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姑娘不是在沈烛面前露了相吗?”
晏屠嘉猛地看向如升,“风巽说的是真的?你见过沈烛怎么不说?”
如升回过头,看了风巽一眼,冷笑噙在嘴角,说:“我见沈烛那晚也是现在这身打扮。”
“可沈烛知道你是女儿身。”
“我没有暴露名字,他也不知我的身份。”
风巽叹了口气,回道:“那你有十足把握证明沈烛一定不知你的身份吗?”
如升和晏屠嘉双双沉默。
“有吗?!”
风巽声音不大,却字字锥心。
晏屠嘉看不下去了,说:“风巽,你要是觉得不妥我们可以从长计议,别吼如升。”
空气一时静止,两相不让。
“屠嘉,我们走。”
如升说完就拽着晏屠嘉的衣袖朝太尉府走去,她本以为风巽会再次阻止,可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
意气用事的结果就是苦要自己咽,风巽没拦,晏屠嘉拦不住,不多时两人就进了太尉府。
其实晏屠嘉知道沈烛今日不在,他去临城办事去了,可今日不见不代表日后不见,这一步的危险性谁都知道。
。。。。。。
如升被晏屠嘉带着在太尉府走了好久,他一路介绍太尉府内的结构,如升听后着实惊了好久。
徐玠的府内有六处书房,八处卧房,换句话说,除了贴身仆人谁也不知他每晚在哪处看书,在哪处就寝。
防备心之重让人咂舌。
在看完这些之后如升不禁想到风巽的青楼,想必建造之时都是别有用心吧,就像这太尉府。
“到了。”
如升抬头,看到一间敞着门的房,不禁问道:“正值初冬,徐玠怎还敞着房门呢?”
晏屠嘉解释说:“徐大人说寒冷可以让他头脑保持清醒,所以即使隆冬也会将房门敞开一道缝隙。”
“进去吧。”
晏屠嘉带如升到门口,跟仆人说明来意后便在门口等候。
徐玠正坐在书房,手里拿着书卷,面前香炉里还燃着香料,听到仆人来报,他把书卷放下,应允门外人进来。
“卑职参见徐大人。”
徐玠斜眼瞥过去,忽然愣了,侧头瞧了瞧,“嗯?这位是?”
晏屠嘉躬身,“回大人,他是我府门新招的部下,名唤“尘肆”。”
如升赶忙行礼,“草民尘肆,参见徐大人。”
声线压低了许多,早在进门之前如升便服下了一颗药粒,一颗能暂时改变她声线的药粒。
徐玠笑了笑,说:“屠嘉看人从不走眼,想必先生必有过人之处。”
如升:“大人过奖了。”
晏屠嘉见徐玠容悦,随即说道:“前段时间我派尘肆调查奉廷瑞的行踪,今日有了消息,奉廷瑞已经到了西京,待我们二人查实他住处后便可找机会下手。”
“哦,我正要与你说,刺杀奉廷瑞的事先放一放,眼下有个要紧的事要你去办。”
“大人请讲。”
“皇上下月初七要去皇陵祭拜先皇,你我还有沈烛在随行名单中,所以此前不可争惹事端。”
下月初七,还有十日左右,那确实不该在西京动手,而晏屠嘉还不确定奉廷瑞会在都城呆多久。
“沈烛会在初七之前回来,这段时间你要安排好皇上此次出行的一切事宜,不可有误。”
“是,大人。”
“随行侍卫除了皇上的贴身侍卫以外,剩下每一个你都要精挑细选,此次皇上肯把这份差事交给我足以看出皇上对我的信任,差事办得好,我们日后就有好日子,明白吗?”
“卑职明白。”
徐玠说完又看向如升,问道:“你说呢?小兄弟。”
“大人所言甚是。”
徐玠“哈哈”笑了几声,貌似对如升第一印象还不错。
“徐大人,本来我想带尘肆跟您仔细汇报一下奉廷瑞的情况,您看。。。。。。”
“先不急,了解情况又不能杀岂不是惹我心痒吗?先让小兄弟跟着,奉天一派近来出了点儿事,他且在都城呆着呢。”
徐玠说得洋洋得意,如升怎么想都觉得他没憋好招儿,弄不好奉天一派的“事情”就是徐玠搞出来的。
。。。。。。
原本和晏屠嘉商量好的,以“奉廷瑞”为切入口取得徐玠的第一步信任,可眼下因皇上要去皇陵导致此计搁浅,如升和晏屠嘉只得暂时离开太尉府,回去从头商议。
在晏府待到至晚,如升谎称累了想歇息,从后门偷偷溜到了府外。
虽说思忖一天,可她最后还是决定去见温凌宜,她知道自己现在处境特殊,任何一人的突然闯入都有可能将她重新推回黄泉路上,即便如此她还是选择忠于自己的第一念头。
数年如一日僻静的蒹葭巷,如升在尽头小心张望,她早到了半个时辰,迟迟不露面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