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外。
如升还没从刚才的□□中完全清醒过来,她干巴巴站在门口,待甄宁进去,才小声和风巽说:“我回去了。”
风巽见她潮红的小脸,笑了笑,说:“回吧,子时到温夫人那溜达一圈就行,记好来去都看到了什么,到时徐玠一定会盘问你。”
如升一字一句听着,就是不答话,刚才两人那般。。。她实属难为情。
“我先走了。”
如升一甩袖,双手背后,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她已经完全有男子的习惯了,毕竟做戏要做全套。
走出院子,院门关上,如升这才深深吸了口气以平复心脏的狂跳,她不解自己和风巽怎么这么快就。。。。。。
果然情/欲是最抵抗不过的东西。
。。。。。。
后半夜,按照约定时间,如升着夜行衣翻墙进入温凌宜府上,她谨记风巽说的,只是熟悉一下地形,断不敢打扫惊蛇。
本来她想在温凌宜房上多逗留一会儿的,可是她房里黑漆一片,只有厅内的方桌上点了一盏灯,恍恍惚惚。
见在房上看不到什么,如升趁着夜间巡卫走过后飞檐下来,进了温凌宜房里。
这个时辰凡是常人早已熟睡,温凌宜也不例外,如升在她房里细细地溜达了一圈才肯出去。
只是刚迈出房内一步就见一个人影从不远处过来,与如升撞了个满眼。
如升蒙面,那人背光,两人谁也看不清谁,可初见即拔刀,非友即敌。
如升见势也拔了刀,不过她选择以退为进,在温府动手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她要把人引到外面,那样即使她不是对手,也会有甄宁帮忙。
只是那人步伐太快,没等如升跃身他就飞步到跟前,刀刃相交,惊起枯干麻雀,哗啦啦一片。
如升毕竟是跟风巽学过刀法的,自然也不在话下,她撤刀转身,迅速躲避,在那人反应之际匆匆翻墙而过,而墙外接应她的人也已听到了风声,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接应之人不是甄宁,而是风巽。
他拽住如升的手就跑,速度之快超过以往。
待那人追到一处空巷风巽这才停下来,如升急喘着气回头,发现那人也已至跟前,三人对峙,没想到那人持刀的手却放下了。
“风巽?怎么是你?!”
如升一惊,她借着月光细细打量面前的人,他穿着单衣,像是从床上刚刚爬起的样子,在这寒天里着实冷了些。
“郄泉?”
很明显,风巽和这位叫“郄泉”的人彼此认识。
两人说罢往一起走,如升见状忙拉住风巽,“小心!”
风巽转头看她笑了笑,继续往前。
待两人走近,风巽说:“好久不见。”
郄泉拍了下他的肩膀,“是好久不见了,当年一别已有五载,没想到在这碰到了你。”
朋友?故人?
郄泉说罢指着如升,说:“这位小兄弟是你的人吗?竟敢夜闯温府?!”
风巽回头看了如升一眼,答道:“没错,是我的人。”
郄泉貌似有些无奈的样子,沉了沉气,说:“那既然是你的人我也就不多过问了,不过我现在为天行堂办事,有些规矩还得守,下次若在碰到我不敢保证。。。。。。”
风巽一把把如升拉到跟前,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如升与郄泉对视一眼,随即点了点头。
郄泉见此与风巽告别,“我还要回府上守夜,不便与你长聊,改日你我二人再聚。”
说完人转身走了,他连如升的脸都没看见,也可以说是没有兴趣见吧,不然以刚才的情形他完全可以要求如升摘下面罩,但事实上他并没有那么做。
。。。。。。
回去路上,如升问风巽此人的来历,风巽倒是爽快,直接告诉她了。
原来郄泉曾是风巽的部下,前年便离开了青楼,后来音讯全无,所以风巽也没想到会在此地与他重逢。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天行堂的规矩,凡是离开之人必死,那你们青楼就没有什么规矩吗?”
风巽摇摇头,“我从不用规矩管人,来去是他们的自由。”
“那你就不怕背叛吗?”
“很多事情不会因为害怕就不发生,你我都不是神灵,左右不了人心所向。”
风巽的话在这寒冬暗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好像每一次他这样对如升说教时都很认真,一点点告诉,一点点给与,然后让她明白、懂得。
“明日到太尉府知道怎么说吗?”
“知道。”
“徐玠那个小妾知道很多事,你可以从她身上下手,或者让晏屠嘉去,她对屠嘉一向印象不错。”
如升点头,脚下不觉靠近了风巽一些,两人挨上时风巽忽然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如升说话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一下,谁知风巽又将她拉了回去,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