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云南,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柏云南正在胡思乱想,忽然被景王的话打断了。
他皱了皱眉头:“不想吃。”
景王好脾气地道:“御医说过第一胎时间都有点久。你现在刚发动不久,正该吃点东西补充体力。我听说你早上早膳并没有吃多少。”
柏云南怀孕后期一直在克制自己的食欲,但肚子还是越来越大。
他觉得景王的话有道理,便道:“那便吃一些吧。”
景王连忙让人去端食物,并亲自扶着柏云南坐起来。
柏云南原本便身材高大,怀孕后肚子又大于常人,每次起床都要两个壮仆搀扶才能起身。但景王天生力气极大,一个人便将柏云南半扶半抱地扶坐了起来。
柏云南不愿坐在床上用膳。他双腿落地,坐在床边,因肚子太大,不得不挺腰后仰,一手向后支撑身体,一手搂着巨大的肚腹。
坐起身后他的肚子就下垂得非常明显,几乎快要掉在双腿之间。景王看着吓了一跳。
“怎么坠得这样厉害?”他记得昨夜还没有如此。此刻托着柏云南的腹底,一时都不敢把他扶起来。
柏云南坐起来后腰背的负荷一下加重,盆骨都隐隐生疼。但他只是拧了拧眉,淡定地催促道:“扶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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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要不还是在床上吃吧。你这样不太方便。”
柏云南这段时间除了如厕,基本都在卧床。用膳原本也是靠卧在床上吃的,但大概是躺的时间太久,且阵痛让他很是难受,坚持道:“躺着太难受,我要起来吃。扶我到桌边。”
此时恰好产婆进来,见状大惊小怪地叫道:“哎呀王爷,王妃生产您不能进来,产房不洁。”又转头对柏云南说:“哎哟王妃,您现在可不能动,快躺回床上去。”
这个产婆是太后赐下的,颇有几分本事。景王和柏云南看在太后的面子上都对她挺客气。但此时二人听了她的话,却不约而同地感到厌烦。
景王不客气地道:“这是本王的王府,本王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柏云南则点名:“御医。”
御医一直默不吭声地杵在一旁当背景板,听见王妃点名,才上前道:“王妃刚开始发动,还未破水。走动走动可以加快产程,不妨事。”
产婆被王爷顶了回来,不敢再多话。御医又比她品级高,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景王听御医这么说,那产婆也没有异议,便将柏云南搀扶了起来。
“嗯”肚子太大,柏云南起身时没站稳,不由晃了一晃。,
景王赶紧扶住。恰好里面的胎儿跳动起来,肚皮剧烈颤动。
柏云南没有站稳,又倒了回去。幸好景王力气大扶住了,不然非摔在床上不可。
二人都吓出一身冷汗。柏云南也不再要求起身了,便让人把饭菜端到床边来。
这时景王的心腹侍卫突然在外求见。
景王正一门心思地放在柏云南身上,闻言便让那侍卫进来在屏风外回话。
“王爷,密王府那边有事。”
密王府就是废太子现在被圈禁的地方。
景王闻言就看了柏云南一看。恰柏云南又肚子疼,正捧着巨大的肚腹往后仰倒,一手撑着床,一手在肚子上来回摩挲,呼吸粗重,低低呻吟,好似没有听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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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顿了一下,招呼下人和产婆过来,道:“好好照顾王妃。”又弯腰在柏云南的肚子上摸了摸,柔声道:“云南,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柏云南没有回答,仍然闭着眼。
景王离开房间,带着那个侍卫走远。
柏云南睁开眼,眸中闪过一道光芒,冲自己守在一旁的忠仆使了个眼色。
那忠仆悄悄地跟了出去,过了半晌才回来。
此时柏云南已经躺回床上,大大的肚子仿佛一座小山压在身上,抬头都看不见自己的下半身。
产婆正站在床尾,掀开被子给柏云南检查。柏云南喘息粗重,不知是肚子疼还是怎的。
那忠仆便凑到柏云南耳边细细回禀了一番。柏云南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柏云南问产婆:“我还有多久生产?”
产婆:“王妃,您这刚开了一指,还早着呢。”
“怎么才能快点生?”
产婆道:“每个产夫和产妇都想快点生,哪里有那么容易?就算用催产药,顺利的也要几个时辰呢。您这是第一胎,又是男儿生产,必是快不了的。”
“那、那要多久?”柏云南挺着肚子问道,只觉肚子又沉又痛,让他喘不过气来。
“怎么也要一天一夜吧。”产婆经验丰富,一看景王妃这条件就心里有数。
柏云南闻言闭了闭眼,无奈地把头沉回枕头上。
景王出去后一直没有回来。此时已经中午,从早上到现在,柏云南已经痛了半天,但才开了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