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大律师不怒反笑,能把这祖宗气成河豚,看来柳青禾是真不记得自己昨晚都做了些什么,那么他也不介意帮这善忘的小家伙回忆回忆?
男人站在床头,当着小胖狐的面把自己的睡袍给扯开了,气得柳青禾一连“喂喂喂”了好几声,还骂了几句臭流氓,他依旧面不改色,说脱就脱,绝不含糊。
睡袍下的健壮身躯果然也是战果卓着,就惨烈情况而言,龙宇身上似乎没比柳青禾好很多,雌性身上的痕迹大多是自己制住他动作时手下没轻重弄出来的,还有昨晚这人翻身农奴把歌唱自己折腾的;而自己身上的,全是面前这小混蛋拿一嘴尖牙一口一口啃咬吸吮出来的,不得不说柳律师牙口可真好。
“这些都是昨晚你咬的”装傻充愣谁不会啊,而且龙宇本来就算半个受害者,虽然昨晚一开始是他先撩的。
经过这番提醒,柳青禾大概模模糊糊地回忆起了一些纠纠缠缠的画面,印象最深的好死不死竟是自己撅着屁股主动骑上去的那段,还有他哭着喊着求男人操穴的那段
柳青禾梗得半天没说出话来:“我昨晚还干了什么?”
龙宇认真地想了想:“也没什么了吧,就是你有点热情”
“那我有没有说什么?”柳青禾问出这话,明显有些紧张,眉头轻锁,先前睁大的狐狸眼重又敛了回去,瞧着有点凶。
“没有。”龙宇撒了个无伤大雅的小慌,有些事他不知道,也不急着现在问明白,时间、地点都不合适。
得到否定回答的雌性明显松了口气,态度也好了许多,他清醒的时候一直有点傲,龙大律师也不指望能看到他软得出水的模样,能和平相处就不错了。
眼看着两人之间又要冷场,受不了自己一身黏腻的柳青禾抢先一步拿了睡衣去冲澡,出来的时候龙宇还在厨房忙活,他又把带来的衣服给收拾了,占了一整面墙壁的衣橱空出了一大半,结果柳小律师带来的那些行李才填了不到一半,看来他是真的不讲究。
随后龙宇进来换衣服的时候有幸看到了柳青禾的“行头”,亏他领证当天还夸这人衣品不错,感情衣服都买的同款不同色,一溜挂在那儿颇为壮观,简直将懒之一字发挥到了极致。
好歹是个正当龄的雌性,职业又是律师,花点心思拾掇拾掇自己有这么难吗?龙宇心里直犯嘀咕。
还好他没把这些腹诽说出口,不然他在小家伙那儿就更不招待见了,保准还要多个事儿妈的印象。
接下去的几天龙宇忙,柳青禾也忙,经常是一个人睡了,另一个还没回家;或者是一方醒的时候床边已经空了,伸手摸过去连余温都没了,不知道对方究竟走了多久。
龙宇总觉得忘了点什么事儿,一忙起来也什么都忘了,等有天家里特地打了电话来催,他才一拍大腿想了起来。糟了,领完证就只给家里去了个电话报备,他爹和母父还没见上儿媳妇呢
龙大律师只能把手头的事情暂时压一压,开始张罗回邻市省亲的事,他一开始还怕柳青禾不乐意去,结果脾气难捉摸的小狐狸愣了一下就同意了,还别别扭扭地问他要买什么带过去才合适。
龙宇摆摆手说不用,他家就是普通人家,没那么多讲究,柳青禾愿意跟过去露个脸已经谢天谢地了。
赶周末两人都把时间空下来了,龙宇车一开就开始往家奔。柳青禾死活不愿意空手上门,大包小包买了不少,左手四样,右手四样,凑了个整八件,客气得让龙宇都有些讶异。
“你家那边不要去拜访一下吗?”龙宇边开车边跟他闲聊,除去过去那些针锋相对的日子,两人满打满算也就相处了一两周,彼此对对方的了解仅限于生活习惯,至于各自的家庭,一方不说,另一个也不会去问,至少柳青禾就没提过他的家里人。
“我家那边以后再说吧。”柳青禾不愿意多说,龙宇就当他有难言之隐,不再多问他的家里事。
他们出发的时候是早上,到邻市已经是下午。太阳起来了之后气温变得有点热,副驾驶上的小家伙显然不耐热,先是以手作扇扇了好一会儿风,仍觉得燥得不行,他才肯把毛衣外的黑色长外套给脱了,当然这件外套在他俩主卧的衣柜里也不是孤品,有一件驼色的,好像还有一件藏青的。
下车之后这件长外套就挂在柳青禾肘侧,他走到后备箱那块,想着臂弯这块挂着衣服,待会儿提东西可能会不方便。然而龙宇没让他有机会操心这个,手伸过来就把几袋子东西都提上了,因为手里塞得满满当当,只能用眼神示意柳青禾跟着他上楼。
龙大律师的确没谦虚,他父亲母父都是普普通通的小职员,退休在家赋闲,房子也是有将近三十年年头的老房子。他俩一路往楼上爬,龙宇一路絮叨说他家二老有多顽固,既不肯跟着他搬到邻市,又不肯换套新房,非说在这里住惯了,哪怕邻里都搬得七七八八了,还是这里的老房子住得舒服,冬暖夏凉,地方好,房子盖得也好。
龙宇仿佛习惯了他这位唯一听众的安静,柳青禾的性格挺矛盾的,有时候冲得像个窜天猴儿,偏偏他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