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应毫无恋爱经验,对于情侣之间的事,完全是出于好奇和本能。
所以,那天晚上他去宋应公寓,不管对宋应做什么,宋应都是充满新奇地配合着。到最后,被某些舒爽的感觉占据了上风,彻底沦陷。
他问过宋应,喜欢还是不喜欢,宋应告诉他,以后还可以这样,很舒服,好像,有点上瘾。
梁亦为越是吻,就越是觉得对宋应亏欠太多,九年了,不论结果是谁造成的,宋应受到的伤害已是既定事实。
他现在终于明白何箐提到过宋应为他哭过是什么意思了,宋应一定为分手哭过很多次。他在想,如果换做自己,又该如何承受,而这种痛苦,宋应却硬生生挨了这么多年。所以宋应之前的那些战战兢兢,患得患失,他也全都明白了。
他的学长,是那样一个敏感纤细的人,又爱得是那样得毫无保留,突然把这一切彻底剥离,他的心,恐怕在当时就已经支离破碎了。
而这一切,是自己亲手造成的,是自己把宋应推出去,让宋应离开。如果……当时能多问两句,是不是结果会有所不同?
也未必,论防备心,谁没有呢?家里当时屡遭债主上门,他又怎么会轻易相信一个人,哪怕那是被自己遗忘的爱人。
在某种意义上,还真像是全世界都跟他们作对一样,没有人理解,没有人包容,最后,连老天都放弃他们了。
宋应被梁亦为抱得太紧,胸口压抑得有些难以呼吸。
他不知道梁亦为已经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那是梁亦为丢下了九年的东西,确实是沉重的,复杂的,也是,无法用任何东西能稀释能溶解的感情。它沉淀了太久太久,一夜之间又被突然翻新,现在终于归于原位,让所有都尘埃落定了。
宋应试图调解梁亦为的情绪,他在梁亦为松开他的嘴时,轻呼着气说:“先吃饭好不好?”
梁亦为还是抱着他不松手,于是,他搂紧梁亦为的脖子,小小声,软软粘粘地说:“我也想你的。”
为了远洋,最近两人各自忙碌,梁亦为经常在外面一忙就是一天,唯一能坚持的,就是晚上回来接宋应,或者是,回来带上宋应一起去应酬。
这促使他们别说是更深层地亲密了,能这样每天一起醒来再一起抱着入睡,已是不易。
梁亦为不知把宋应抱了多久,后来等他意识过来的时候,热好的粥,都已经快变凉了。
“老婆,我饿了。”
宋应点点头,很乖地松开梁亦为去盛饭,两人一人一碗。
梁亦为坐下后,一直将手肘撑在餐桌边沿上,然后盯着宋应吃饭,似乎这样,就能看到九年前宋应吃饭的样子。
那时候,他总是在宋应吃饭的时候,会亲他,或者从他嘴里抢夺食物。
还有……
宋应被看得太久,他抿了抿唇说:“你怎么不吃?”
梁亦为倾身过去,若无其事地舔了舔宋应的嘴唇:“好吃。”
宋应大致明白了,他端着碗的手动了动指尖,在短暂的停顿后,用自己的勺子舀了一点送进梁亦为嘴里:“你以前也这样……”唇边泛着浅浅甜甜的笑意,宋应很开心。
正如梁亦为所想起的,以前他尤其在家挨了打后,总能在宋应这里得一点“优待”。
比如……
梁亦为拍了拍自己笔直的腿:“过来喂,我够不着。”
第七十四章 证据
宋应当然知道梁亦为那所谓的“够不着”是借口,但他还是乐意坐过去。因为大学时,梁亦为就是这样,在家被父母打完,一逃回来就跟他讨好处。
这大约算是他们当年苦中作乐的一种方式,痛,并幸福着。
粥有点凉,但梁亦为吃得很享受,两人共用一个勺子,一人一口这么吃,还是挺浓情蜜意的。
“梁……今天我们会迟到。”宋应还是挺在意这些的,他不喜欢被特殊对待。
梁亦为搂着他的腰,手朝上摸了摸:“远洋也是你的公司,有什么关系。”
宋应把碗放下,然后顺势搂了梁亦为脖子,将脸靠在了梁亦为肩膀上:“可是,这样不好。”
虽说两人股份各一半,但在公司的组织架构里,宋应仍然是梁亦为的助理。他不想改,也习惯了这个职位,对于他来说,不管他和梁亦为的关系是怎么样的,他的工作内容都不需要改变。
就如,他还是让大家喊他宋助理或者直接叫名字一样。
所以,迟到,他自认为是显眼的,不应该的。
“今天是经理迟到。”那么,伴随在左右的助理,跟着迟到也很正常。梁亦为侧头,捏了捏宋应的脸,手感很不错,他忍不住又亲了亲:“老婆,等远洋稳定了,我们去看个房子怎么样?”
宋应太喜欢待在梁亦为怀里了,他在梁亦为怀里蹭了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轻轻软软道:“你不喜欢我的公寓?那我们搬你那儿。”
梁亦为笑笑:“就当是选婚房。”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