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容殿,东阁
“呀,小灵犀,我以为你今天会好好休息。”第二日便匆匆拜访凌轹,灵犀的到来让神主这位幼妹颇为惊讶,她抿唇调笑道:“帝君昨晚走得很迟呢。”
灵犀皱了皱眉,装作没听懂其言下之意,只坐下来认真凝视女子那双明亮的眸子:“凌轹姐,帝君允我来向你求教,麻烦帮我挑十本剑谱。”
“哦?”凌轹玩味的笑容终于稍稍收敛:“十本剑谱你灵气凝物学的极快,论悟性自是极佳,但剑道”她若有所思的凝眸想了一会儿,方起身走向自己的书架。
一个时辰后,灵犀如获珍宝般捧着一摞书,脚步轻快的走向正殿,却与另一个同住昭容殿的贵族不期而遇。
“喂,你手里拿的什么?”在自己家族一亩三分地上骄纵任性,素来飞扬跋扈的南陵王子焰韫,一开始就看不惯非贵族出生的灵犀:“难道偷偷去藏书阁了?我要告诉帝君!”
和大部分贵族都合不来,灵犀听见此言只是冷冷的挑了挑眉,踏步向前走去:“随你。”其将气得跳脚的焰韫抛之脑后,直接进了自己的正殿,还相当不欢迎的把门“啪”一声带上。失忆的他完全无心争夺魔帝的宠爱,只一心提升实力。
然而另一边的落雪宫,焰韫想要争宠的当事人,正瞧着床上不停磨蹭身子的魔族美人:“滋味如何?”
“嗯帝君求您了”白皙如玉的肤色泛着明显的粉色,身下的玉茎也吐着点滴的液滴,青年仰着头,双眸含水的呻吟着,性器之下的缝隙充斥黑色的柱体,柱体下方还露出几根指头粗细的玉珠串,竟是个少见的双性。
永夜轻轻握住粗制的假阳具,旋转了好几下,听着对方颤抖的哭腔,嘴角反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意:“你知道,本帝为什么罚你吗?”
落雪宫主霖霜雪,为魔族隐世家族霖家的嫡系出生,多年前因一见钟情,自愿入宫侍奉尚是魔君的永夜。他平时颇得永夜宠爱,此番被永夜传旨命人这般教训了一夜,自是眼圈通红:“霜雪知错不该寻秘药妄想为帝君孕育子嗣”
“你知道就好。”永夜听出了霖霜雪的哭腔,可依旧不为所动:“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你派回去送信的侍女尸体,本帝已让人埋了。”魔帝起身离去,冷冷丢下一句话:“君无戏言,还有两天两夜,你若还想留下,便继续受着吧。”
目送心慕多年的帝尊头也不回的身影,床上的青年垂下眼眸,一滴清泪落下,有一句不甘之语如鲠在喉,却不敢去问——自您登顶为魔君,同一时期身边的妃侍换了一批又一批,一次最多只留十个,如今已年逾百万,就真的从未动心过吗?
书房
“都处理掉了,其他势力也知晓了?”想到霖霜雪所作所为,永夜眼底一片寒凉。
负责此事的紫泽笃定颔首:“请君上放心,想来其他势力最近都会收敛一点儿。”他笑着说道:“虽说,此事不是头一次发生了。隔个万把年,您后宫总有妃侍,会抱此不切实际的妄想。”
“的确。”永夜随意的打了个响指:“本帝不打算退位,要继承人作甚。”他拖着下巴,笑眯眯的看向自己的左膀右臂:“倒是你们,后院美人亦不少,怎么一个孩子都养不出来?”
一直垂头处理事务,丞相水韵伸出一个头,语气沉重的回答:“帝君,需要属下提醒您,我已经很多年没回过自己府邸,本身就住在魔宫,来了事务就直接处理吗?”他怨念十足的磨着牙:“许多事务,本是该您先过目的。”
“咳咳。”无事一身轻的永夜难得老脸一红,但他梗着脖子说道:“本帝这是信你。”此言倒也无错,所有事务先让丞相经手,本便是魔帝的信任。然而这份信任背后,有无其他探子确保水韵的忠诚,连负责暗处事务的紫泽,亦不敢肯定。
早有预料的水韵毫不意外,他控诉性的瞪了顶头上司一眼,再次把头低了下去:“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天君还是没有消息。不过,神主凌霄最近的举动已被我族探子总结好,并于昨日呈了上来。”他口齿清晰说道:“其归属,非是紧急。”
“哦?”永夜微微皱眉:“说。”
水韵正色说道:“他听说有神族罗刹海为恭贺您称帝,进献的几位美人中包括一名容色姝丽的灵族那一天,房内打碎了一个杯盏。”说到这里,其表情略显微妙:“恕属下想不通,这有什么联系。”
永夜亦仔细的思索半天,最终迷惑的摇摇头,只问道:“凌霄他人呢?”
“他还在自己家里”水韵完全没觉得不对:“很随意,和平时一样,喝茶、作画、弹琴,过得堪称诗情画意。”他语气一顿,又补充了一句:“凌霄神主终究是半君级强者,不可能发现不了我方的监视。所以,或许,其是真的并无他念?”
紫泽接口道:“他是半君级,帝君却是君级。只要帝君在,他便不敢有其他心思。”其挑了挑眉:“天君灵逸能被算计,是因为凌霄是他的嫡亲师兄,师兄弟虽偶有不和,但一直以来,总体上并无太大矛盾。”帝君却不然。
“这话倒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