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你错。”他眨了眨眼睛,在一阵浓重的黑暗中,感受到身下人的体温,甚至是心跳,他沉默了一会儿,“可那时我们吵的大打出手,我的剑都指在你胸前了,你都不同我说句你错了。”他说,“此你哄骗我其三。”
花想容闻言在黑暗中翘了翘嘴角,他的冤家真真是个呆子,他把人脑袋捧过来,密密匝匝地吻在他脸上,嘴里笑着:“我的好冤家,确实是我错了,你真真太让我欢喜了。”
云御任他吻了一会儿,分开后在他胸口轻声喘气,久了之后继续自己刚刚的话题:“还是我求着你和好了之后,你同我说你要这辈子同我在一起,同生同死。”他沉默了许久,再次开口后声音都有些粘稠的嘶哑,“可你、可你……”他哑着嗓子说,“你根本没有要与我同生同死,此你哄骗我其四。”
花想容赶紧搂住他,嘴里哄着:“好冤家,好宝儿,好娘子,好相公,确是我错了,以上错误我皆认了,恳请夫人予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云御笑了声:“就连你前几日同我在马车上,你同我说以后再不离开我半步,刚刚我从床上醒来你便不见了,你总哄我。”
花想容顿了顿,呆子一般情况下从来不跟你算账,但是只要一算起来,总能把你弄的哑口无言来。
云御的脸在他胸口蹭了蹭:“你总同我说你错你错,认错态度从来都积极,但是你从来不改,你总哄我。”
花想容刚想张嘴说自己错了,嘴巴才张开便自己咽回去了,可怜兮兮地开口道:“好冤家,我以后都改好是不好,你监督我改,可是不可?”
云御笑了笑:“我却是不敢叫你改。”
花想容抱紧他,这呆子真的现在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乖是乖,花想容看着却心疼的不行,油然生出种自己造了什么孽才把他的呆子弄得如此这般的感慨。
云御从他身子上舒展开自己身子,慢腾腾地爬过来,手摸在他脸上,摸上他的唇,磨搓了一会儿,把自己的唇压了下来。
声音含含糊糊地从两人唇中传出来,他这么道:“花想容,我都想把自己变成一颗玉珠子、一个扳指、一截腰带、一根簪子、一把折扇、甚至一个扇穗,随便什么东西都行,只要能让你放在身上,再也不丢下就行了。”
第十二章
花想容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心不可遏制地滚烫了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捂着了,暖的不行,又憋的不行。
他翻身把云御压在了身下,自己脑袋埋在他颈项间,听见他的呼吸声在自己耳边轻飘飘地响着,他的心脏在自己胸膛下方跳动着。
他的好冤家,他活了这么些日子里好不容易寻到的至宝。
他轻声在他耳边说:“好冤家,我也想把你揣进自己的口袋里。”他侧头看了看这个仰面躺着,一声不响的男人,哑着声音笑着,“明儿我便托人给我做个大口袋背在身上,日日把你装在口袋中,好是不好?”
云御仰头轻笑:“你就是知道不管你如何哄我,我总是会信的。”他转过头来,在一片漆黑中,想象着这个人的样貌,是不是还如自己初见那时一样,一双桃花眼四处留情,嘴角噙着笑,总会慢条斯理地同你说着荒唐话。
他贴了过去,说话吐息都喷在花想容的脸上,似怨似嗔地轻声诉道:“你就……”他说,“欺负我这么喜欢你罢。”
花想容贴过去抱了他,扯了盖被把自己同他一起裹了进去,两个人四肢相缠地缩在被子里,花想容的吻细细密密地吻过去,手在云御身上揉搓着,倒真的像是想把人揉成一团,塞进自己袖子中藏着。
他说:“我的好冤家,你才真真是哄的我心都化了,我可真真是爱惨你了。”他说着抓着云御的手抚在自己胸前,“你可感受到我这心都因着你这番话跳也不会跳了似地乱蹦么?”
云御轻笑了声:“这话该我说罢,花想容。”他说,“我怕真真是爱惨了你。”
窗外月亮移了几寸,一缕幽幽地银光恰好落在云御的脸上。
花想容看着月光下冤家的脸,看着月光中冤家轻启合的嘴。
觉得自己此生能这般度日便称得上是上天赐予的恩惠,他感恩戴德。
这个晚上两人就这么聊着聊着,从深夜聊到了天刚破晓,外面亮堂起来,光透过窗户一点点撒进房间的地面上。
花想容扭头看着自己身边这个尤不觉困倦的云御,看见他一双漆黑似深渊的眼睛,他一头花白的头发,他躺在自己身侧,弯着嘴角同自己说着些十分惹人欢喜的话来。
好似要用这些时间把从前从来不好意思说的话全全表达出来。
谁知道这个风雨飘摇的江湖还有没有以后。
乘春光大好,你我还相爱,我们便不遗余力地互诉衷肠吧。
就当再也没有以后了。
花想容贴过去含住了他的嘴巴,轻笑着说着些什么真真是吃了蜜的嘴,真真让我甜到心里去了。
说些什么,我的好冤家,我爱你。
说啊,天亮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