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来找我了。
匆匆赶过去,一进屋张小顺就扑过来,拉着我笑着说:“我的好兄弟,想哥哥没有?”
肉麻……“没想。”
“呃……”
看着他被速冻了的笑脸,真痛快。“你不是说要请我喝酒吗?两个月了,人影儿都没有,我不咒你就已经很对得起了。”
张小顺解冻了,堆起笑脸:“这不是忙着嘛,这段日子你不忙?别说咱们,连伏刀和醉剑那两个逍遥惯了的都忙得腚眼儿朝天。”
今天我就跟那个排泄器官干上了是不是?粗俗啊粗俗,不知道张小顺和昆布凑在一起,谁能更胜一筹?
还惦记着去厨房跟干爹商量一下酒席的事,赶紧叫张小顺长话短说,他也体谅我有事,果然不再贫嘴,只把意图表明。
原来是九王爷赏的寿礼,一幅当朝名家的画作。展开细看,只有寥寥数笔。画的是甘草,看落款题词,竟然是特意为我画的,还有九王爷亲笔的打油诗一首:此甘草非彼甘草,纤细风中摇。狂风暴雨压不倒,花开日头照。
……这个东西我一定要挂在屋里。虽然不懂诗词,但也能感觉到一丝调侃。
是我太敏感了吗?压不倒压不倒,对,就挂屋里,看看王爷啥表情。
王爷的表情很诡异。
先是皱眉,然后微笑,然后再皱眉,然后冷笑。
我迅速的洗漱完毕,缩进被子里假装打鼾。过了一会王爷也上了床,非常平静的躺着。
今天上夜的是茯苓,这家伙猴精,看势头不妙,飞快的熄灭了烛火跑到外间去了。
王爷坚定的把我翻了过来面对他。
继续打鼾,假装翻身,失败。
王爷的大手一探,扯开我的里衣。
反抗。再失败。
大手再探,撕扯我的裤子……
我踢我踹,我兔子蹬鹰,我无影脚。
“啊!!甘草……你……”
完了……我踹到了什么?
“王,王,王爷,你忍一忍,这个地方我也不好给你揉,忍一忍,好吧?一会就不疼了。”
“闭……嘴……”
贴着墙躺好,用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听着王爷粗重的喘气声……看来,真的挺疼的。
后来王爷还是把我揪了过去塞进怀,好在一夜再也没啥动作,否则,我不敢保证他的关键部位会不会二次受伤……
第三十三章
有茯苓巴豆等人帮着张罗,生日这天一切都顺顺当当。
干爹花了大心思,几桌酒席置办的非常漂亮。我形容词匮乏,只能用色香味俱全来表达。
哥们人缘确实不错,即使没通知到的别的院的管事们也都来祝了酒,场面热闹的出乎意料。被灌酒是必须的,本来说好了巴豆替我挡一挡,结果丫临时变卦,反而和旁人一道起哄灌我,最后看东西都开始乱转的时候,他们才罢手。
晕晕乎乎的,有几位管事过来扶着,趁机塞了东西到我的腰包。这些人做事周全,明面上送一份不太出众的礼,塞进怀的才是真东西。
装作不知道他们的动作,勉力一一看清楚塞东西的人,记在心里。好,你们给我就要,大家都有面子我也得了实惠,以后只要不出格,好事都有份,多好?
事实证明,在酒桌上,女人们只要是敢拿起酒盅跟你碰的,都是豪杰。我最后就是被脸蛋像天使,喝酒当喝水的姑娘们彻底灌醉的。醉到一觉天明,后面的事一概不知。
早上醒来,枕头边摆着一把扇子,展开,画着柿子。没有落款,但画的栩栩如生,确实比宫制的强很多。爱不释手翻来覆去的看,这个柿子蒂画的挺怪的,再细看,竟然每个蒂都是一个小小的扁扁的“央”字……
记得好久以前,王爷有次手把手的教我写字,他说“念由心生,笔随意动”才能写得好。而那次他叫我写一满篇他的名字,当时把我吓得还去找总管求救。那篇字一直到现在我也没动手写。
穿戴好衣衫后,趁着没人,从小匣子里翻出折叠得边角都有些发黄的纸张,展开来,只有两个字:季央。
压下心中感慨,带着人去经办处上工。半路被杜仲截住,“七王爷来了,在前厅。不知道因为什么跟王爷发脾气呢,你过去瞧瞧?”
一路走一路猜,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估计是在生气王爷不让他带兵打仗吧?
先看到伏刀和醉剑,两个人门神一样立在门口面无表情,里面传来七王爷的咆哮。
杜仲给我打眼神,我摇摇头。开玩笑,王爷们吵架,我进去当炮灰吗?
侧耳倾听,不一会就听出了缘由,果然被我猜中了。再听几句,这个七王爷吵架真没水准,来来回回就那几句话,还死心眼儿,无论王爷怎么规劝,道理情理讲上一大篇,他还是认死理儿。
按说这种人很不好对付,可是,万物都是一物降一物。招手叫来一个小厮,耳语:“快点把邵先生请过来。你跟他说,七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