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吃了早饭又等了很久邻村的老医生才到。
医生用简单的工具给伤者做了检查,发现他除了额头上的伤口其他的都不深,就是不知道人有没有脑震荡,条件太简陋也检查不出来什么,所以他最后只给病人包扎了一下伤口就离开了。
邹漓跟村长沟通了一下,让谢昀搭把手一起把捡到的青年搬上车,打算回市里找医生给他做脑部检查。
那边初步查了一下没查出来青年到底是什么人,按年龄算也不太像哪家的私生子。
“你这打算怎么办啊?”谢昀一边开车一边问。
“先回郊区那边吧,医生在那等着,把人治清醒了问一下不就清楚了吗。”说是怎么说,这人要真是出于什么目的故意接近他们的肯定也不会自己主动暴露,但是现在除了这样也没别的办法了。
“把他带到你住的地方?”谢昀有些吃惊,邹漓一般不会带陌生人去他的私人别墅,更何况还是个来历不明的人。
“刚刚收到消息说苏洛依好像在找人,不知道是不是找他。”邹漓低头看了眼还在昏迷的青年,说实话这人的长相还真挺像小白脸的,不知道是不是苏洛依的人。
“你老婆?找他?”谢昀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回头看向后排的两个人。
“好好开车。现在还不确定,先带回去看吧,我那里苏洛依现在还不敢明目张胆地查。”邹漓说完点了根烟叼着,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昀看他这样也没再问,回去好好开自己的车了,心里还在琢磨这都什么事。按他的推测应该是苏洛依看上了那男孩的长相,把人关起来养着玩,男孩受不了逃跑了,刚好被他俩撞上。
虽然邹漓跟苏洛依没感情,再怎么说也是合法夫妻,还有了个儿子,苏洛依在外面养男人算是给他兄弟戴绿帽子了吧?关键他俩还把那女人姘头给救了,这也太讽刺了吧。
要他说邹漓当初就不该跟苏洛依结婚,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表面看起来温柔大方,结婚之后装得也挺像贤妻良母,其实私底下跟他们圈子里好几个男的关系说不清,现在倒好,还养小白脸,玩囚禁。谢昀摇了摇头,替他发小发愁。
苏洛依是早上八点多才收到卫远逃跑的消息的,家政阿姨做好早饭上去叫人,却发现门被反锁了,当时就心里一紧,下楼取了钥匙打开房门一看房间里果然没人,窗户是打开的,雨水从窗口飘进来打湿了地板。她趴在窗口往下看,没人,什么痕迹都没有,就立刻打电话通知了苏洛依。
苏洛依倒是没太吃惊,她知道卫远早晚要走,就是没想到他那么着急,还真是一点情分都不念啊。
“卫远跑了,叫几个人去找,找到之后先跟着,别让他发现就行,不用带他回来。”
“是,老板。”陈情没多问什么,挂了电话立马就行动起来了。
苏洛依的手机是24小时开机的,接电话的时候随手套了件睡袍就出来了,这会儿有些冷。她紧了紧衣服,推开阳台的落地窗,不出所料床上的人已经醒了,靠坐在床头有些紧张地看着她走进来,一双鹿眼蒙着层水雾,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
“醒了?我今天有事,得走了。”苏洛依脱下睡袍,里面什么都没穿,长发在胸口和后背散开,她就这么赤裸着去找衣服。
“又有事?你好不容易才来一趟,不多陪我一会儿吗?”男孩起身从背后抱住她,依恋地用脑袋在她颈窝里蹭了蹭。
“真的有事,已经陪了你两天了还没够?”苏洛依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又拍拍他脸颊打发他起开,这么大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粘人。
“不够不够,我想每天都跟你在一起。”男孩不依不饶地抱着她,声音里带着祈求。
“现在肯定不行,要等我有能力保护我们才可以。”苏洛依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开始穿衣服。
男孩捂着脑门,表情有些委屈,瘪着嘴抱怨:“我都等了这么久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有能力保护我们啊?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的,我想跟你在一起。”
“行啦,我知道了,快了,真的,不会很久的。”苏洛依迅速穿好衣服,在他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安抚他。
男孩得了好处,仍觉得不够,寻着她的唇小心翼翼地亲了上去,发现没被拒绝才开始深吻。
追踪原本是陈情的强项,可是卫远的反侦察能力太强了,他花了不少功夫才确定卫远逃跑的方向。因为老板说不需要把他带回去,所以陈情没叫帮手,自己一个人行动效率要高一点,刚培训出来的那批女孩子经验不足,带着她们要麻烦很多。
邹漓原本就安排了人监视苏洛依,她那边一有动静他就会很快收到消息。所以他提前安排了一个年轻人去那个村子,跟村民们说受伤的是他表哥,瞒着家人在学校借了几千块钱的校园贷,却被债主索要了几十万,还不起才逃跑的,跑到这里的山上不小心摔下来了。
村民们没怀疑,还有人咒骂那些放高利贷坑学生的人没良心、该死。年轻人跟他们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