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血人速度太快,一尾巴抽了过来,单鸣一个下蹲闪过,他已经豁出去了,抓起一把虫子的碎肉朝那只龙血人的脸上扔去。
那龙血人措手不及,被糊了一脸,一下子就看不清了,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单鸣一下子跳到了他身上,一张嘴咬住了他的鼻子!
那龙血人疼得大叫。
爪子拼命往单鸣的后背抓去,单鸣的后背有背包、弹药箱,还有一层防弹衣,他抓了几下都被抓透,单鸣的军刀已经顺着那个龙血人的翅膀找到了他鳞片的缝隙,从下至上,一下子刺了进去。
那龙血人疼得浑身直抖,他终于意识到后背不好穿透,改去攻击单鸣的脑袋,单鸣感觉到他的意图后,狠狠一扯,撕掉了他的耳朵,然后脑袋往一旁偏去,但还是晚了一些,他头上扎满了草的防弹帽被一下卸掉了,利爪划过他的头发,带下一片血肉。
单鸣双腿夹着他的腰不肯放手,而是使劲地把那把刀往这龙血人身体里捅,他知道他现在躲得了一时,也躲不过下一次,把他杀了才是唯一救自己的办法。
利爪又朝他脑袋拍了过来,单鸣闭起眼睛,大喊一声,把军刀又捅进去半分。
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他反而听到了骨骼被拧断的声音。睁开眼睛一看,沈长泽已经拧断了这个龙血人的胳膊,然后一爪子划开了他的喉咙。
单鸣脱力地松开了四肢,慢慢掉了下来,沈长泽一把抱住他,扑闪着翅膀带着俩人快速地离开了这个恶心得不行的虫坑。
单鸣掏出水壶,把水一下子倒在了自己脸上,冲掉了脸上腥臭的血肉,“妈的,真恶心。”他一开口,就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这时候,他才感觉到嘴里跟火烧一样地疼。他张开嘴,感觉到嘴唇和舌头都被烫伤了,疼得他想撞墙。。
沈长泽心疼地摸着他的嘴唇,“你怎么去咬他,你忘了在龙血人状态下我们的血是酸性吗,还好这只的血液酸性不强,要不你食道都要被烧没了。”
单鸣苦笑着大着舌头说:“忘了。”他感受了一下,舌头还在,不过肯定起了一大圈水泡,这种感觉跟直接喝沸水差不多,唯一值得庆幸的地方是,他没把那个龙血人的血咽下去,所以只烧伤了嘴唇、口腔和舌头。
沈长泽也没办法帮他,只能徒劳地给他扇了扇风。他的尾巴轻轻拍打着单鸣的大腿,就好像在安抚他。单鸣拍了拍他滑溜溜的尾巴,那尾巴立刻缠住了他的手,沈长泽皱着眉头看着他,满眼的担忧。单鸣勉强说,“没事。”
沈长泽的翅膀垂了下来,落在他两侧,形成了天然的屏障,就好像把单鸣这样遮起来,就能保护他免受伤害。
单鸣的嘴肿了一大圈,嘴唇都裂开了,不过这还算小伤,只要没伤胳膊断腿,还能行动的伤,都是小伤。
单鸣努力分泌着唾液,这让他好受点。他从地上爬了起来,说话太疼,他只能指指前方,俩人相伴着往那两个龙血人来的方向跑去。
五分钟之后,他们见到了七八具龙血人的尸体和一些人类的尸体,有沈耀的人,也有特种兵们。
前面枪炮声很集中,炸得整个树林都在颤动,单鸣知道,他们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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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鸣清点了一下自己的武器。挂在胸前的是他的冲锋枪,他把MP5K的子弹都换成了对付龙血人的小型穿甲弹,这种冲锋枪最适合丛林作战,除了这把加装了消音器的MP5K外,他还有一个蝎式冲锋手枪,放在大腿右侧的枪套里,大部分人都习惯把手枪放在这里,因为这个位置正好是手臂垂下来刚好能够到的位置,一旦步枪的子弹打光了,脱下三角肩带把枪甩到地上的同时,手正好垂在大腿右侧的位置,可以顺手摸出枪,整个动作从打开枪套、掏出手枪、拉开保险栓到瞄准射击,只需要半秒钟。他还带了一把廓尔喀狗腿弯刀和一把战术格斗刀,除了战斗顺手之外,这些刀的特性能在丛林环境中给人提供帮助,哦不对,单鸣一摸自己腰部的位置,刀槽是空的,那把狗腿弯刀已经永远留在那只龙血人身体里了,只剩下一把冷钢公司生产的战术格斗刀,插在他的靴子里,方便他下蹲的时候,摸出刀跳起来从下往上划砍。
除了这些,他就只剩下四个弹夹的普通子弹、二十多发小型穿甲弹、三颗手榴弹以及一把高压电枪。本来他的随身装备远不知这些,但是沈耀显然对他颇有防备,只给了他这些东西在丛林里防身。
武器少得可怜,但还是要硬着头皮上。
俩人朝炮火最集中的地方跑去,刚跑出去二十多米,俩人同时顿住了脚步。
草丛的颜色,藤蔓和树冠的奇怪走向,空气中除了硝烟的味道之外,还有浓烈的植物被折断后的气味,这一切都在提醒他们,这附近有陷阱,而且是连环陷阱。
沈长泽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背包,朝一个可疑的方向扔了过去,右边的一个树冠猛烈地颤动,带动了旁边的小树都颤动了起来,接着一个人半身大的狼牙拍朝着背包压住的绊脚线的方向拍了过去,这个狼牙拍刚过去,左侧边又射出三排窝弓,虽然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