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号,和你现在的号码错了一位数字,还一直打,我笨啊!”
辛燃垂眸,静静地想去年竟然有人这么找过她吗?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变得无比柔软,脚下摩挲着梧桐树叶,低声说:“谢谢。”
宋冀:“那能不能跟着你去你们学校吃个早饭?”
“不能。”辛燃拒绝的很干脆,她抬起脸,她的脸干净柔嫩,一双杏眼里的神色很坚决。
“我不喜欢你。”
宋冀却没怎么气馁,遇到冷酷少女也没别的办法不是。
“你先不要想那么远吗,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给你约个补习时间,没想别的,真不骗你——对了,去年补习班里你的东西也都没拿走,我都给你收着了,什么时候去我家拿啊。”
“我不要了。”辛燃匆忙躲他。
“还有个粉色的小钱包,里面有张全家福,真不要了吗?”
她已经走到了校门口,因为这句话往后退了一点,她不想和宋冀有牵扯,但是全家福,或者是爸爸妈妈的照片她现在一张也没有,他们……
辛燃有点难受了,纵然被抛弃了,还是想要。
一时伤心压不住,她安静的垂下头。
宋冀弯腰歪着头俯身到下面看她,见她眼里泛着泪花,却极力忍耐着,又可怜又委屈。
他忙说:“我马上去给你拿过来啊,你别哭,等你下了早自习,在校门口见啊!”
少年人高腿长,话音落时已经跑出好远,带飞了一圈刚扫好的落叶。
环卫大叔气的叉腰,在他后面大声的骂。
过去
微露沾着凉意的清晨,柳牧白做了个梦,梦里辛燃从楼上跳下去,本来就有病的姑娘,被他一折腾,精神受不了,选择了自杀。
他睁开眼笑出声,这丫头还是个入梦体。
这时听到客厅中有说话声,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俞让叫他:“牧白,有事和你说。”
“等会。”他走进了浴室,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
俞让阴柔的脸沉了几分,和周南信对视了一眼,他跑到柳牧白卧室门口,见里面没别人一张脸才放松下来。
一大早他和周南信又结伴站到了柳牧白家门口,是陆鑫开的门。
陆鑫回来后也没回家一直住在柳牧白这里。
这会顶着鸡窝头打着哈欠问:“给带早饭了吗?”
周南信:“没带,又不是你家保姆!”
黄起安正静悄悄的把早餐放桌上,听到这话鼻子轻轻哼出一口气。
“那你们来干嘛?”陆鑫问。
俞让脑袋上的绷带还没拆,坐到沙发上,对他爱答不理:“和你没关系。”
陆鑫有点好奇这俩货来干嘛,又困,干脆窝在沙发上边睡边等。
迷糊中听到俞让说:“那个人还有个儿子……”
他感觉自己被小团体排挤了,眼睛都没睁开迷糊着问:“哪个人?说话怎么含含糊糊的——哦,那个人啊,你们小时候那点事。”
他听明白后,打了个哈欠继续回房睡觉了。
柳牧白都没问是谁,陈年旧账他不太在意,收拾好,拎起书包挥挥手:“已经迟到了,走了。”
周南信有点气:“你别不当回事,你自己没关系,伤着你那宝贝疙瘩怎么办?”
“宝贝?”柳牧白脚步顿住,手搭在门上好笑问,“谁啊?”
周南信:“……”
好吧!他深吸口气说:“上次我和俞让在一家泰餐店见他们一起吃饭。”
柳牧白将门推开,朝阳照在人身上懒洋洋的,他挥挥手说:“没事儿。”
辛燃走到教室的时候柳牧白还没到。
教室里有同学啃着包子喝着豆浆,早晨要早起的学生如果摊上一个早高峰要上班的妈,早餐这事就只能各顾各了。
她将窗户打开一点,将饭味散出去。
过几天就是秋季运动会,王鑫宇正在号召大家参加。
季末末凑到她旁边说:“十班班主任说我们一班是只会学习的病秧子,许老师听了很生气,让他号召大家多报项目。”
季末末口中的他不言而喻,辛燃也不笑她,只是有点疑惑:“老师说这种侮辱学生的话,校长不管吗?”
“这老师常春藤海归博士,牛逼闪闪的学历,要不是说话得罪人估计也不会到咱们学校来。”
这会王鑫宇号召完大家走了过来,低头同季末末说:“我当你同桌行吗?”
孟霖青真从十中退学走了,现在季末末一个人占俩座觉得自在的很,一口回绝:“不行。”
“好。”王鑫宇也干脆,回了自己座位,想着明天继续问。
直到早自习下课柳牧白还没来,辛燃拿出手机想发消息给他,又打住了,别说不是男女朋友,便是,也不能时时刻刻去关注对方动向吧?
这时门口有人喊:“辛燃同学,有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