这时,表演者里面忽然有人喷出一口火,宋冀心慌了片刻,手忙脚乱的抱住辛燃后退了好几步。
“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午后的阳光还有点烈,辛燃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是觉得他的怀抱热腾腾的,匆忙推他。
宋冀上下看了看发现她没事放松了些,但是没松手,反而低着头说:“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为什么不接?”
什么电话?辛燃不解,红红的火焰又亮了起来,她这才看到那个喷火艺术家,回过味来,忙说:“谢谢……你能放开我吗?”
“——他妈的宋冀你给我放手!我他妈的抽了根烟你就顺杆子爬了,爸爸抽死你!”
钟毅狂吼着跑过来,他火冒三丈了,感觉一根烟的时间错过了整个世界!
而街对面俞让慢悠悠掏出手机,冷冷笑着拍了第二张关于辛燃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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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少了一更,补上周的这是。
没二十万,我赶脚过半了。
宝贝
女孩子穿着毛茸茸的毛衣,头发软软垂着,一张脸白生生的,看着就讨人喜欢。
而那男孩子嘛,长得不错,眉目很舒展,脸上带着笑意,明朗的很。
俞让舔了舔嘴唇,觉得两个都合口味。
他对着照片眯眯眼,他拍照技术贼溜,照片中两个人抱在一起,街上一切皆沦为背景板,男孩轻轻在女孩耳边说着什么,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一角的笑闹。
紧接着俞让却有些惆怅,踯躅了会,将照片发了出去。
片刻后周南信嫌弃道:“你发错了,发给我了!”
俞让:“没发错,你来发给牧白。”
他有顾虑,上次被踹了一脚,这次要再是他,他感觉自己要废。
“我他妈才不发!”周南信气歪了嘴,“你当我傻啊,现在这小姑娘牧白宝贝的很,这种照片他看了一准要生气,我可不想当池鱼!”
“宝贝?”俞让咂舌,“你哪里看出牧白宝贝她了?”
周南信不甘示弱:“你又哪里看出牧白宝贝琴章了?”
这话也就是顺嘴说出来了,他说完又觉得对,挺了挺胸,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盯着俞让:“整天给我叨叨琴章,我就没觉得琴章有什么不同,你要做护花使者拆散谁自己去,别拖我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