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但是自来熟,越说越来气,“啪”一下砸在桌子上:“别的班级也跟着瞎起哄,纷纷给咱们下战书,气死老子了!运动会就是赢了我都不能解气,应该去武馆约场架,非得打的他们认怂。”
辛燃早晨刚和季末末聊了这事,看王鑫宇太气,更想给班主任挣个面子她也报名了,但是柳牧白……她不自觉摇摇头,觉得没戏。
柳牧白很无所谓,手滑动着手机说:“转学分班一遭事,总得给别的班一个发泄口。”
王鑫宇和辛燃同时看向他,这会才明白过来老崔和别的班级群起激昂的挑衅是因为什么了。
但是,辛燃和王鑫宇对视了一眼——有点更生气了,他们可不是转学生。
王鑫宇一离开,辛燃无意识小小叹口气。
柳牧白大多数时候是无聊的,这会他说:“两节课,十次,你丧气什么?”
辛燃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识的行为,想了想说:“一个人要是没有什么弱点,那就很难走进他,因为万计万谋攻心为上。”
像他这样的人,近乎百毒不侵,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她很愁。
柳牧白笑弯了眼,拿着笔敲了她脑袋一下:“还说自己不精明?”
他转而说:“昨晚做了个梦。”
突然转了话题辛燃也不恼,顺着他的话问:“什么梦啊?”
“梦到你自杀了。”
辛燃:“……”
没了风,空气有点闷,他靠在窗边,脸上洋溢着笑说:“醒过来之后我很开心。”
辛燃唇抿紧,清透的眼眸看着他没说话。
柳牧白也停了一会,像他这样,人来不喜人走不悲的怪胎,竟然两次梦到同一个人……
“不是所有噩梦都能醒。”他说。
声音一贯的冷清调,听上去有点回音,像是从远处传来的。
辛燃低下头,眼泪无征兆的吧嗒落在衣服上。
被辛诚毒打的那晚,她跑到天桥上看着下面流水一样来来往往的车,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就想这可真像一场梦啊,可惜没有醒过来的机会。
辛燃凑过去,快速在柳牧白脸上亲了一下,眼中有泪,却笑着说:“谢谢你呀,牧白。”
谢谢你那晚救了我,让我还能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喜怒哀乐,让我还有机会在这个空旷又拥挤的世界去寻找自己的位置。
戏谑
“谢谢?”柳牧白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手点了点她手臂,问她,“你确定吗?”
辛燃手臂被窗棱划伤了,留下一道长长的红印,有些地方渗着细微的血珠,她肌肤很细很白,显得那道红触目惊心。
她点了点头:“确定。”
柳牧白心里升起一股厌恶和讽刺,对他自己的。
他突然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桎梏住,不好下手使坏了。
他梦到辛燃两次。
第一次是在知道辛燃是因为生病勾引自己,发火生气后。
那天他没把她怎么样,一方面是作为人的素养一方面是她哭的让人心软。
女人的眼泪和示弱有时候是很好的利器,能避免自己受到更多伤害,毕竟天生力气不匹配。
然后便梦到大风大雪中,辛燃化身成一只小老虎,背着书包,眼里有泪却坚韧前行。
第二次梦到她从楼上一跃而下。
他任由事情发展,有时候肆意妄为,让她屡次陷入绝境,她终于承受不住,又有病,从教学楼上跳了下去。
梦里的感觉很刺激,一个姑娘爱他爱的不行,最后被他折腾死了,为他生为他死,纯粹炙热的让他觉得过瘾。
但是之后便胸口发闷,心脏丝丝缕缕的疼,他那么清晰的感受到人的死亡。
虽然是在梦里。
“上课!”这会上课铃响,物理老师抱着书进了教室。
柳牧白眼睛转向窗外,梧桐树叶摩挲在一起,盘旋纠缠着坠落。
如果是单方面的坠落呢?
“什么都不做,那多无聊。”他说。
他背对着辛燃说的,声音轻,像是自己和自己对话,并不介意辛燃听不听得到,也不需要谁回答。
辛燃并不知道柳牧白的心思,一整天都有点开心,听着课脸上时不时浮现出一点笑。
晚自习下课后,她跟在柳牧白后面,路灯辉映出长长的影子,稍微一注意就能看到有人跟着,但是一路上他都没说话。
在他上车前,辛燃说:“你跟着我回家吧?”
晚上夜露有点重,她有点冷说话的声音有点抖。
柳牧白这才停下,转身看她:“想了?”
他有半个月没碰她,太矜持,床上就没意思了。
“嗯。”辛燃说,“想睡你。”
她几步走过去搂住他的腰,手伸进衣服里感受那热度,紧紧抱着他蹭了蹭:“去不去啊,哥哥?”
“你太矜持了,宝贝。”柳牧白将辛燃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