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等。”
她抱着那捧花出去找司机拿钱,周难站在隐蔽处看她,西南九月晴好的午后,阳光下的少女比这满室的花还要鲜嫩。
段绒取了钱交给小学徒,保镖进来帮她抱花,她站在门口时回头望了一眼,没有再见到周难。
等到车子离开后,老板擦了擦额上的虚汗,忙不迭的跑回了后院,周难依旧坐在开始的位子上,端起冷茶饮了一口。
“你这个胆子真是、”老板已经找不到言语来形容了。
“怎么?段家的保镖还会当街杀了我吗?“周难轻笑,毫无惧意。
“你以为人家不敢吗?”
老板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下:“段家在芒贡,说是只手遮天也不为过,你刚才要是对那位小姐出手,下一秒就会被人打成筛子。”
段绒是段继尧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段继尧的父亲当年意外去世,段继尧二十岁执掌段家,如今八年过去,段家在西南的势力更为的深厚。周难的军火生意要往西南拓展,段家是关键突破口。
车子在大屋前停下,段绒抱着花下车,管家接过她手中的话,笑着说道:“小姐,先生刚才打来电话,说等您回来了给他回一个电话。”
段绒点了点头,往客厅走,电话很快就拨通,电话那头正是段继尧。
“今天出去玩的开心吗?”段继尧低声问她。
段绒想到了那捧杜鹃,还有周难。
“开心,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边的事情还有半个月忙完,乖乖在家里等我回来。”
兄妹俩讲完了电话,管家将插好瓶的杜鹃抱来问她:“小姐,这花要摆在哪里?”
“放在房间里好了。”
晚餐喝过了鸽子汤,段绒回到房间看书,晚风卷起窗帘,窗外是静谧的山岚,山衔好月而来,平静如同往日。
十日后,淡红杜鹃全谢,段绒坐车去月星大厦看宝珠茶花。
月星大厦里的百货商场人来人往,段绒在一层转了一圈,甚至没有看见什么植物盆栽的影子,她走到大厅张望,浑然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皆落入周难眼中。
他双臂撑在栏杆上,看着楼下的少女,站起身乘坐电梯,拨通了手中的手机。
“开始吧。”
他话音刚落,大厦内凌空投掷出三枚烟雾弹,白色的烟雾升腾后,“砰砰砰”三声枪响,一时之间大厅里混乱不堪,尖叫不断。
周难从扶梯上一跃而下,他敏捷若猎豹一般奔到女孩身边,女孩与保镖挤散,正是仓皇无助之际,周难揽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一靠。
“周、周难?”
段绒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眼中满是惊讶。
他勾唇一笑,有猎物入手的兴奋,“是我。”
段绒颈间刺痛,他揽着她的腰往外走,片刻后,女孩软倒在他怀里。
有花龙船,,有花龙船,有花龙船周难将车开到界河边,抱起昏迷中的段绒,走过一小段土路,有一艘小小的船在等他,船家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皮肤黝黑,叼着一根胜利烟,待周难抱着人上船后,撑起长蒿,慢慢地往界河另一边划去。
河的那一头就是缅甸。
段绒是被晃醒的,她缓慢的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坐在身边的周难,车身颠簸,他靠在椅背上看她,见她醒了也没说话,只是在打量。
段绒迅速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她在一辆越野车里,窗外是苍茫的夜色,星幕低垂,触手可及。
“周先生,你把我绑架了。”
这不是个疑问句,这是陈述事实。
“叫我周难。”
奇怪的要求,段绒闭口不言,她往后靠着身体,希望离他尽量远一点,她表现的很防备。
“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阿四往后视镜看了一眼,真是奇了怪了,肉票开始和绑匪谈条件了。
“钱可以给你,你也可以安全离开,只要你把我送回去。”段绒怯怯地看他一眼。
周难这时才对她有了一点兴趣,舌尖舔过牙齿,慢慢的靠近她。
“段小姐说话能算数吗?我前几天才听人说过,要是在芒贡对段小姐下手,下一秒就会被人开枪打成筛子。”
段绒往后躲,强自镇定,“你给我哥哥打电话,他会答应你一切要求,周先生有本事把我绑出来,自然也有本事拿了钱全身而退,我相信你。”
周难被这一句“相信你。”逗笑,抓了一搓她的头发在她脸上扫来扫去。
“谁说我要钱,我要的就是段小姐这个人不行吗?”
要人?
段绒捂住嘴,拼命往后退,想要把眼前这个色魔蹬走,两只脚不住的乱蹬。
“喂。”他一只手制住了她,“小姐,你也不亏好不好。”
色魔对自己颇有自信,段绒拼命摇头:“你要钱好不好,很多钱,都给你。”
阿四又看了一眼,真的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