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情事后,檀宴便软绵绵地依偎着严飞尘睡着了。
两人肌肤相贴,甜腻的花香逐渐散去,卧室里只剩下檀宴浅浅的呼吸声。他侧卧着,一只手搭在严飞尘的胸前,头则枕在对方的肩窝处。这是个毫无防备的姿势,因为交与了完全的信任,所以睡着异常安稳。
严飞尘对于檀宴的乖巧十分受用,食指绕着他柔顺的发梢打圈。
他并未彻底给檀宴清理身体,精液还留在对方的阴道与子宫里,让它充分地被小花妖吸收以增进修为,好为之后的孕期做准备。
不过刚刚他准备插入檀宴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对方有种条件反射的抗拒,还可怜巴巴地说疼。这次他动作比头一回要轻了许多,这对于小花妖来说绝不正常,檀宴并非是爱撒娇的性子,上次喊疼,也只是因为后穴并非是承欢的器官,头一回被开拓无法适应他的尺寸。
这十来天,发生了什么事?
他无意去窥探檀宴的记忆,但如果有可能伤害到他,那就另当别论了。
严飞尘手掌放在檀宴的头顶上,轻巧地画了一个太极的圆周,紧接着一些微不可见的黑色颗粒被抽出了檀宴的头顶,没一会儿便聚集了一滩淡淡的黑气。
严飞尘张开手臂,引导着黑气彻底抽离檀宴的身体。
那缕黑烟被严飞尘的控制下漂浮着凝聚在一起,被拉至半空时,蓦地夏然而止,刹那间凝成了一条龙的形状,盘旋了一个圆周,而后又四散开来,消失不见。
“烛照”严飞尘心下一沉,什么都明白了。
檀宴觉得严飞尘最近有些奇怪,两人确定在一起后的第二天,他似乎就陷入了无限的忙碌中,白天总是不见人影。
檀宴心下疑惑,晚上温存之后,他软软地躺在严飞尘身上,小声问他发生了什么,严飞尘却告诉他准备搬家,去个更好的地方。檀宴对这座城市本身没有太多的感情,只是因为严飞尘的关系,多了一份别样的眷恋,乍然听到要搬走,还是有些舍不得。
像是看出他的疑虑,严飞尘解释说只是新增一个住处,这边的房子不会动,檀宴才放下心,靠着严飞尘睡着了。
听到怀中的小花妖呼吸声逐渐绵长,严飞尘凝重的心情稍稍舒缓下来。
或许是因为刚刚不开心的缘故,小花妖睡着了之后,嘴唇还是微微上翘的,严飞尘好笑地弹了它一下,没忍住俯身亲了一口。
新的住处离城市很远,在巍巍高山的深处,檀宴对人类世界不甚了解,根本不知道严飞尘带他到了哪里,只知道这里美得跟人间仙境似的,不论白天昼夜,群山都氤氲着缥缈的雾气。
这天清早,檀宴醒来时严飞尘已经走了很久,身边的床单早已失去了温度。
檀宴还没清醒,翻了个身继续睡着。说来也奇怪,他自从跟严飞尘在一起后,好像变得越来越懒了,还有些嗜睡。
不知过了多久,檀宴迷迷糊糊地觉得身后一沉,熟悉的气息瞬间包裹住了他,不过却带了风尘仆仆的味道。
檀宴觉得有些奇怪,闭着眼睛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先生”
身后之人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地笑了一声,继而又凑近了些。
严先生怎么不说话?檀宴揉了揉眼睛,漂亮的眉头都拧在了一起,打个哈欠,睫毛都带上了些许湿意。
今天的严先生好奇怪檀宴一边翻身,一边想着。
而当他转过身,看清来者是谁时,如同晴空下的一道惊雷,劈得他魂飞魄散,身体都凉了半截,来者顶着一头张扬的黑色短发,剑眉星眸,扬起的唇角似笑非笑——
那是秦烈。
“啊——”檀宴吓得血色全无,瞬间从床上跳了起来,连滚带爬向后滚去。
怎么会是秦烈,他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严飞尘呢,他去了哪里?
现在要怎么办?严飞尘还会回来吗?
檀宴脑子一团乱,他太过惊慌失措,以至于无法控制力道,直接栽下了床。
“啊”
他以为迎接他的是撞到地面的疼痛,但却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拖住了身体,像一只温暖的大手缓缓将他放在地面。
檀宴不知道这是严飞尘在屋内留下的术法,只以为是秦烈在搞鬼,那一周的恐怖记忆霎时间充斥了他的脑海。
这个魔鬼,又来找他了。
“先生?”秦烈皮笑肉不笑的,慢慢走到檀宴的面前,“你是这么叫他的?”
檀宴身后便是墙壁,根本退无可退,他惊惧地看着秦烈,浑身都在发抖,眼睛红红的,满眼都是晶莹的泪水在闪烁。
“这就被吓哭了?你还是这么可爱。”秦烈的语气几乎可以用温柔来形容,他伸手用食指勾住檀宴小巧精致的下巴,引得后者一阵尖叫,拼命往后缩,以逃离他的桎梏。
“不,不要不要!唔”檀宴的话被秦烈扼在了喉咙里——他直接捏住了檀宴的脸,把声音全部堵了回去。
檀宴几乎绝望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