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少有得天君大人青眼的晚辈,我曾有幸得教导”她微微一叹:“天君曾言,世上最凄惨,莫过于渺小者被牵连。”
永夜一怔,凌轹又道:“对此,我深以为然。故此番自愿入宫,与魔帝博弈,不屑以无辜少年之性命达成目的。”唯棋差一筹输于霖霜雪之手,是毕生之憾也,起因则为太过自傲导致的自大,引以为戒。
“善。”永夜深深望了她一眼,拉过被褥阖眸而睡。
不多时,烛光尽灭,凌轹轻轻推门而出。出门之前,她低声说了一句话:“魔帝,家兄最近寄来书信一封,言他心有所感,闭死关求突破至君级。”
“哦?”永夜睁开眼睛,正对上凌轹平静到淡漠的眼神:“他现在不在府邸内了?”见凌轹颔首,其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凌霄够谨慎的。”突破到君级,自要找个没敌人监视的地方,魔帝应声道:“此事,本帝知道了。”
少女不再说话,只挥手将房门带上。出门几步路,她身影一闪,便坐在栏杆上,抬眸凝视那一轮弯月,合眼一缕叹息溢出。
这些年,魔帝统治越发巩固,可他们这些天君嫡系,等待君上归来之心依旧坚定,届时一声令下,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又有何惧?!现在所行所为,不论善恶是非,不求生死荣辱,仅一己之欲尔。,
房间内,被凌轹用毒一点点暗算,一无所知的永夜莫名有点儿冷,他把被褥往上拉了拉,并未在意什么。此后数年,魔帝多独居书房处理事务,少数多宠幸其他妃侍,竟再未于灵犀面前出现。
对此,灵犀内心毫无不甘,反更多是“他终于正常了”的庆幸。少年将全部精力集中于修炼。左右,魔帝平时颇为信守承诺,既答应放自己离宫,便不会毁约。
时光流转,转眼便是魔君称帝第两千年。清晨,磷浮宫主殿寝宫,垂下的床幔内,染着体液的玉势悄无声息化为虚无,被其主自己折腾成到充血的密处还泛着红。看了三天三夜旖旎之戏,永夜表情似是舒爽,从昏睡的焰韫房中走出。
作为宫中唯一的主子,魔帝很明白,这三日‘宠幸’所带来的后果,包括给宫外的讯号。不过他亦知晓,在宫内众人看来,这些年最得宠的,早已不再是摘星楼上眉目如画的灵族少年,而是家世高贵、性格张扬的南陵王幼子。
想到这里,永夜的面容又黯淡下去,几百年的时间,自己再未去找过灵犀,导致摘星楼愈发清冷,原本还会有一些的份例越来越少。但哪怕是外出去藏书阁,被焰韫冷嘲热讽,灵犀都从未找过自己,他果然是完全不在意啊。
走在升起晨雾的花园里,魔帝的脚步不自觉缓慢下来,其内心坚持了多年的冷淡摇摇欲坠,脸上更露出苦涩。对上如此劣势依旧坚持本心的少年,他这般冷待,除了让对方更坚信自己是一时兴起,好像完全没用吧?
叹息良久,呆愣良久,心中的思念和不忿相互矛盾,纠结的永夜脚步终是一顿,转道直入摘星楼。
悠扬空远的琴音从摘星楼上传出,带着显而易见的满足和疏朗,弹琴之人显露着舒缓的神情,却在见到来人的那一刻,直接化为淡漠。灵犀状似恭恭敬敬的行礼,偏偏带着漫不经心的意味,把永夜气得直想发火:“你过得还真是不错。”
“帝君要是永远不来,我会过得更好。”灵犀真挚的笑了出来,继而直言不讳的问了正事:“请问帝君远来,你有事吗?”
这等嫌弃意味十足的话语,让永夜额角青筋突突直跳:“灵犀!你激怒我有什么好处?!”,
“说得好像我不激怒帝君,就有好果子吃了似的。”在摘星楼最顶层斜倚栏杆,弹琴引得飞鸟盘桓不休,灵犀放下琴,直接转身去打开寝室的门:“你每次来的目的,不都是同一个吗?”说白了,就是一逞兽欲。
这一回,永夜没忍住怒火。他脚下步伐一挪,将灵犀按在门板上抬起下颚,狠狠吻了上去。少年下意识的反抗,于魔帝而言,不过是玩笑般的欲迎还拒,没一会儿,便浑身发软的再站立不住,可在能再进一步时,永夜轻轻放开了他。
“灵犀,若只是如此,我该天天来你这里才对。”抚摸着灵犀晕染绯红的脸庞,永夜竭力说着自以为是夸奖的好话:“这个宫内,谁能比得过你?”论容貌,你本身就是顶尖,再论天赋,更是甩了他们一个大陆的距离。
灵犀似是平静的垂下头:“帝君过奖。”未被发现的眼底,有嘲弄一闪而逝。是的,没谁能比得上,但偏偏‘不识抬举’。因此,你试图用几百年的冷待,让我屈服而变得和大部分贵族一样会献媚、会讨好,以致于让你享受到最好的一切。
少年的言不由衷,自然瞒不过善于利用人心人性的魔帝,他轻轻一叹,推开门率先走入室内,将少有变化的摆设尽收眼底。灵犀走在后面将门扣上,转头却发现永夜的眼神集中在靠窗的书案上。
那里摆放着一门张牙舞爪向窗外生长的魔藤,此物性格自由,喜爱阳光和清风,被魔族命名为翱翔草,是小翠前些年寻来送他的。
“小翠倒是有心,这草挺配你。”怔忪的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