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夜后,出乎灵犀意料,永夜没有很快的放他出宫,这非是为一己私欲,反而是为了灵犀本身的安全。他将所编撰书籍送给灵犀后,对其战技的教导更严厉了几分,便如此刻——
“咚!”手腕砸在平滑的玉石壁板上,登时令灵犀疼得蹙眉,可攻势还未结束,他急急横剑抵住永夜的刀锋,身体迅速一挪,险之又险的避过会使之重伤的一刀,额角却被毫无留手的刀风划出一道血痕,其后接二连三的进攻更是直逼要害,令之狼狈不已。
见少年的躲闪狼狈但不乏章法,给心上人喂招的魔帝微不可查颔首,虽然其刀刀不容情面,但最初便正色言过‘现在多受伤,日后少流血’。
对这一点,聪慧如灵犀也心知肚明,是以从未叫苦。并在永夜在笑意玩味的宣布,若达不到要求,便以缠绵为惩戒后,他更是无比用心了。
可这等枯燥无味的修炼,亦需要些许点缀。因此,听闻焰韫召开宴会请所有妃嫔、侍君入席之事,永夜挑挑眉,传讯给小翠,命她务必将沉迷修炼的灵犀拖去放松放松。
营中夜未央,举杯侍君王,弹筝奋逸响,新声妙入神当晚,气氛欢快、觥筹交错,永夜斜倚软椅,接过焰韫红着脸献上的酒,轻佻笑着的背后,紫眸深处是隐藏很好的不耐。
魔帝挑起身侧端庄女子的下颚,在对方一怔之时,邪笑着把酒直接倒了过去。其眼神似是懒散的斜睨远方,没在意女子呛酒的咳嗽声,眼眸的余光扫向了不远处。
在另一边,凌轹慢悠悠的晃动着杯盏,恰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其慵懒的美眸中闪过一缕嘲讽,目光投向被自己的侍女强行拉来,正孤身一人的灵犀。但见少年淡然沉静的品茶,时不时抬眸看一眼魔宫侍女的舞蹈,完全没注意魔帝时不时的投射来暗含暴躁的眸光。
“嗤!”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凌轹回过神,给了正疑惑不解戳自己脸颊的雍雅,一个仿若鲜花盛开的绚烂笑容:“来,咱们喝酒!”似魔帝这般,还真是一出好戏。
末了曲终人散,永夜拂袖走出门:“别跟着,天色已晚,你们都早点休息吧”其身影跌跌撞撞,向着往前廷处的路上走去,焰韫蹙眉想跟上去搀扶,可地位唯一与之平齐的凌轹已淡淡笑道:“帝君有言,吾等自该照做。”
没搭理焰韫一瞬间暗沉的眸色,心高气傲的少女第二个走出门,无有丝毫留恋的走向自己的宫室,恰好与魔帝背道而驰。
如此,原地徒留焰韫、雍雅、临菀,以及坐在角落的灵犀。他毫无继续留下之念,抬眸站起时,轻轻一笑道:“此地,要清扫吗?”
“啊?”雍雅有点迷茫的歪了歪头,临菀眨了眨眼睛,焰韫冷冷的没说话,却在下一刻尽皆失色。
只因灵犀倏而拔剑,仿若千军万马、一剑独行。一声脆响后,现场一片狼藉尽皆化为齑粉。在众人或惊或惧或敬的神情中,流露出侯级气息的少年收剑入鞘,其嘴角微微扬起。
“这便省事了。各位,夜深,告辞。”灵犀黑色的瞳眸清澈而明亮,微微拱手间,笑意悠然而坦荡:“再见,亦是再也不见。”话音刚落,人已走出门外,唯留背影挺直又肆意,尽显少年气盛。
远方,夜色幽暗之处,凌轹将这一剑瞧得清清楚楚,不禁轻笑了一声:“好剑法,好资质,的确不该困于这方寸之地、床笫之间,帝君意下如何呢?”
“自由,永远都是相对的”永夜的神情在阴影中晦涩不明:“你之前挖墙脚时所言,本帝现在明确告诉你,驳回!”魔帝冷冷说道:“我会给灵犀一定的自由,但他不会加入任何势力,哪怕是灵逸麾下!”
心中有些悲悯,凌轹收敛了笑容:“帝君心意已定,我自不会不识相。”她轻叹了一声:“夜深,我回去睡了。”在其背后,永夜随意瞥过这个曾惊艳战场的少女不再掩饰实力而瞬间消失的背影,低低的笑了一下,周身的暗影竟惊飞了几只夜莺。
摘星楼,顶层
“帝君?”进入寝室的瞬间,被重重推倒在厚实柔软的地毯上,于明明灭灭的烛光中,灵犀微微战栗起来。
永夜的眸光复杂之极,伸手抚上了灵犀的腰带,感受到对方的紧绷和接踵而至的反抗时,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最后一次,三日后,我放你离宫。”
无谓的挣扎登时一顿,灵巧的手指飞速解下了两人的衣袍,在魔帝袒露全部后,被压制着的少年,终是抵不过本能的恐慌抗拒。近在咫尺爆发的剑气,竟伤到了猝不及防的永夜,他先是惊愕,之后被气笑了:“你还真行啊,灵犀!”
永夜轻抚自己膝盖上的伤痕,放出了蠢蠢欲动的触手,那一道剑光原本针对之处是腹下,幸好他躲得够快。于是,等魔帝再抬起头,就瞧见倔强的少年红着眼睛,被触手拉开了双手双脚,身下被几根细细的触须扩张着,传递来的触感紧致柔软。
“嗯”灵犀喘息着动了动被堵得严实的嘴唇,永夜伸手拔出抽插着的藤蔓,以火热的唇瓣堵了上去:“呜”灵犀呜咽了一声,永夜一手卡主其下颚,另一手握住其腰身,不允许他有丝毫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