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来。刘雨拦住他,“哎,怎么个意思,你要替他喝?”沈枫颔首,轻声说:“他胃不好。”刘雨和其他人立即意味深长的“哦……”
现场一片尖叫。
录完节目,艾薇儿派车送他们去机场,今晚不走的话,明天酒店就会被堵得水泄不通。
方旭岩坐在车中间一排,从后视镜里瞄着许诺和沈枫。他们俩从上车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许诺甚至把包隔在他和沈枫之间,脸对着窗外,冷若寒霜。沈枫虽然表面镇定,但隐隐透出高度的紧张感,似乎在防范着什么。
那天他和艾薇儿在许诺家,见到沈枫带着许诺以远远超出常人的速度和计算力躲过了一次袭击。许诺竟然提也不提,对方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他以及沈枫怎么会出现在他家,为什么会拥有这样的能力……
这些谜团在方旭岩心里挥之不去,令他好奇,更让他困惑的是许诺态度的转变,这中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有什么秘密是他所不能知道的吗?
下飞机,方旭岩坐上了另一辆车,跟他们挥手告别:“我还要去医院看青青,先走了!”拉上车门,他随即拨通电话,“喂,老五,给我查查前几天许诺都在哪儿,跟谁在一块,做什么,越详细越好……”
许诺到家时,天已经快亮了,助理和司机帮他们搬好行李后都已离开,只有沈枫还坐在客厅沙发上。楼上的卧室还是他们走之前的样子,窗前都是玻璃碎片,地毯上都是烧焦的洞。
“你这里不安全。”沈枫不知什么时候握住了他的手臂,也不管许诺答不答应,拦腰往肩上一扛就走下楼,顺手提走他装着随身物品的行李箱。
“沈枫,你……”许诺忽然住口。
沈枫却淡淡道:“嗯。”这是许诺知道真相后,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被放下来,许诺站在自己曾经,千辛万苦偷偷半夜钻进来梦寐以求想住进来的卧室里。就因为这个卧室的主人是沈枫,是他的心上人。如今,沈枫亲自将他扛起来,他反而想逃出去。
他冷笑了下,“难道你这就安全?”
沈枫把他行李箱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洗漱用品摆在卫生间,衣服挂在衣柜里,鞋子搁在鞋架上。他们俩的所有物品都放在一起,好像两个人原本就生活在一起,十分相配。沈枫坐在床上,细心地为他叠好每一件衣服,温柔又耐心,对于许诺的冷言冷语,没有一丝不悦。
他轻轻说:“去洗澡吧。”
方旭岩到达医院,特护病房里前一秒还亮着灯,等他开门,立马就漆黑一片。他笑了笑,开灯,把自己微凉的手贴在柏青脸上,“不愿意见到我就装睡!”
柏青睁开眼,没理他,由他摸脸。
“想不想我?”方旭岩的唇印在他额头,鼻梁,脸颊,最后深深一吻。这样循序渐进的吻是柏青最能接受的。
虽然之前就已出院,但方旭岩因为担心他走后,柏青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可能会让伤口沾水或者崩裂,让他又回医院住了两天,一回来就接他走。
柏青依然没看他,只是刚刚被深吻过有些微喘。方旭岩反锁上门,脱下外套,扯开领口的纽扣,压在他身上……
“不要。”柏青眼前一闪,他奋力推开方旭岩,心口多了一只白玫瑰。他的脸瞬间惨白如纸,白玫瑰渐渐变粉。
方旭岩扶住他双肩,紧紧攥住他的手,大喊:“柏青!”
这只从天而降的白玫瑰刺入柏青的胸口,与心脏仅有一小段距离。如果柏青没有推开方旭岩替他挡住,那么这只白玫瑰就会恰好穿过方旭岩的心脏,令其当场死亡。可柏青挡下了,只是皮肉之伤。
“对方为什么用白玫瑰杀人?他想暗示什么?”方旭岩握着还在昏迷中的柏青的手,心里既感动又愤怒。
也许这只是一个警告,有人不希望他调查沈枫的过去。
睡了四五个小时,许诺就起来洗漱,下午他还有一个杂志专访。放在以前他一般不会接这种专访,但现在只要不是单独和沈枫在一起,什么活动他都愿意接。
杂志社同时约了他拍片,地点离许诺住的地方不远。艾薇儿因为电影后续有些事要处理,只派了助理和保镖来。沈枫背着包,安安静静跟在他后面,一进摄影棚,大家都以为是许诺的经纪人,对他十分殷勤,端茶请坐。
“之前一直听闻许诺的经纪人是薇姐,怎么,现在是您?”杂志社的女员工妆容明艳,衣着时尚,对沈枫说话的时候一直都在微笑。
沈枫淡淡笑了下,摇头否认,站在一边视线始终不离许诺。
“哦,这样啊。”女员工的笑意顿时消散,转身走开。
化妆做造型,换好服装,许诺准备拍摄照片。但一圈人围着他,他眼里却只看到边上站着的沈枫,整个人站在那,一点拍片的心思都没有。摄影师有些为难,但不好意思直说,只是拜托一遍遍引导许诺摆pose注意神情。
“停。”许诺直直望向沈枫,“让他出去!”
摄影师和杂志编辑自然都不想得罪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