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清冷但真的非常不好惹,他见过他打人,野!又狠!
他吐出口烟圈,心想柳牧白若是真动手怎么着也得拦下,道德必然得高于职业道德。
其实辛燃第一次出现在柳牧白面前的时候他一点没惊讶。
柳牧白上初中的三年里他经常看到小姑娘像只小鹿一样跟在少年后面,默默地,总是假装顺路。
偶尔少年少女也会迎面撞见,小姑娘没得准备,往往飞速看柳牧白一眼便匆匆离开,萌萌的受惊了一样,他仿佛都能听到她惴惴不安的心跳声。
很可爱,但是这样暗恋着柳牧白的小姑娘不少,他没当回事。
让他没想到的是去年冬天的时候辛燃那样出现在他们面前——她当时眼眶乌青嘴角有血痕,大冬天下着雪她却只穿着件暖黄色的毛衣,毛衣都被撕烂了,破破烂烂的挂在女孩身上,有滴滴血顺着她的背和手臂滴在雪中。
她瘸着腿走在雪中,仿佛已经被整个世界遗弃,天茫地茫的没个依傍,那么可怜。
他既惊讶又心疼更气愤,心想也不知是哪个混蛋能对一个小姑娘下这样的毒手!
但是他还在工作中不好撇下主顾不管去帮她,幸好柳牧白也看到了辛燃。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了两三个小时,他担心辛燃冻僵的时候,她站到了天桥上,柳牧白跟的烦了,将她拽了下来。
之后少年扬长而去,他担心的不行,劝柳牧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好歹将她送到家再走吧。”
当时柳牧白没停也没理他,他只能无奈的回看一眼,任辛燃自生自灭了。
自杀这种事,第一次可能是冲动能救,第二次第三次和往后的无数次是救不了的……隔了不久又见到辛燃时他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柳牧白那一拽终究将她救了回来。
再往后的发展就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了,隔了几个月后小姑娘一改往日作风开始大胆的接近柳牧白并且成功了,他既担心又惊讶。
出于职业素养他将辛燃的背景身世查了个底朝天,发现应该没什么目的才放心了。
直到刚刚收到两份诊断书……他并没觉得诊断书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棋子落满地,柳牧白似乎是生气了。
……
柳牧白听到辛燃喊疼,松开了她的下巴,却还是扣住她,站在棋室门口没进去。
“我要走……我不要进去了,你放开我。”
辛燃挣扎,推他,身体冷的打颤,但是她那点力气根本挣不脱。
“有你选择的余地吗!”柳牧白尽力克制了心里的烦躁,试图平静下来,但没什么用,还是气!
他将辛燃推到墙边,清冷的眉眼因为烦躁显得异常税利,他压了压嗓音,低声说:“为什么勾引我,现在给我说清楚。”
从看到那两张诊断书他就处于一种不可压抑的情绪中,平生第一次气成这样。
他低头,语气不善:“说话!”
辛燃有点恍惚,挣不脱的禁锢让她仿佛回到了被毒打的夜晚,一直慈爱的父亲原来是那样的人,逃不掉挣不脱……
这种失控感让她发抖,她顿了片刻找回点理智,怯怯的抬头问他:“……刚才为什么亲我?”
“你不是很享受吗?”柳牧白说。
他语气冷,说出口的话更是凉薄。
辛燃有着柔韧的脾性,能曲也能伸,听了这话反而安静下来,见没什么用也不浪费力气了,静静地靠在他怀中闻着那清苦的味道,滚烫的心渐渐凉下来。
她并不是忍让的性子,也就是喜欢柳牧白才柔软,更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莫名其妙的折腾她。
她一直觉得自己不够好,所以总是尽力满足他,给的不多,因为她只有那么多。
像他生气她很愿意陪着他呀,她一点也不想让他不开心,对着她撒气也不是不行,可是她真的害怕……小点声可不可以?
她已经怕极了别人吼她。
辛燃有一瞬间的恍惚,恍然发现爱情这玩意儿真是谁喜欢的多谁自卑。
所有的害怕滚到心底最深处烫起她那些卑微,挣扎出了对抗的勇气。
她趴在他怀中,看不到柳牧白的脸,就觉得他力气很大,要把她撕碎了一样。
她抬起脸,看着他那清冷的眉眼,淡淡的笑道:“我就是喜欢你啊,你信吗?”
“——你想听到什么啊,我们不就是交易吗,我是什么样的人影响你吗?
“——为什么勾引你结果不都是给你操吗,有区别吗……哥哥?”
性(微H)
天还早,刚六点,但是因为下着雨这条街又僻静,路上没有几个行人。
细雨蒙蒙下,棋室门口中式的红柱子下时不时传来轻微的声响,不是争执也不是吵架,近乎单方面的压制。
黄起安看了会,掐灭了烟,烟气遇见雨很快消散,但是别的东西就没那么容易了。
十年里他头次见柳牧白暴躁,他怕他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