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磬的好意他自然乐意接受,但他必须请示上级,因为这可是万分机密的事,每个参与其中的人都要冒着丧失性命的危险。
虽然席间韩青很少说到自己参与的抗日活动,但老江湖广磬却能猜到几分,在韩青的上面一定有个来自国民政府的上级,对方也得听取此人的命令行事。据他所知现在较为硬派的就是军统,他们的情报人员潜伏于沦陷区的各大城市,组织各地的百姓进行抵抗活动,还曾经成功的暗杀了不少汉奸,甚至是日本的军政人员。
三人喝到晚上十点多,才各自回家,但徐老板却跟着小瘸子回慈云街的公寓了,没有酒量的家伙自个没办法爬楼,只能依靠着对方的搀扶才勉强进了门。
“回来了?”陈三爷给他们开门,睡眼惺忪的帮两人倒茶。
“三爷,您别忙了,陪孩子睡去吧?”广磬说着把宝泉搀进了卧室。
老人家识相的回了屋,小床上的文韦睡的正香,他睡在对面的大床上,这样能帮着孩子爹照看娃娃,省得让宝泉操心,文韦很乖好哄,给他的生活带来了无限的乐趣,要不让他这么个老头儿去干嘛呢,整天靠听评书打发无聊,混吃等死么?
徐老板帮宝泉脱了衣服,铺好床,就被这只小兔子勾住了脖子。
“干嘛?”他笑着,看着面色潮红的可爱人儿,忽然有种想留下来过夜的冲动。
“广磬,你要回家?”宝泉尚有理智,只是头很痛,注意力不能很好的集中,他好久没有喝这么多了。
“我要和你一起睡。”自从来了上海,他们还没同床过呢,一来他是怕自己控制不住,遵守不了之前三个月的约定,二来也不好和媳妇儿解释,毕竟他不想和卢小眉吵架。
林宝泉笑得有几分妖娆,他带着醉意说:“不能碰我......说话算话。”
“行。”他说完就脱了外套,只穿了内裤就钻进了被子里把可爱的小瘸子的抱在怀中,不带□的意味的在耳后和颈部亲了几下。
但仅仅一亲,宝泉的裤裆就硬了,他很尴尬的喘息,连忙转过了身,不敢再正视这个家伙了。
“你憋了多久了?”徐广磬柔声问。
“一直没有做过。”他苦涩的说,自从老婆去世,他就没有想过那档子事儿,即使偶尔涌出**也都用写稿子转移注意力了。
“等到了四月我一定好好满足你,保证让你三天下不了床,睡吧,醉酒办事不尽兴。”他们的第一次就是喝醉了成就好事的,但他的印象不太深了,只记得小兔子的后面很紧,被搞的时候一边嘶哑的喊叫一边哭鼻子。
宝泉忍不住问道:“你真要资助政府抗日?”
“我出不了力,出点钱总是可以的,你别操心,只要不是拿着刀枪去杀小日本儿,他们抓不到证据,根本拿咱们没办法的。”话虽然这么说,可凡事都有万一,他还是不要再和宝泉讨论这件事为宜,免得让对方操心。
宝泉“哦”了一声,这才踏实的闭上了眸子。
1940年的春节很快就过去了,由于日本和美国在太平洋的矛盾逐渐升级,日本的嚣张气焰也越演越烈,原本的各国租借地也成了他们侵占的地盘,汪精卫的伪政府在日本人的扶持下将整个长江流域的沦陷区收入囊中,在上海更是权倾一时,呼风唤雨,与此同时,渗入沦陷区的军统特工人员和伪政府的汉奸的矛盾也越发加深了。
2月26日早晨,上海的各大报刊杂志都刊登了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百乐门的红舞女陈曼丽于昨晚身中三枪不治而亡。
赶了一夜稿子的林宝泉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徐老板从医院回来,和曼丽的亲友忙活了一宿,现在正靠在沙发上休憩。
宝泉洗漱完,也没心思吃午饭了,连忙追问:“是谁干的?”
“还不清楚,但应该和军统,汉奸有关,曼丽为了生计和这些人素有来往,恐怕是一不小心成了牺牲品。”虽然现在街头巷尾议论纷纷,各种说法此起彼伏,但据他了解到的情况来分析,曼丽应该是被牵连“误杀”的。
宝泉忽然想起浅野所说的背景复杂,这恐怕才是曼丽香魂散的原因,手无缚鸡之力的红颜若要平平安安的活着还是不要和军政人士来往为宜,一旦东窗事发,最容易被报复的目标就是这些活色生香的女人。
“出殡的日期定了吗,我去参加。”这是他今年参加的第三个“白事”了,今年是怎么回事,为啥老天爷一个劲儿的收人呢?
“还没,警局说在调查,我看他们只是敷衍了事,拖延时间罢了。”他靠在沙发上,点了支烟,叼在嘴里吸了几口。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宝泉为曼丽感到不平。
“牵扯到军政之事大多如此,最后都是不了了之,我们想帮忙也帮不上,爱莫能助,倒是应该让她走得体面点儿,这才是我们能做的。”虽然广磬也在为曼丽的死而痛心疾首,但他知道这浑水趟不得。
宝泉垂着头说:“我能做的只是把剧本写好,虽然曼丽不能活着看到电影上映,但我会让人打一