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染醒的时候头特别的疼,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自己貌似身处一间酒店里,身上脱得光溜溜的,身边躺了个男人,床头柜上全是用过的纸。
一夜情。
她一边揉着因宿醉而疼的一跳一跳的太阳穴一边想着什么。
昨天喝得断片儿了,但后来....清醒了一段时间,她好像....认识他。
想着,身边的男人醒了,随着起床,富有磁性的、性感的低哼了一声。
此时他背对着她,蓝染好奇地支起身子,向他看去。
他看上去有些年纪,像三十岁来岁的大叔,但样子还挺帅的,很精神、一点不显老,小麦色皮肤,浓眉大眼,鼻梁高高的,唇瓣很薄,但唇形好看,唇角自然的微微上扬,一看便是会说花言巧语哄女孩子的类型。
——她可是炒鸡颜狗,讲真,就是喝再多,看到丑的也硬不起来....呸,也湿不起来。
但大叔是个颜值大叔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怎么越看他越眼熟啊?
“早,请问....我们是不是认识?”蓝染问。
他看向她,也问了声“早”,看她的目光恰似刚才她看他一样,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出是谁。
她持续打量着他,某个时刻,灵光乍现,突然问:“你妻子叫什么?不不不,你妻子是不是叫蓝馨?”
“..................................”
届时, 谢泽木产生了一种被雷劈的错觉,大腿一拍,极其、极其尴尬的搓起了自己的脸。
大清早醒来发现身边躺了个陌生女人这并不是最惊悚的,最惊悚的是天都亮了他才意识到,这居然是自己如假包换的小姨子。怪不得昨天跟她亲热时,他不停在想,这女孩长得可真像他老婆,好神奇好有趣好刺激好特别。
一个爹一个妈生的亲姐两儿,这特喵能不像么?
小姨子。
他窘到难以形容,此刻滑稽的想到一个问题:妻子只有一个妹妹,茫茫人海中睡到她的概率有多少?
.....待会儿出门是不是该买张彩票去啊?
“没关系,没关系,一个意外而已,我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吧。”她说。
“谢谢你。”他感激的答道。
“不过....你经常这样吗?”蓝染道,“姐姐不在的时候,出来找妹子玩?”
蓝馨比蓝染大五岁,是飞国际航班的空姐,所以隔三差五常常不在家。
他们是今年五月结的婚,算上婚礼,蓝染一共见过他两次。
她这位姐夫来头不小,普林斯顿毕业的大才子,曾在华尔街混得风生水起,同时也是个浪漫主义者,飞机上对她姐一见钟情,为抱美人归,辞掉了原本的工作来国内发展,现在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合伙人。
“也不能这么说吧?”他看起来挺坦然的说,“偶尔,我特别无聊、实在不知道该干嘛的时候就会出来转转,也未必要怎么样,你应该懂的吧?这个事儿也讲眼缘的。”
“啊,大概吧。”她无所谓的点点头,开始穿自己的衣服,边穿边道,“没什么,我只是随口一问,这是你的私事,跟我没有关系。”
“嗯。”他应了一声,顺手把压在自己屁股底下的吊带背心拿起来抖了抖递给她。
许是因为对话氛围异常的和谐,他很快就恢复了淡定,此时饶有兴致的问她:“不过我看你倒挺像是经常出来玩的呀,是这样吗?当然,我也只是好奇,这是你的私事,你也可以不回答我。”
蓝染眯着眼睛,笑得有些促狭:“我当然也是‘偶尔’呀!不、不是,这种完全不认识的是极少数,昨天那个歌手你还记得吗?唐歇,本来我去酒馆是为了找他的,那是我的朋友。”
“朋友。”谢泽木意味深长的重读了一遍,“偶尔可以一起过夜的那种朋友?”
蓝染笑眯眯道:“对,差不多吧。”
他也笑了,眼神暧昧的看她:“很多这样的朋友吗?”
她站起身,一边穿牛仔裤一边对他摇手:“你不要再问了呀,再问我要报警了呀。”
谢泽木点了下头,没有再追问下去。
蓝染穿戴完毕,在房间里寻觅了一下,找到自己的包和手机,拿好后,对他说:“那我就先走了,昨晚不好意思。”
“我也不好意思。”谢泽木注意的看着她暴露在外的脖颈,“不过,你确定就这么走吗?”
“怎么了吗?”蓝染顺他的目光,下意识的低头看看,而后去到洗手间里对着镜子打量自己。
她脖子上好多紫紫红红的吻痕,像雨点一样密集。
他居然还咬了她,她胸前有个大大的牙印,一颗一颗牙齿的形状清晰可见,他当时,怕是吃奶的劲都用上了。
“哇哦。”她惊呼了一声。
“我不记得昨晚有这么疯狂?”从洗手间出来后,她问他。
谢泽木说:“挺疯狂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